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云目光凌厉地看向钟璃:“你用了他制的毒,他便无法摆脱与你同谋之罪。”
钟璃挑衅一笑:“笑话,他又没有用那些药害人,用的人是我,与他并无半分关系。”
褚凌云:“你这么想,别人未必会这么想,我言尽于此。”
褚凌云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他难得会跟别人说那么多话,尽管钟璃与他是旧识,以前相处的时候,他也未必会和钟璃说这么多。
而他之所以说这些话,都是为了邵庸。
钟璃看了邵庸一眼,却没有在此时小心眼,“……我会注意。”
褚凌云不再说话。
马车内又变得无比安静,钟璃捏了一会儿,松开了褚凌云的手腕,对邵庸说了几句。邵庸忙将他的话记下,顺便道:“你自己的伤势也要看一看,我虽然懂的不多,但我们离开之前,谷主给了我几个治疗内伤的药方。”
钟璃点了点头,又给自己把脉,将身体情况告诉了他。
邵庸在小茶几上认真地写下两张药方,吹干上面的墨迹道:“到下一个镇子上,我们又得先去药铺了。”顿了顿,他好笑地说:“好像我们每到一个新地方,就要先去买药。”
钟璃道:“我总是受伤,让你担心。”
“知道就好。”邵庸笑了笑,把药方小心收好。
褚凌云一直微微皱着眉看邵庸,默然不语。
北上的这段路比较平坦,不似南方山峦众多,路不好走,他们一天能赶很多路。
到下一个镇子上时,花了还不到一天。
早晨出发,晚上就能住到客栈,药铺也还没关门。
邵庸心满意足地抱着几包药,吃完饭就回房间配药去了。
褚凌云单独住一间客房,邵庸和钟璃住一间,另外马车夫也有一间客房。
吃完饭后,褚凌云也回房了,他的性格有些孤僻,不大愿意跟别人沟通,而且一向剑不离身,他的剑又寒气逼人,连热情的店小二都不敢靠近他。
钟璃也回了房,不过他是为了陪邵庸,顺便吃些豆腐。
“唔……你不要这样……”房间内,邵庸喘着气,手有些发抖地将两枚药丸磨成粉,身后的钟璃咬着他的耳垂,一手箍着邵庸的腰,另一手伸进邵庸的衣服里乱摸。
邵庸用力地拍掉在他身上游移的爪子,怒道:“我在帮你配药呢!”
“你配你的……我摸我的……”钟璃捏了捏邵庸身上的软rou,道:“怎么皮rou变得实了些?摸起来也没以前那么软了。”
邵庸:“这不是好事嘛,我最近在勤奋练功。”
钟璃不满道:“练功有什么好的,我保护你就够了。”
邵庸:“我谢谢你了,每次你都伤得半死不活的,你知道跟在后头我有多担心吗?如果我再给你拖后腿的话,纵然我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
钟璃嘲道:“这话本可是你写的,我没那么容易死。”
邵庸吼道:“就算是我写的有怎么了,现在我不照样也到了这个世界来了?谨慎一些有错吗?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有错么!”
钟璃见他情绪不稳,皱眉解释道:“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错,但我不希望看到你对我如此没有信心……”
“我想将武功练得好一些就是对你的不信任吗?”邵庸摇头道:“你完全只是不希望我身上的rou便实,不方便你抱吧?”
钟璃:“……”
邵庸鄙视道:“我看透你了,满脑子都是上床……”
钟璃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邵庸不禁缩了缩脖子,却仍勇敢地与他对视,道:“就是这个意思。”
钟璃握住邵庸两腕,往床上一丢,边朝他走来边脱衣服:“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也不愿有违你的见解,咱们上床说话。”
“喂!你也太小气了!”
“小气也是被你逼的。”
“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了!不讲理!”
钟璃邪魅一笑,往他身上一压:“对,我就是这么不讲理。”
钟璃向来不吝于承认自己的缺点,他也确实是对待别人如春天般的温暖,外表看起来就是翩翩佳公子,说话做事进退有度。但内心十分黄暴,又因他习武的缘故,不容易泄身,所以邵庸往往会遭殃,狼狈得很。
从这一点上看,钟璃还是个很坦荡的人。
但被钟璃吃干抹净的邵庸却不希望他只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坦荡。
不到半个月,他们就到了京城。
此时的京城尚在一片白雪皑皑中,还未迎来春天。
钟璃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了,而褚凌云的毒患也已经清除干净,到了京城后就与他们分开,独自去寻风少悦了。
钟璃不怕他将他们的行踪告诉风少悦,而且他也笃定褚凌云不会说。“说不定,这一回去就是摊牌,褚凌云不会再相信风少悦了。”钟璃幸灾乐祸地猜测道。
邵庸:“没有那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