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比之前更多的红色印记,如同不会凝固的鲜血似的,红的灼目刺眼。
铃铛的心口一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恨声问。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与狄岸结下了共生契约”
江扉从自己身上突然发生的异样和铃铛奇怪的态度中猜到了是他对狄岸做了什么,自己才会同样遭受这种后果。
他很轻的笑了一下,不以为意的说。
“为什么要告诉你”
铃铛被噎住了,好一会儿后才闷闷不乐的埋在江扉的脖颈里,理直气壮的反驳说。
“因为我是你的娘子,你自然要对我毫无隐瞒。”
又听铃铛提到了这次成亲,江扉都已经是强弩之弓了,也懒得再和铃铛争辩什么,没有再说话。
没等到他回答,铃铛有些惊慌的捏着他的下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睁着眼,才放下心来。
他不安的盯着江扉,神色哀求的喃喃说。
“玉郎,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就和离,你不是一向都觉得是我在逼你吗等明日,明日你写了休书,我就还你自由好不好”
他越说越不舍,琥珀色的眼眸里蕴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江扉的脸颊上,温热又chaoshi。
铃铛的哭声渐渐放大了,嚎啕大哭的跟个伤心的孩子,江扉始终沉默着,落在虚空中的目光渐渐涣散,气息也越来越弱。
小院的门忽然被推开了,王伯面容凝重的飞快说。
“教主,有一名越天门的弟子说可以救人,我便直接将他带进来了。”
随着他说的话,从他身后走进来了一个年轻人,面容沉重,看向已是垂败之向的江扉时,脸上的悲痛更甚。
铃铛忆起来他好像是当初江扉在街上偶然遇到的那名越天门弟子。
铃铛瞳孔骤缩,惊喜的就低头对江扉说。
“玉郎!你有救...”
他的声音在看到再次昏迷过去的江扉后戛然而止,脸色大变的立起身径直冲向对方,神色惶茫的颤声求道。
“你快救他!”
对方似乎有有备而来,沉声就说道。
“先进屋。”
铃铛便立刻抱着江扉回房间,将江扉平放在了床上。
那名越天门弟子走上前,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瓶子,小心的倒出丹药后就喂江扉吃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吩咐说。
“去烧一桶水,要滚烫的。”
王伯立刻就去照办,很快将灌满热水的木桶送了进来,铃铛看到越天门弟子就要去解江扉的衣裳,立刻拨开他挡在江扉面前,皱着眉说。
“需要做什么,你说我做。”
越天门弟子看着他,说。
“把他放到木桶里,需要浸泡七天七夜。”
铃铛便将江扉抱起来放到木桶里,借着身形阻挡住他们的视线,然后脱了江扉的衣服,将他搂在怀里说。
“他自己站不了,我陪着他一起。”
越天门弟子提醒说。
“这药是针对五脏俱焚的江扉来研制的,于他是重塑的灵药,于你这修为无碍的人却可能会有副作用,你还要一起吗?”
“一起。”
听到铃铛毫不犹豫的回答,越天门弟子默然不语,他从储物戒里拿出来了许多个瓶瓶罐罐,按照来之前被叮嘱的顺序依次将它们都洒进了木桶里。
很快木桶的水渐渐变成了深黑色,江扉被热水烫出一层浅粉色的皮肤被衬的愈加明显,长发漂浮在水面上,他因为药效的痛苦而断断续续的呻/yin着,牙关也在战栗着。
铃铛在木桶里待了一会儿便渐渐觉得万蚁噬骨,深黑色的水从身体的每一寸钻进来带来了无尽的寒意,他强忍着这般剧痛,抚摸着江扉的眉眼,轻声哄着他。
王伯已经退出去了,那越天门弟子将所有东西都洒进木桶后,神色复杂的看着江扉被铃铛揽在怀里的亲昵姿势。
怜悯、难过、心疼,却又带着一丝悲怆的痛恨。
铃铛察觉出他的异样,敏锐的抬起头看着他,挡住了江扉,警惕的问。
“怎么了?”
对方看着他,语气生硬的说。
“我来救江扉是有条件的,七日后我要和他单独见面。”
铃铛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沉下脸瞪着他说。
“你难道还和他有什么秘密?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看到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越天门弟子冷哼了一声,对他也露出了很明显的敌意,愤恨的神情中还夹杂着一丝微妙,但是没有再坚持。
“也罢,你愿意在场就在场,总之七日后江扉醒来时我会再来的。若你食言,我就一定要他知道你是个多么狡猾的骗子。”
铃铛现在已经不敢欺骗江扉了,闻言一僵,然后瞪着他说。
“总之你也不会带他走,我又怕什么!”
越天门弟子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