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猖不喜欢做梦,因为每次做梦的话一定就是噩梦,可是这次
他做梦了,梦到自己跌落入了水中,水中的他并没有窒息的感觉,反而能够自由游动。
他在水底游了很久,突然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是个女人,她有一头如同海藻般的长发,他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能感觉到她窈窕的身姿,她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女人向他游来,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带着他在水里如鱼儿一般自由穿梭。
后来不知怎么的,女人忽然亲吻了他,然后抚摸他的
骆猖粗喘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感受着身下一片凉意,喘息不止。
除了梦里的女人相貌看不清楚,一切都太真实了。
那种被海水包围的感觉,那种被亲吻的甘甜,还有女人温柔热情的抚摸。
等到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缓下来,骆猖伸手抹了一把脸。
他的欲望一直很淡,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香艳的梦,他居然梦到了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
骆猖尝试着将那张看不清的脸换成任何一张具象的脸,但他才有的那种攀上云巅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被人浇了冷水,瞬间冲淡了。
炙热尽退,只余一片冰冷。
骆猖准备去冲个热水澡,却想起他的小人鱼还在浴缸里,他不能惊醒她。
他本可以去别的包厢借用下浴室,可是这段时间太长,他也不想离开自己的小人鱼。
后来他自力更生,偷偷摸摸地去找了个干净毛巾,沾了冷水给自己擦身,至于裤子便直接扔了换新的。他最不缺的就是衣服。
第二次他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梦,一夜到天亮。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脸部有些瘙痒,骆猖迷迷糊糊地想,有点儿像羽毛在挠他的脸。
忽地,他意识清醒,唰一下睁眼,右手已经如一根铁钩扼住了对方的喉咙。
只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紧便吓得赶紧松开。
蓝蓝?
小人鱼点头,一只手正握着自己的一小撮头发丝,把着最尖端的部位,对准了骆猖的脸蛋。
刚才就是这小坏蛋用自己的头发丝挠他的脸。
小人鱼对着他眨了眨眼,一副心虚被抓包的模样。
然而更心虚的其实是骆猖,他刚才差点儿就伤到自己的小宝贝了。
他坐起身来,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下,小坏蛋,谁教你挠我痒痒的?做错了事要接受惩罚,知道吗?
牧潇潇捂着小屁股,表情无辜。
骆猖看着这样的小人鱼,实在狠不下心惩罚。
都说严父出孝子,现在的小人鱼就像婴儿一样,他本该严厉一些,但他严厉不起来,他也不需要孝子,只要小人鱼能陪着他就行。
宠着她,让她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宠爱她的人,宠到她离不开自己,这样岂不是更好?
于是,骆猖赶忙又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叔叔愿意宠着你。
牧潇潇立马抱着他的脖子,用自己的脸蛋贴着他蹭了蹭。
骆猖喜欢她的亲昵,尤其喜欢她挽着自己的脖子撒娇,像现在这样蹭他的脸。
蓝蓝,你要不要回避一下?叔叔想换件衣服。他睡觉的时候从来不脱衣服,这样会让他有安全感。
睡觉前他会换一身干净衣服,不是睡衣,是他常穿的白衬衫和西裤,因为睡姿老实,他从不会弄皱自己的衬衫和西裤,所以第二天醒来便是这穿戴好的一身。
但是昨晚,他睡得很好,还翻了几个身,衣服有些皱了。
骆猖说完这话,小人鱼倒是乖乖点了点头,却没有任何行动,还是坐在床边,她鱼身上的水渍弄shi了一小片床单,她还晃了晃自己的鱼尾,一副很惬意的模样。
骆猖起身,直接把住她的小脸,将她的头转到一面,蓝蓝,不准偷看,知道吗?叔叔要换衣服。
牧潇潇再次点头,果真就维持着他更正的方向,没有看他。
小白忽地对牧潇潇吹了一声口哨:哟呵,某个女流氓仗着自己单纯不懂事,要光明正大地耍流氓喽。
牧潇潇笑了一声,验验货啊,看看boss是不是颜好腿长身材棒。
骆猖连忙下床,用生平最快的速度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然后三下五除二脱了上衣,换上新衬衫,接着再脱长裤。
只是才脱到一半的时候,男人突然感受到了身后一道灼热的视线。
他鬼使神差般地调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小宝贝正目不转睛地看他,而此时他刚好脱了一半的裤子。
骆猖身形一颤,一时不知是该提起来还是继续往下。
不过停顿两三秒,他便飞快地继续,几乎是手忙脚乱地跳进了新长裤的两个裤腿里。
小人鱼刚才的目光很干净很纯粹,没有半分杂质,她可能是第一次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