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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拍卖会总是可以看见一些有趣的东西。
珍贵的物品,珍惜的动物,或者人。
裴将喜欢坐在二楼的贵宾包间里往下看。这可太有意思了。总是能看见下面一些人的丑恶嘴脸。
当台上出现身材丰满的,白皙柔软,充满着rou感的女性时,往往都是下面的人群最疯狂的时候。
口哨声,辱骂声,叫价声,或许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人粗重的喘息声——裴将看见有人把手伸进裤子里了,这些声音全都混在了一起,刺激着人的耳朵。
台上的人也很有意思,大多都是一脸绝望,绝望而麻木。
谁会自愿走上拍卖的舞台,用价钱来衡量自己的价值呢。不过是被逼迫的罢了。
裴将常常会问跟在自己身边的管家:“小夏,你说台上那些人,现在会想些什么呢?”
管家语气恭敬,“先生,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裴将于是换一个问题,“那如果是你在上面,看着下面那群人的丑恶嘴脸,你会想些什么?”
“先生,”管家不赞同地说,“我并不喜欢这种假设。”
“是嘛,”裴将继续说着,“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想着怎么一个个地把他们的眼睛弄瞎吧。”
管家话中不赞同的意味更甚,“先生,我们现在是正经生意人。”
“当然。”裴将说。
地下拍卖会每两周一次,裴将从不曾缺席。
“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出发前裴将和整理着自己衣服的管家说,“我就想去看看热闹。”
“我想您应该少去这种地方。”管家将门打开。
“我想你是对的,”裴将踏出大门,“我们走吧。”
每回的拍卖会总会有一样东西压轴,而这样东西往往能让人心头一震。
上回的压轴是一个家族的家主之印。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
当时裴将拍了下来,第二天就将印象送还给了那个家族。不过是个小家族而已,对于裴将来说。
“啊,善良的我。”当天裴将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感叹。
“先生,”管家在旁边说,“你不该白白就把东西归还给他们。”
“是嘛,”裴将不甚在意地喝口咖啡,“可是我已经这么做了。”
这回的压轴,裴将并没有多么期待,总归都是些他用不上的东西。
然而让人没有想的是,这回压轴的,是个人。
一个漂亮的男人。
一个被皮质的带子束缚起来的漂亮男人。
他被绑在了一块黑色的背景板上。
苍白,健壮的漂亮男人。
“白种人的身体真的很美,是不是小夏?”裴将问着身旁的管家,“我真想看看他的屁股,一定也很完美。”
管家皱起眉,“先生,这并不是他该出现的地方。”
“哦?”裴将看着台上的男人,在头顶聚光灯的照耀下,他像是一尊完美的白色雕塑,“你认识他。他是谁?”
“先生,”管家低头凑近裴将,低声说,“他是家族的人,我想您应该多记些人。出席宴会的时候不认识其他人,未免太过傲慢了一些。”
“,”裴将重复一句,“那个一家子疯狗的吗?”
“是的,先生。”管家回答。
“好吧,可我并不关心这个家族,”裴将说,“我想知道的是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叫,先生。”管家说。
“。”
台上的男人勾起了裴将的兴趣。因为他的眼神。
“我觉得他想杀了台下的人,”裴将说,“你觉得呢,小夏?”
“或许是这样,先生。”管家说。
裴将手肘搭在二楼的栏杆上,专注地看着台上的男人。
身体的每一寸弧度都是那样的完美。
台下的人兴奋异常。
并不介意这样的状况。他四肢都被束缚住,皮带在他胸前交叉。神情却坦荡。“看吧,垃圾们,”心想,“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他胯下的物体安静地垂着。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看出它的分量。
腿部的线条也是流畅优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它将有的爆发力。
的全身上下,除了绑缚着他的皮绳之外,就只要颈间挂着的一条红宝石项链。
暧昧的红色,点缀在的锁骨处。
主持人拿着根细长的金属棒,在皮肤上滑动,向观众们展示着嫣红的ru头,以及那几块充满力量感的腹部肌rou。
在主持人的金属细棒触碰到自己ru头时转头和主持人说了些什么。嘴巴动了动,但是声音除了台上的主持人没有人能够听到。
“小夏,你说他和主持人说了些什么?”裴将问。
“先生,我并不知道。”管家说。
之后主持人手中的金属棒没再碰到过的身体,一直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