在刹那间转变为惊愕,又转为尴尬,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徒弟什么的,最麻烦了。我,我可不想被束住手脚。”
“那前辈,我也不说什么拜师,”我略为遗憾的一笑,偏着头用祈求的神情望着他,“我琢磨了剑舞,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完善,前辈也说我路数无聊,想必前辈也对剑道略懂一二,我只希望可以得到前辈指点,好将剑舞的发展继续下去。”
那人噙着草根的嘴角一僵,露出了极为困扰的表情:“你说的也是……那我就给你展示三招,至于你能看明白多少,那就是你的造化了。”
“多谢前辈!”我激动的欢呼一声,然后自觉的从他身边退开十米,专注的望着他。
“奇怪的小姑娘,居然喜欢学剑……”他挠了挠头,反手从腰间“呛”一声拔出了剑,神情变得格外端肃,“看好了,我只给你演示一遍!”
我讶异的望着他,只见他右腿微提,手中之剑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向前递出,人与剑仿佛合为一道白光直直向前突进,浩瀚之势中带着两分潇然——要知道,这一套动作连半秒都未曾花费。
我难以置信的揉揉眼,却见他已束手而立,仿佛之前未曾动作过一分。
高手,绝对的高手。
“这只是开始。”那人微微一笑,“小姑娘,来,朝我进攻。”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动弹,于是他又补充道:“没关系,我不会伤到你的。来吧!”
得了他的鼓励,我握着合好的伞,直冲着向他胸口捅去,就在我接近他时,他侧肩一让,一个华丽的旋转离开了我的视野。我失去目标即将扑空,一道凌厉的冷锋逼上了我的脖子,他忽然又出现在了我面前。
“这是第二招。”
动作比前一招更快……
我失神的点点头,脚下自动和他拉开了距离。原因无他,他实在是太过危险。
“看好了,第三招!”
他将剑一挽,整个人的气势产生了变化,静默了片刻,他忽然动了,身形在固定的一片范围内来回舞动,霜雪般的剑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弧线,剑气所到之处几乎不惊尘埃,刚中带柔之势令人观之赏心悦目。
“前辈,麻烦把速度放慢些……”
“你这小姑娘真是,慢了还能叫用剑?”
他动作更快,身形的残影与剑光交织一处,淡如行云流水,矫如凤翔九霄,但即使那样迅捷,却透露出一种平和的气息,完全能使人感受到其中的善意。我正入迷之际,他却将手一扬,竟漫无目的把剑甩至半空,接着快速抽出腰间剑鞘,一个反身旋转向前平平举起,只听“呛”的一声,那剑已经入了鞘。
“这是我这些年集我师门路数,结合我对剑道的感悟,所创造出的琢莲剑法。”那人将剑别回腰带,快慰的神情中带着些许萧索,“小姑娘,我就只能做到这些,有些东西,得靠自己感受。”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想起还未问过他的名字:“前辈,我能知道你是哪位高人吗?”
“你不认得我?”不羁的笑又回到了他脸上,竟隐隐透着些古怪,“罢了,那你可要记好了,我号为明丘居士。”
话音刚落,他便发足一点,矫然身形已飞出十几米外,不过一晃神的功夫,他已不见踪影。
“真是个怪人。”但怪人不都是如此让人心折吗?
我摇了摇头,慢慢朝长乐坊的方向走。反正距离长乐坊还有一段距离,我可以好好回味一下,这位明丘居士的琢莲剑法。
……
距离表演剑舞的日子已过去四天了,皇宫依然没有动静,我也对自己的剑舞产生了怀疑,捏着击剑在院落里舞动,预备再搞一场与众不同的表演。
天色渐晚,有人忽然很急促的敲我的门,一声快过一声,我只得收起击剑去开门。能知道我在长安的私房的人不多,瞧这样子不可能是玉环,也不可能是师父,莫非,是长乐坊的人?
我刚拉开门,一张圆嘟嘟的胖脸映入眼帘,红唐褂的排扣错乱的扣着,一双尖尖的兽耳掩映在短而乱的红发中,似乎是因为看到我的原因,他背后那条长长的尾巴扭动的频率更快了。
“阿姐!想不想俺!”
我默然不语的将他拉进院内,飞快关上了门,然后回屋去找梳子。小十二是怎么照顾他的,小虎他居然会跑我这里来,还一幅头不梳衣服不会穿的样子,甚至连自己的兽形都藏不住,这可怎么行!
“坐好。”
用眼神示意小虎坐到院内的凳子上,我拿着梳子为他梳理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然后将右耳边拢不过去的头发编成条麻花辫。
“阿姐你饿了吧!”
就在我放下梳子准备质问他时,他却将怀里一直抱着的白布包朝我高高举起,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讨好的向我笑:“阿姐肯定练剑入迷了,又没及时吃晚饭,俺已经买好了小吃,一起吃吧?”
“你买的是什么东西?”
虽然我气恼于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