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电影里的那两个人在干什么?小人鱼Jing致得如同Jing雕细琢的小脸儿皱成了一团,她每次好奇一件事却弄不懂原因的时候就是这副表情。
每当这个时候,骆猖总是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他其实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但他所有的耐心几乎都给了小人鱼。
可此时的骆猖却仿佛被人用定身术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只是表情有些奇怪地盯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嘴巴才微微动了动,艰难地说了一句:他们在做游戏。
这话说出来之后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更可笑的是,他居然继续顺着往下解释起来:最亲密的人之间很喜欢做的游戏,而且只有成年人才能做的游戏。
牧潇潇眨了眨眼,继续问:叔叔,这游戏很好玩吗?我看到电影里的两个人一直在玩,他们在沙发上玩,床上也玩,还有浴缸、草地他们的表情好像很开心呢。
蓝蓝!骆猖的嘴巴张了张,猛地打断了她,这个是大人才能玩的游戏,把这个游戏忘了吧。忘了,好吗?
牧潇潇愣了愣,然后朝他狡黠一笑,叔叔,你忘啦,我说过的,我已经成年了,人鱼十五岁就算成年了,而我今年十七岁了。
突然想起什么,她一脸遗憾地垂下头,看着自己藏在裙摆下的鱼尾,可惜我没有双腿,不能和叔叔做这种游戏,我真的好想和叔叔一块做,然后,我们就能像电影里的人一样开心了。
她的声音缓而慢,虽然她已经能够很好地交流了,但有时候她需要想一想措辞再说。
小人鱼如此缓慢的语速,再加上她清脆甜美的嗓音,无辜的表情,像有一个被蜜糖裹身的小棒槌一下一下敲在骆猖的心脏上。
蓝蓝,你说什么?骆猖的嗓音干涩而颤抖。
牧潇潇撅了噘嘴,我说我也想和叔叔做那种游戏,可惜我没有腿。
骆猖听了这话,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突然就断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长久的沉默。
直到牧潇潇疑惑地看他,叔叔,你怎么了?我没看完你就关了,我都没生气呢。
骆猖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儿,没事蓝蓝,我们该睡觉了。
他面无表情地抱起牧潇潇,直接往楼上走,双眼都是放空的。
甚至抱着小人鱼去浴室洗漱完,然后给小人鱼换好睡裙,他都是一副神游的状态。
牧潇潇打了个哈欠,乖乖地任他将自己放到床上躺好,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晚安吻,她不禁翻了个身,看向那发呆的男人,主动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啵了一口,叔叔,你忘了今天的晚安吻。
她这一吻跟平常无异,平时不仅骆猖总喜欢亲她的小脸蛋,她也喜欢请骆猖,礼尚往来。
可是她刚才这一下却让走神的男人倏然间惊起,浑身抖了一下。
牧潇潇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打了个哈欠之后,便跟平常一样,主动枕着他的臂膀睡了。
骆猖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了身体,伸手揽住了小人鱼的腰。
蓝蓝,今天你看到的那个游戏不适合你,以后不要再提了骆猖低声道。
牧潇潇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嘴角却偷偷勾了起来。
可拉倒吧,我刚说完那话你吓得瞬间有感觉了,真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还变态的家伙。
小白失望地嚎了一声,为什么嗷嗷,它以为今天就能看到激烈的人鱼大战,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哪个男人看了这种动作片还能这么淡定的?
牧潇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当然是啊,除非他是太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得慢慢来,而且你不觉得boss刚才的反应很可爱吗?
小白:你看不出来吗,boss仿佛一具身处黑暗澡泽四周都是腐烂之气的行尸走rou,而你便是他在黑暗澡泽里见到的唯一一道光束,你说你要是不单纯了,心思复杂了,有了人类的诸多贪恋,你本身这道光束变淡了,大boss还能像以前那样渴望你吗?指不定他以后越到一道更亮的光束,转而移情别恋了呢?
牧潇潇沉默了片刻,道:你错了,他需要的不是一束光,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离开黑沼泽,要光束做什么,照亮他身边的死人骨头和腐烂的血rou?
他要的是一段能任由自己涂抹的人生,是一个他亲自养出来的单纯无害将他视为一切的亲人,他喜欢这种被信任依赖的感觉,因为他幼年的时候太弱小,没能够保护好爱他的母亲,任她被醉鬼父亲殴打辱骂。
而现在的他足够强大,他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只是这个能让他充当保护者的人选一直没有出现,直到骆猖见到牧潇潇这只懵然无知的小人鱼。
她不懂人心的复杂,她这么大胆地潜入他的房间只是为了带在那块红珊瑚,小人鱼的人生阅历一片空白。
男人的猎奇心理也有,但更重要的是,她刚好是他想要的。
跟小白随便聊了几句,牧潇潇便睡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