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去酒吧啊?”周六下午的大课间,阮尧的朋友一下课就往后排跑,揽着阮尧的脖颈怡然笑道,“咱一周就休礼拜天一天,咱今晚不醉不归好吧?”
阮尧用余光扫了一下身边红着耳朵做题的路河,原本想拒绝,转念一想,不知道路河喝醉了会是什么样子,于是欣然同意,说:“去,去哪家?”
“’!”
阮尧点了点头:“嗯,我再带个人。”
“可以啊,有情况了?尧哥要带女朋友一起吗?”那人追问道。
阮尧笑了,他掩着唇咳嗽了一下,绷着脸说:“不是,别瞎开玩笑啊。”
“这么上心还说不是?”那人嘟嘟囔囔地走远了。
路河当然把他俩的对话听进心里了,他将头垂得更低,埋进书里仔仔细细地做题,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没想到阮尧根本没打算跟他说,聊完就趴在桌上睡觉了,甚至连晚上几点回家都不打声招呼,他没有他家的钥匙,该怎么
算了。
回自己家也可以。
临到放学,路河一直揣揣不安,他戳了戳阮尧的小臂,轻声问:“你嗯,他们说你晚上要去喝酒。”
“怎么了?”阮尧趁周围没人顺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这些天他不仅拿各种道具陪路河玩,还教了他不少口交的技巧,这小孩儿还算聪明,学得很快,他张嘴舔的时候,头发就会往后散,别有一种风情,所以他最近对他的头发很留恋,又柔又顺,像蓬松的长毛猫,“要我先帮你拿出来?”
“啊,”路河又红了脸,不敢看他的眼睛,“你今晚会回家吗?”
阮尧想了想,说:“可能会,也可能玩得太晚在附近开房睡。”
路河神情低落下来,有点沮丧,他点头应道:“好吧。”
阮尧眯了眯眼,从路河的话里解读出了些不满情绪,他捏着对方的小拇指在手里把玩,问:“不想我去喝酒?”
路河看着他,吞吞吐吐地说:“我能问问你带谁去吗?”
阮尧没答,眼看晚自习的铃声就要响起了,路河飞快地把自己整只手都塞进了阮尧手心,缠住了他的手指,用极低的声音和超乎寻常的语速说道:“不管你带谁去,可不可以再多带一个人,我也想去。”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阮尧心里笑得都快咬到后槽牙,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路河在他手心里画圈,搔得他心头麻痒,只看到面前脸红的小朋友眼睫毛忽闪忽闪地,柔软的唇微微抿起,像是下定决心般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这回很认真:“请带我一起去吧。”
“你去过酒吧吗?”阮尧还是没松口,“路大学霸,酒吧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儿吃人可不吐骨头的。”
路河怔愣地张了张嘴,他本就染粉的脸颊又添上一抹薄红,不过不像是恼怒,更像是羞涩,他问:“你吃吗?”
上课铃响了,阮尧没让路河松手,他把路河的手攥紧了,在他的手背摩挲,薄茧激起对方的颤栗,柔软细嫩的皮肤被他捏红了些,阮尧心想,路河太白了,也太容易留下痕迹,凡是被摸过的地方都会害羞,这样的人实在是适合被用细绳捆起来,被皮鞭或者皮拍打,小家伙一定一边发抖一边流泪,然后用娇软黏腻的声音求他停下来。
可惜有点舍不得。
“我会吃的。”会把他从里到外吃个遍,前后都不会放过的。
路河飘来一个眼神,是怯懦又大胆的,他蚊子似地嗡了声,被贴得近的阮尧听见了,他说的是:“那就好。”
路河不说话杀伤力很大,说话杀伤力更大,阮尧被他一句你吃吗和那就好搞得欲火焚身,一整个晚自习都在想象该怎么把人吃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有被吃掉的危机意识吗,他真的知道会被怎么翻来覆去的吃吗,到时候他哭着叫着,他都不会心软的。
晚自习下了,路河慢吞吞的收拾好书包,阮尧从来不写作业,没有任何书要往家里带,因此从他手里拿来包帮他拎着,朋友吊儿郎当的过来,问:“你拿人家学霸的书包干什么,周一来了我还要抄作业呢!”
“你抄个屁,自己写。”
阮尧的朋友嬉笑了一声,正准备勾他肩膀和他搭背,没想到阮尧转过身去牵了路河的手,是真的牵手,十指相扣的那种,眼神虽然还是平淡冷漠的,但是莫名其妙掺杂了些温柔的光亮,直叫人傻眼,他磕磕绊绊地张开嘴,问:“这、啊?尧哥,你和学霸这是干什么呢?”
隔壁班的人也来了,从后门进来,当即被晃瞎了眼,双腿一软差点儿直跪下,扶着桌子也是一脸天塌了地崩了我的尧哥怎么了的神情:“我完了,我还没开始喝我就已经醉了,我看见尧哥和路河手牵手”
“啧,”阮尧对自己朋友们的承受能力表示不屑,虽然和路河牵手是他突发奇想,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吧?“没见过人牵手?”
见是见过,但是可从没见过你阮尧和谁牵手,更别说是杠了那么长时间,在所有人眼里都像敌人一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