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他现在的眼神,老大都觉得自己又死了好几遍。
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我、我我……”
越冬负责保护果果和二狗他们,见了这一面倒的战斗,不禁撇撇嘴:“太弱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老大自信被打击得半点不剩:“小……小溪……”
羊三突然瞪大眼睛:“大石!”
老大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震惊地看去:“羊三!?”
见有人认识,天阳收回了骨刀。
容月向前一步:“别愣着了大家,找个绳先把白陶拉上来,再去把捻子采了。”
大石听见熟悉的名字,顾不得又被捻子羞辱一次:“……白陶!?她还活着!?”
容月知道白陶和羊三原先是一个部落出来的,羊三认识这人,那么白陶应该也认识,都是小溪部落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关系怎么样。
不过这些都是白陶自己的事,容月没打算多管,他见小二狗和果果已经去采起了草,便回到了洞口,看天阳从某个人身上摸了段绳子出来。
“是啊,白陶,现在是我们部落的骨干成员了。你们把我的骨干丢进洞里,等会儿也把你们丢进去吧。”
容月轻描淡写地决定了这堆人的下场,大石老大瞪圆了眼睛喊道:“不不!白陶的丈夫还在这里!狐!狐啊!白陶还活着!”
一个叫狐的男子从地上艰难爬起来。
容月眯眼看那人,总觉得尖嘴猴腮,长得十分不雅观。
这是白陶的丈夫?
叫狐的男人被砸懵了,这会儿仍晕晕乎乎的,走了好弯的路才走到了离洞口几步远的地方。
天阳和越冬正巧把人拉上来。
洞底没有什么毒气,这纯粹是大石他们说来吓人的,但白陶到底受了惊吓,脸色不太好。
但当她抬头看见狐的时候,脸色才是rou眼可见的惨白下去。
“狐!”她咬牙,目呲欲裂:“你怎么在这里!?”
说罢,不顾旁人的反应,抓起天阳扔在地上的带矛尖的棍子朝狐戳过去——
“杀了你!”
白陶歇斯底里,力道大得远超她平日,将人一把推倒后,矛尖唰地就刺进了男人的肩膀里!
一声长长的惨叫。
白陶尤嫌不够,将矛抽出,扬起一道血花。正要再刺,却被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
“白陶。”
容月的声音罕见地没有了平日的温和。
“住手,冷静一下。”
血腥的场面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大石他们不懂面前的变故,一个个吓得如同缩头的鹌鹑。
容月感觉手里紧绷的肌rou终于松弛了一点,顺势松手,给白陶刷了一道圣光球,没有管地上那哀嚎的尖嘴男人。
暖暖的力量涌进身体,白陶终于松手,那半根长矛啪地掉在地上。
“能起来吗?”容月低声问她。
白陶点点头,扶着容月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与天阳站到了一起。
“羊三?”容月喊道。
羊三哎了一声,连忙上前,不敢多看大石两眼:“月祭祀想做什么?”
“先去把那个叫狐的扔进洞里,然后等果果他们采完捻子,我们再谈谈吧。”
果果听见了,立刻收回了探头探脑的姿势,带着二狗继续蹲下采草。
狐疯狂地咒骂,扭动,然而他的同伴们竟没有一个敢帮他说话或是反抗。
容月心中不屑,又更讨厌了这个丑陋的大石几分。
一会儿,果果和二狗回来了,容月终于纡尊降贵地招了招手:“你,来。”
大石敢怒不敢言地走近了。
“你们原来是小溪部落的人?”容月问道。
“是……”
“怎么就这么点人,你们部落呢?你不会是首领吧?”
“不是不是!”大石连连摇头。
容月问他那部落哪儿去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放低声音讳莫如深地说:“被天堂部落招揽了。”
“什么!?”羊三失声喊了出来:“天堂部落!?”
大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鬼叫什么?就是天堂部落啊……很有名的……”
羊三兄弟在进小溪部落前的事从来没跟人说过,对于他们自己来说,那都是噩梦般的存在,能不回忆就尽量不回忆。
毕竟同族残杀,即便是动物,都很少做。
更何况是人。
没想到前两天刚回想过,这个可怕的噩梦又在别人的嘴里出现了。
“那是很可怕的地方!你们怎么会遇上的?”羊三嗓子都哑了:“被招揽是怎么回事,除了你们都加入了吗?”
“对啊,天堂部落特别强大,有很多壮年男人和漂亮女人……我们部落正好准备迁移,就碰上了他们,首领都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大石顿了顿:“毕竟小溪部落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