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创,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耗费了很久才让她不揍我这个爸。”
勒庞笑起来,“她确实不太理人,但好像特别黏长官。”
“她就对那种长相气质的男人有好感。”金一脸糟心道。
正说着话呢,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巴尼堡一堵围墙后面转过来,一声不吭地走到了飞行器这边。
勒庞和刘:“……………………”
“宝贝儿,你不是应该在飞行器上睡觉么?”勒庞转头看了眼飞行器舱内,之前盖伊明明说了先送她回舱的啊!
这几人还没吃惊完,落后了一段距离的盖伊也从墙角那边拐了过来,小跑了几步,“差点儿以为你丢了呢。”
小拖把没啃声,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站上了舷梯仰头看着远处的天边。
有那么一瞬间,她乌黑的眼睛里映着一点细碎的星光,极为透彻,又有种沉静的深邃感。勒庞从没有在一个孩子脸上看见过这样的眼神,看得人陡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复杂感来。
让人怀疑她在那一瞬是不是想起了一些被遗忘的事,又或者隔着茫茫星海和奔流的时间,在想念什么人。
就在众人对她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她望向的天际突然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勒庞看着她深棕色的发顶,陡然想起了一件事——巴尼堡上众人的一举一动,他们确实都盯着了,所以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一些小动作难于登天,他们对所有人都高度警惕……除了小拖把。
第88章 备战
指挥中心里, 楚斯手中的通讯器倏然一震。
有时候, 在某个关键的时间点,人的直觉总是会变得异常奇妙而准确, 几乎是在动静出现的一瞬间, 就会产生某种强烈的不可忽视的预感。
还没看讯息内容的时候, 楚斯就预料到,他们一直在探究的一些事情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揭开幕布。
勒庞的讯息非常谨慎, 依然用的是猜测的语气, 但是楚斯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发讯息时内心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长官,我们忘了一个人——尽管听起来有些扯——如果错了, 就当我是在说胡话吧。你怀疑过金的女儿吗?我突然想起来, 我们甚至至今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刚才在她脸上看到了某种完全不符合她年纪的神情, 同样给我这种感觉的还有这两天的金。会不会,我是说也许有某种可能,他们也和时间实验有关?”
有些看起来非常扯淡的事情,其实早就有过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缺少一个明确的提示。
勒庞的这条讯息, 就是那个“明确的提示”。
在一目十行地扫过讯息内容的同时, 楚斯脑中已然冒出了猜测结果——
尽管他一直习惯性地在心里称金和他女儿为大小拖把,因为当初的第一印象太过深刻。但是金其实是告诉过他全名的——
在萨厄·杨被天眼扔出太空监狱的那晚,他说过一次:“我有名字的,金·费格斯。”
费格斯……
一切就这样理所当然地从记忆深处牵连而起,邵老爷子毕业照上,那个被蒋期拽了椅子跌倒在地的人却始终没有露过正脸的人……老爷子形容他“比较老实, 胆子小,一逗就吱哇乱叫”,还说过“黑天鹅的总设计就是他,费格斯”。
同样的姓氏,同样的性格,同样跟飞行器打交道,还莫名出现在了楚斯身边。
要说这是巧合,那真是鬼都不信。
如果金就是那个跟蒋期一起跳级的费格斯,那真的不能怪楚斯一直联想不到,而是金最初伪装得太好了,就像一个真正的陌生人一样……唯一露馅的,就是那句“每年冬天会去黑雪松林露营”。
至于金的女儿小拖把……
正如勒庞讯息中所说的,他们甚至一直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的名字。
睁眼后碰到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喘息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他们居然一直没有顾得上多问几句那个小姑娘的情况,也许是因为只把她当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以至于楚斯在回忆起那个小姑娘的信息时,只想得到寥寥几点,诸如她说不出话,因为嗓子受过伤,诸如她的头发似乎是深棕色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晰又明亮……
他最初下意识联想到的一个人是艾琳娜,那个同样出现在毕业照上的姑娘。这种潜意识的倾向也许是因为他总觉得艾琳娜跟萨厄·杨有些关系,而他希望萨厄·杨跟这世界的联系能更多一些。
但是转瞬,他又有了一个可能性更大的猜测——
如果勒庞的想法是对的,巴尼堡那些探查不到源头的信息都出自被忽略的小拖把之手,那么这个姑娘一定是这个方面的高手。艾琳娜在这方面擅不擅长他不清楚,但他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很厉害。同样深棕色的头发,同样清晰又明亮的大眼睛,甚至同样嗓子受过伤无法出声——那个曾经在视频中出现的研究专家埃斯特·卡贝尔。
仔细一想,尽管成年和幼年时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