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脸弄得丑的不忍直视,除了掩人耳目,还可以避免被云妈妈弄去做小倌儿,一石二鸟。
准备工作完毕,两人便大辣辣来到云澜轩外卖身葬父了,果然如愿以偿被买了进去。
周子若不禁为自己万无一失的计划感到了骄傲,沉浸在洋洋得意的自我膨胀中。
“你叫什么名字?”
子衿温淡的声音拉回心神,周子若连忙回答:“小的阿若!”
“阿若……抬起头来。”子衿清隽的眉目细细打量周子若,忽而疑惑道:“我们是否在何处见过?”
周子若心中警铃大作,没想到都把这张脸糟蹋成这样了还能被认出来,干笑道:“怎、怎么可能呢……小的这么丑,公子若是见过肯定忘不了的!”
子衿微微攒眉:“容貌美丑不过骨上皮囊,与出身一样皆非自身可决定。品德与才华才是完全属于自身的瑰宝,不必自觉低人一等。”
“公子说的是,说的是……”周子若连连附和。
子衿身边原本是有个小童伺候的,但被凶杀案吓走了,于是周子若成了子衿的贴身小童。云妈妈大概是从张富那里听了什么,特地跑来看周子若到底有多丑,然后便要给子衿换个娇俏的丫头,结果被子衿云淡风轻的拒绝了。
沐祁君被安排到了后院儿做长工,刚进云澜轩的当天晚上便用一顿宵夜收买了其他长工平日里帮他干重活,他则装模作样干点儿扫地洒水的工作,等着周子若来互通有无。
没能在亲侄儿遇害事件上大展拳脚的郑青天这次卯足了劲儿要抓凶手,顺便惩治云澜轩,将云澜轩停业三日彻查所有人员。
三日后再开业云澜轩的客人少了接近九成!
郑誉的案件虽然瞒得严实,但灼华之死却是迅速传遍了潼阳城,古人迷信,客人们忌讳云澜轩死了人不干净,这时竞争对手再稍稍推波助澜落井下石,客人们便不敢来喝花酒了。
云澜轩生意不好,整个楼里的人都没有活力,姑娘们和小倌儿们除了晚上招待些为数不多的客人,白日便紧闭着房门睡大觉,相互间走动也少了。这直接影响了探案的进行,楼里的人没赚到钱没心情唠嗑,周子若连墙角都没得听,再加上云妈妈严厉叮嘱了不许私下谈论案件,丫鬟长工们口风甚紧,半个月过去了没有半点儿实质性的收获。
和众人画风不太相同的便是子衿。云澜轩没生意,他半点儿也不急着自己收入下降,成日很有雅兴的在房中作画弹琴,有时还拿着书籍给周子若讲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听得周子若直犯晕。
这位子衿公子是真·清高,虽然身在青楼却不甘堕落,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秉性。可惜世道本来就不公平,有时候看脸看出身偏就不看品德才华,否则他一手古琴弹得那么好,何必留在青楼做小倌儿呢?
云妈妈能将云澜轩经营成江南最富盛名的青楼,必然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是有真本事的。
果然低迷了二十来天后,云澜轩再次门庭若市。
入夜,客人们在云澜轩大门外挤破了头,而被冷落了将近一个月的云澜轩居然坚持不到戌时不肯开门,偏这般高傲还没半个客人转身要走,旁侧几家青楼的人眼红不已!
人人避之不及的为何云澜轩突然再次成了香饽饽?
答案便在那些客人们手中捏着的烫金请帖里。
云妈妈向城中所有显贵府上都递了张请帖,邀请他们今晚带朋友来云澜轩欣赏Jing彩歌舞。
歌舞何处不能看?何必去云澜轩?善舞的灼华都死了,青萝的舞姿毕竟逊色两分,不足以让人放下忌讳再次登门。再说来青楼真正欣赏歌舞的有几个,大家还不都是奔着那档子事儿?
但请帖上说了,今晚献舞之人不一般,乃是位容貌倾城的新来的淸倌儿,其舞姿甚至胜过灼华!
这倒是让人有几分心动了。
不过青楼宣传总会夸张几分,一个男人长得再美又能美到哪儿去?舞姿再好又岂能好过身段柔软纤细的女子?
但请帖上又说了,这名小倌儿乃是京城来的,曾为亲王贵胄们献舞!
这便不得了了!
皇亲国戚们看过的舞,谁不想看?
于是,收到请帖的客人们四处宣扬,云澜轩来了位京城王孙们青睐的小倌儿一事半天便传遍犄角旮旯,传闻中将那小倌儿夸得是天仙下凡,舞姿媲美嫦娥飞天,别说以前的客人,就是从来不逛花街柳巷的都想来见识一番!
云澜轩硬实力一直是有的,但受凶杀案拖累败了名声,不过说到底迷信不过是道心理障碍罢了,跨过去了便不存在了。拿那京城来的小倌儿做噱头将客人们吸引过来,客人们来都来了,有何忌讳也都破了,过了今晚以后谁还在乎那点儿迷信?
周子若不得不佩服云妈妈的商业头脑。
不过说云妈妈拿那京城来的小倌儿做噱头,倒也不尽然。因为据说那小倌儿是当真美艳不可方物,舞姿倾城!
之所以是“据说”,那是因为小倌儿都住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