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潇潇本来是开玩笑,不料白子逸竟认真地点点头,你先下来,容我把东西带上。
啊?大师你真要抱我?牧潇潇轻笑,我逗你的,路途遥远,我舍不得大师劳累。
刚下了大雨,外面很多水坑,潇潇不是怕水?
他背好行囊和流星诛邪剑,手下意识地摸了摸缠挂在上面的画筒,不及牧潇潇开口,他一手持着斩妖刀,另一只手臂已经勾住她腰,将她抱到了臂弯里。
又是这种抱姿,所谓站得高看得远,牧潇潇感觉自己的视野顿时开阔不少。
他的臂膀很结实,牧潇潇一点儿不担心自己会从上面栽下去,一只手还悠哉地打在他的肩膀上,偶尔做些小动作,挠挠他的脖子,戳戳他的耳垂。
大师真好,以后我能不能能跟大师一起鸳鸯浴。
白子逸手一抖,臂膀往高耸了耸,再胡说就把你丢出去。
牧潇潇咯咯笑了起来,大师才舍不得。
白子逸转移了话题,昨夜为何将自己哭成了个泪人,都快被水淹没了,真是个爱哭鬼,好丢人。
啊?大师你居然你再说我,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好,你哭。
哇
呵呵白子逸一路低笑,笑声低沉悦耳,牧潇潇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怀孕了。
白子逸抱着他的小狐狸走了一天,等到终于看不到水洼了,他才将小狐狸放了下来。
刚下过雨不久,捡不到干柴,所以白子逸也不打野味了,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干馍馍就着水吃。
牧潇潇不用进食,她就坐在男人对面,双手托腮,看着他大口大口吞咽,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简简单单的进食模样在她看来竟也好看得紧。
大师,到下个城镇的时候,我们可以多呆几天吗?我想大师吃好些睡好些。牧潇潇道。
对我来说,都一样。
可是我会心疼。牧潇潇脱口就道。
白子逸一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道:潇潇,你现在说话怎的这般直白吗?
以前大师还不是我的,我想说什么自然还得收敛着点儿,免得一不小心开罪了大师,大师把我撵走了怎么办,可现在不一样啊,大师已经是我的了,我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我的担心和喜欢全都想告诉你。牧潇潇笑眯眯地道。
白子逸听到这话,冷峻的眉眼瞬间化成了一滩柔水。
大师喜欢我说这些吗?
喜欢。
那我以后说很多很多给大师听!
适度就好。
白子逸吃完干粮,净了手,突然对她道:潇潇,过来些。
牧潇潇本就蹲在他面前,闻言往前蹭了两步,一下就跟他大脸贴小脸了。
他抬起手,双手捧着她的脸,指腹轻轻地在上面摩挲起来,从额头开始,指腹掠过柳叶眉、狭长微勾的眼睛、琼鼻,最后到花瓣似的嘴唇,反复摩挲了好几遍。
牧潇潇知道他是在描摹自己的脸,试图想象出自己的模样,乖乖地任他动作,但一时起了逗弄的心思,在他指腹碰到唇瓣的时候,小嘴儿一撅,在上面啵了一口。
白子逸轻笑,别闹,我在干正事。
牧潇潇声调一扬,哟哟哟,瞧大师这话说的,难道我刚才干的不是正事儿?
白子逸手指一屈,在她小嘴上刮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描摹起来。
如此六七遍之后他才收了手。
潇潇长得很美。他嘴角微弯,淡笑道。
牧潇潇好奇道:大师真能摸出我的长相?
我已经想象到了。
大师,我也要试试。牧潇潇说话间已经朝他的俊脸伸出了魔爪。
他捏住她的小爪子,笑道:你这个不准,已经见过了,所以会先入为主。
牧潇潇非要摸,白子逸无奈摇头,莫闹了,我们该赶路
话至一半,他神色突变,斩妖刀已经握于手中,朝牧潇潇低喝一声:潇潇,回画里去!
牧潇潇与他已经有了默契,见他这种神情便知道有厉害的大妖过来了,她若是呆在外面只会拖后腿,于是她话不多说,转身化为一道白光钻入了画筒中。
牧潇潇刚回到画中不久,外面已经传来一声长久的狼嚎。
嗷呜
雨天刚过,空中无一片乌云,今晚的月亮恰是满月,所有的Jing怪妖力都会比平时高强几分。
一头凶悍无比的山狼从身后的草丛中一跃而出,一双幽绿的眼正恶狠狠地瞪着白子逸。
就是你这捉妖师屠杀我狼子狼孙?
牧潇潇回到画中,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能听到外面的响动。
小白,那狼妖莫非是那狼六的老爹?对,是山头的狼王,有千年以上修为。
小白突然正色道:还记得我以前跟你提到过的一件事情不?大boss会遇到一只很厉害的妖,受到重创,然后自这以后,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