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删掉了。”
项司点了点头,松开手冷淡的跟未陶眠说:“十几秒的功夫,可以发很多条信息出去,希望你记得。”
未陶眠在重逢后看多了项司嘲弄或不怀好意的表情,现在突然有些不习惯,低声温吞道:“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还没有真正踏进这个圈子。”
他该道声谢,却不想被有“前科”的男人说教,于是默不作声走到了前面。
拖鞋摩擦地面发出脆响,未陶眠想要快点回到酒店,耳边却突然拂过一阵风,在快步向前的路边,他的双耳多了一对airpods。
“?”
他回头,看见项司已经恢复到安全距离,耳机里的声音开始缓缓流淌。
“未陶眠,我可能欠你一个解释。”
“?你有病?”
未陶眠听着耳机里的声音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人用google翻译AI腔录这种东西大半夜挂到人耳朵上让人听啊?
项司不言不语,只是淡定得点了点耳朵,示意他专心听。
AI腔继续播报。
“人们说喜欢要说出来,我说了。人们说爱要做出来,我做了,但你好像都没有当回事。我想了想,唯一还没说的,大概只有几年前出走的原因。即便我觉得说了你也无法理解。好吧,没有特别的,事实就是,我原本没有那么想出道,或成名。只是因为遇到了你,才开始想要摒弃自己的出身,变得名利双收,坦然地站在身边。但你与你的几位队友,实在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当成功的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我立刻就离开了。我不是什么好人,这我承认,但你也得承认,一个男孩儿对你说喜欢你,后面如果接的是,想带你回家一起养鸡种田,你很难心动。所以这就是原因,仅此而已。现在我做到了,你得跟我在一起,Over。”
未陶眠边走边听完了这番AI偏瘫式演讲,这个人大概为了让他听的足够清楚,还刻意调慢了语速,但实在太出戏了,在耳机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提出建议:“下次可以选有声朗读里面的性感男声,会不那么尴尬。”
项司笑了笑,说:“没有下次,这种话就算是AI说,也够让人反胃了。”
未陶眠把耳机摘下来,绕过项司移交周正手里,抬头发现已经不知不觉走回了酒店。
他说:“拜拜。”
项司一把把人拽住,终于面露疑惑:“…你没有想说的?”
可能有,但未陶眠实在需要消化一下。
他思来想去,在抽回手的瞬间,严肃的说:“你真狭隘。为了这种理由背叛队友。”
走了几步,他又想起什么,顿住,回头。
“我缺过钱吗?”他嗤之以鼻,重复了之前的定论:“你真狭隘,种田怎么了,你是不知道华农兄弟现在有多红。”
说完他快步走向电梯,在两扇门合上的瞬间严肃提醒:“片场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再见!”
···神经病,狭隘乡下人。
未陶眠骂骂咧咧的进了房间,骂骂咧咧的想起睡前没有洗澡,骂骂咧咧的打开音箱播起,反应过来,骂骂咧咧的切了歌,换了吵死人的摇滚,骂骂咧咧的进了浴室,骂骂咧咧的光着身子出来。
看到项司坐在沙发上。
未陶眠大喊一声,转身扑向门口!
项司像早有准备,不知道从哪搞来一条巨大的浴巾,冲过来三下五除二把未陶眠包成一颗粽子,丢到了床上!
未陶眠眼看挣扎无望,微微颤抖起来。
项司叹了口气,侧着身子覆盖上来,把他圈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
“睡觉,天亮跟我回去。”
未陶眠说不出一句话,胸腔都憋着,担心的要爆炸。
“···不动你,”项司稍稍向后关掉了灯,不容辩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但你得录完,只是为了你自己,也要录完。”
未陶眠因为下身被什么顶到,惊慌地朝后躬身,对方没有撒手,也真的没有进一步动作。
好一会儿,他战战兢兢地,听到了均匀的呼吸。
深沉而疲惫。
未陶眠在黑暗中保持着清醒,脑袋里像电影似的,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重新上映了一遍,然后他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船都停了,怎么来的这是···怎么进来的···靠···”
身边传来细微的响动,有一只温热大手轻轻抬起来,扣住他的后脑勺,往胸口摁了摁,声带迟缓地震颤,在寂静的午夜,发出沙沙的回应。
“···私人游艇···前台···呆比···”
第23章
未淘眠重新回到了录制现场。
节目的日常宣推已经启动,得益于视频平台的亚太推广战略,他们在本地渐渐名声四起,节目组不得不在附近进行人流管控、限量出售。就连未淘眠出去当送nai工都配备了更多人员,他于是渐渐对这件事本身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