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褚大侠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钟璃:“但你最好别离他太近,高手总是对自己身边之物格外在意,旁人若是近他一步,都会令他不悦的。”
“真的么?”邵庸睁大了眼睛问。
“泰半是真。”钟璃道:“但我担心你太特别了,褚凌云会喜欢上你。”
邵庸哭笑不得道:“这怎么可能!你连褚凌云都能当成假想情敌,这也太荒谬了……”
钟璃替他整理好身上衣物,深深地看了邵庸一眼,道:“该走了,客栈里的衣物我已经让马车夫送过去了。”
邵庸:“嗯。”
钟璃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道:“你想说什么?”
邵庸摇摇头:“没什么……”
钟璃挑眉一笑:“担心我?舍不得我?”
邵庸:“……”
钟璃:“放心好了,为夫必定安然回来接你。”
褚凌云并不住在京城,他住在京郊的一座寺庙里,寺庙的住持是褚大侠的朋友,不仅慷慨地将禅房借给大侠当客房,还免费提供新鲜斋菜。
褚凌云每日除了练剑以外,便是在树枝上坐一整天,发呆。
邵庸初到云罗寺时,不太习惯吃那些没有油水的斋菜,而且寺庙里给的量也不够。
开始那几天经常吃了饭没多久又变得饥肠辘辘,一脸菜色,邵庸经常躺在床上能睡就睡,因为睡着了是不会觉得饿的。
不过,他也有饿醒的时候。
忍受了三天这样的饭菜后,邵庸再也忍不住,打算下山去最近的酒肆买点rou回来。
然而没想到,邵庸连钱都揣好了,准备出门时,便看到门口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rou。
邵庸咽了咽口水,左顾右盼,等了一会儿不见任何人影,想到也许这不是别人落下的,而是故意留给他的,便端着碗大快朵颐起来。
此后每日中午吃饭时,邵庸的门口都会放着一碗牛rou。
“这年头还有人做好事不留名么?”邵庸越想越是奇怪,最后决定挑一天,守株待兔。
然后他就看到了练完剑的褚凌云,手里端着碗牛rou,看到邵庸坐在门槛上像是专门等什么人一样。
褚凌云脸上一点尴尬之色都没有,将牛rou放在邵庸的面前,而后转身离去。
即使被邵庸撞破,大侠依然每日会给他带一碗牛rou。
可不管邵庸怎么努力地跟褚凌云搭话,对方依然都不怎么回应他。
邵庸:“也不知道钟璃在王府怎么样了……他不让我随便离开这里,我想找个人打听都没有办法……褚大侠,你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么?”
褚凌云目光眺望远方:“……”
邵庸不死心道:“我知道你不是无情之人,你每天都会给我带rou来,我相信你不会不管钟璃的!”
褚凌云:“……”
邵庸:“大侠,你能说句话么……”
褚凌云:“不能。”
“啊,你刚刚说了‘不能’!”邵庸兴奋道。
褚凌云:“……我是说,不能为你打探钟璃之事。”
言毕,褚大侠以轻功一跃,飘然而下,走远了。
邵庸只好郁闷地回了房。
禅房很小,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方很小的书桌,架子上基本佛经,便什么都没有了。
邵庸偶尔会到后山上采一些草药自己捣鼓着玩,但他绝不敢做得太多。
用钟璃的话来说,若是他这些药不小心遗漏并被心肠歹毒之人捡了去,那么他原本用来防身用的药就会成为旁人作恶的工具。
为了世界和平,邵庸听取了钟璃的建议,只做了一点药过过手瘾,做完就将那些药丢在房间角落毒蟑螂老鼠去了。
当然他给老鼠下药之类的事情不能被庙里的僧人发现,否则就是杀生的罪过了。
绝世毒药变成了老鼠药……
邵庸并不介意,他住的那间禅房可以说是整个寺庙里晚上最安静的地方了。
吱——吱——
迷迷糊糊中,邵庸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幻听。
吱吱吱——
声响越来越大,邵庸索性坐起身。
黑暗中,不见老鼠的踪影,倒是有一个人影从窗户翻了进来。
皎洁的月光沿着窗户的缝隙洒进屋里,将那名翻窗而入的不速之客的侧脸映照出来。
邵庸惊讶地张了张嘴:“你……你……”
那人想必是没有料到邵庸已经清醒过来了,连忙飞快地朝邵庸扑了过来,点住了邵庸身上的xue道,“迷烟竟然对你没有用,看来只能对你用一些粗暴的手段了。”
“风少悦!”
被对方劈晕之前,邵庸喊出了对方的名字,然后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省人事。
“唔……好疼……”邵庸想揉一揉疼痛的后脑,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麻绳绑地死紧。
他睁开眼想看清自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