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也记挂着案子。有时候在社会上混荡久了,心口不一可能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目前秦铮铮还没学会,习惯性的直来直去。就见栗英翻起来一本对他说:“其实我始终觉得这些起案子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又找不到,那天被李队否了之后,我更坚信我直觉没错。铮铮,你没事儿的话帮哥捋一捋。”
秦铮铮来了兴致,端着水杯先喝了一口,嘴里的溃疡被那维生素C泡腾片泡出来的酸水啄得疼,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咋了?”栗英问他。
“口腔溃疡,两个口子。”他放下水杯,跟栗英比了一个“2”的手势。
栗英叹了口气,说:“哥还是那句话,工作细致是好事情,但人总归是要生活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被耗得什么热情都没了的时候,看一切都觉得厌倦。”成年男性总有讲不完的生活大道理,秦铮铮暂时还参不太透。栗英点了一根烟放在嘴里叼着,打开了那本案卷。
秦铮铮从打印机里扯出一张白纸,拿笔认真的听栗英说话。
“嗯,咱们从政府大秘案开始捋。这个案子的被害人叫张明峰,男,二十八岁,区政府办秘书,出事前未与他人结仇,被害时间是十月二十八日晚上不到八点钟,地点是他家的小区,当晚停电了。”栗英说着,秦铮铮记录,就见他又翻开一本,说:“接下来这个案子的被害人叫赵渊,男,今年也是二十九岁,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他左手指骨骨折,嫌疑人作案时间是九月三十日,在赵渊下夜班的路上。另外一个案子,被害人叫钱思维,男,三十岁,自己开了个贸易公司,他是在八月份酒醉后半夜回家,在自家走廊里被迷晕后,被人用刀捅了肾。然后有相关联系的最后一位被害人叫周立和,男,二十九岁,嗯,这个是被袭击时间是今年十月初,他是祥丰镇党委秘书,被人袭击后,法医鉴定的结果是鼻骨骨折,耳膜穿孔……”
秦铮铮将栗英的话整整齐齐地记了下来,却发现了奇妙的联系点,他举着纸对栗英说:“英哥,你看,这几个被害人除了钱思维三十岁,剩下的都是二十九岁,为什么会同龄?还有啊,他们这些人,还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大夫,两个公务员,一个私企老板,是不是从职业上也能进行调查一下。”
栗英来了兴致,把烟撵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拿过秦铮铮记录的那张纸,皱着眉说:“年龄这个倒是一个突破点,其实可以从这个方向查一查,这些案子都过去这么久了,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实在是太诡异了。”
“嗯。”秦铮铮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栗英又说:“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没准这些就是一种巧合。”
秦铮铮倒是乐观的,他说:“那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这倒是。”
案子有了眉目,秦铮铮便放松下来,他是“低头族”,平时手机不离身,从桌子上拿了手机,首先就打开微信,他最近养成了个习惯,试图从龚月朝的朋友圈窥探他的生活,可这人更新太少,鲜有几条基本上都在秀他那只极其凶的猫,点过赞,又违心夸了几句真可爱,就再也没别的说的了。他试图与龚月朝建立起某种联系,就趁这段时间猛发朋友圈,可龚月朝却连个赞都懒得给他点,他还觉得自己的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索性到后来也不怎么秀存在感了。
不过令他兴奋的是,他刚开微信,竟然看见龚月朝有更新,赶紧点进去,结果竟然又是那只猫,还连文字都没配。秦铮铮习惯性的点了赞,点进他的头像想说什么,后来直接就关了。
“秦铮铮,你最近是不是处对象了?”栗英见他怅然若失的样子,取笑道。
秦铮铮放下手机瞪着眼睛看栗英,“英哥,你别瞎说!”
“你看你就别否认了。”栗英拿着手机,“根据我的经验,频繁对着手机发呆,经常发微信朋友圈,不是暗恋就是恋爱,你最近一段时间发的朋友圈都快赶上以前一年发的了,怎么?姑娘哪儿的?”栗英用他多年的职业敏感分析着。
“没有,没有。”秦铮铮连声否认,心里连连反省自己这样的确不太正常,刚要发誓再也不看手机,手机滴的一声响了,他低头一看,心跳顿时失了几拍,竟然是龚月朝!妈呀,龚月朝竟然主动联系他了!
他赶紧点开,谁承想竟然是分享给几个好友领猫粮试用装的广告,他发了一串省略号给龚月朝,龚月朝回道:“抱歉,发错了。”
秦铮铮崩溃,自己在龚月朝心里的存在感竟然这么低吗?
于是不死心的又发出邀约:“老师,你家猫真可爱,另外,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呀?”
他甚至能脑补龚月朝不耐烦的样子,心里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谁想到那人却说:“等我有空再告诉你。”
秦铮铮握紧拳头庆祝自己的胜利,目光正好对上对面办公桌的栗英,栗英投给他一副:我就说你谈恋爱你还不承认的表情。
秦铮铮收回了自己的小拳头,尴尬的搓了搓裤子,解释说:“英哥,我真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