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咬的你?有人欺负你吗?”
话虽然是这样问的,可他的神情分别就写着不相信是“欺负”,而是更亲密更暧昧的人留下的。
江扉看着他,安静几秒后说。
“这与你无关吧。”
邬乘愣了愣,随即恼怒道。
“就算我不想承认,可你到底也算是我哥哥,你要是私生活混乱惹事的话,到时候还不都让爸妈伤心!”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看起来沉闷无趣的江扉居然有着自己想象不到的一面,可从这个晚上开始,他忽然发现江扉的确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闻言,江扉平静的回答说。
“你放心,我的任何事都不会带到家里来的。”
这句避而不答的话仿佛是将刚才的质问落实了,邬乘的心里五味杂陈,竟不知该回答什么。
江扉的头发还没有擦干,发梢的水滴落在背心上洇出了深色的痕迹,他洗完澡还没有来得及戴眼镜,漆黑的眼眸好似被浴室的水雾氤氲着,显得柔软chaoshi,望过来时显得无辜又好看。
他的唇形弧度优美,显出了浅浅的红,宛如沾染了水蜜桃的汁ye,吸引着邬乘的目光。
看到邬乘半晌都没有说话,江扉扬了扬眉,俊秀的眉眼突然就变得鲜活了起来。
他客气的说。
“没事的话我就要睡觉了。”
话里的驱赶意思很明显,邬乘看着他漫不经心擦着头发的动作,忽然慌乱了起来,细白的手指、修长的四肢,又或者只是一垂眼的动作突然占据着他的目光,连他的心也被重击着。
他罕见的露出了局促的神色,干巴巴的“哦”了一声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房间,连门都忘了关。
江扉听见他回房时发出的砰的声音,困惑的关住了门。
在家里待到周末下午他们两人就回学校了,一路上依然很少说话,邬乘也奇怪的没有总是挑剔,江扉倒是心无旁骛的睡了一路。
不过他不知道在长途大巴上,邬乘神色紧绷的盯着他看了好久,差点还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
到了汽车站他们就分道扬镳了,江扉直接回严销的公寓,邬乘则坐公交回学校。
之前的每次他们都是这样的,邬乘也从来没有问过,可是这次他看着江扉头也不回的背影,实在忍不住追上前挡住了他,拧着眉问。
“你在学校外面住,该不会就是和你女朋友一块住的吧?”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往更偏的方向想,只以为江扉早就有了女朋友,而那个齿痕也是热情的女朋友留下的。
江扉顿了顿,没有解释,只是反问道。
“你有事吗?”
邬乘见他不否认,脸色更黑了,憋了好一会儿才凶巴巴的丢下一句。
“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说完后他越过江扉就气冲冲的往前走了,江扉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每次回家严销都知道他会周天晚上回来,所以江扉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公寓了。
江扉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严销,对方开口阻止了他换鞋的动作。
“不用换鞋了,咱们今晚出去吃饭。”
“出去?”
江扉看着他,谨慎的问。
“只有我们两个?”
“还有几个朋友,你也见过的。”
听完严销的话,江扉就冷下了脸,直接拒绝说。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严销拿了外套走过来,顺手揉了揉他的头,赞赏道。
“怎么想起来剪头发了,很好看。”
江扉挥开了他的手,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刚要蹲下来换鞋就被他捉着手腕揽住肩,一边往外推一边笑着哄道。
“乖,只是吃个饭而已,你不想理他们就别理。”
之前江扉跟着严销见过几次他的朋友们,但江扉并不喜欢这种场合。
他是个大学生,严销却已经是三十左右的成熟男人,朋友们自然也是年纪相当的成功人士,看到严销带他过来难免会调笑着说几句。
就算看在严销的面子上没有什么恶意,但江扉知道他们心里肯定会有所揣测,以为他是攀附权贵的那种人。
应付起来很麻烦。
但是就算江扉不愿去,严销也固执的把人带了过去,他实在喜欢江扉,这几天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回来又没能和他待太久,只好去哪儿都把他带着养养眼。
晚上聚会的地方在一个酒吧的二层,单向玻璃可以看到一楼的场景,昏暗的灯光下年轻的男女们在舞池里群魔乱舞,绚烂的灯光不时扫过一张张迷醉的面孔。
严销和朋友们聊天喝酒,江扉就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吃着东西,头也不抬。
片刻后他吃饱了,又不想听他们说废话,就跟严销低声说。
“我去卫生间了。”
严销停止了说话,握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