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舜华的封印已经准备完毕,他看了一眼许丘,后者会意,对上柯共眠的目光虽有不忍却还是狠下心,“麻烦白小友了。”
白舜华第一次从许丘嘴里听到尊称,同时对方的神情也不再是一脸看拱了自家辛辛苦苦栽种的白菜的猪的样子,瞬间觉得自己被公公……哦不,是被丈母娘接受了!立刻无比sao包地在封印之后还加了点特效,把柯共眠好好的白色皮肤变做了黑色……
沈潋洲一时间忍俊不禁,直道:“舜华,你这一手变色绝学是跟谁学的?我可没有教过你哦。”
“这还需要跟你学?”白舜华知道是自己施法出了点“小”问题,原本还是比较羞愧的,可一听沈潋洲这么说,他就生气地瞥了对方一眼。
“还是不要这样羞辱他比较好。”谁想到许丘竟然当真以为白舜华是要羞辱柯共眠,有些不悦。
“师尊不要误会。”身为百年伴侣,沈潋洲及时解释,“舜华他施法经常出错,此次想来也是出了问题,并非故意羞辱柯阁主。”
白舜华听后赶紧死命点头:“对对对……我没想让他难堪的!”
柯共眠被封了四体七窍还加了灵封,听不见看不见闻不到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直接瘫在了地上,自然也就不知道皮肤变了色,也无法对外界人的对话发出看法。
“罢了罢了……现在再要尊严又有什么用……他也不是个会在乎这个的人。”许丘摆了摆手。
“那……许宗主,接下来要把他放哪儿?”
“丢你袋里吧。”沈潋洲提议。
白舜华浑身一抖,突然想到自己袋子里好像还有熊烨旗的尸体!穿了这么多幅画,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那个……你还记不记得,熊烨旗还在里面?”白舜华小心翼翼地对沈潋洲道。
“记得。”沈潋洲办事明显比白舜华要靠谱许多,“先前我帮你检查过,已经不见了。”
“什么?”白舜华大惊失色,“什么叫不见了?”急得他赶紧打开包裹一看……包裹里躺着一只血淋淋的大棕熊,虽然伤势严重却还能喘气,没死。
“哈,果然……如我所料。”得到了验证,沈潋洲嘴角一弯。
“你又在说我不知道的东西了。”白舜华一头雾水。
“不急,等我一会儿慢慢跟你说。现在咱们要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去妖族。”
许丘却想到了一个问题:一般修为到一定境界的修真者的包裹袋除了他自己外只有与他有双修关系的人才能打开……
哎!我种的好白菜啊!
今天的许宗主依然对自己的首徒感到非常失望。
阁主被封令珍宝阁不再散发着神秘的光泽。
“柯共眠与魔族有关,那么珍宝阁的下属们是不是也是魔族的走狗?”打开窗,看着天际微微发亮,白舜华知道已经迫近黎明了。
“这我不能确定。”沈潋洲回得很沉稳。
“你还没跟我说储物袋的事呢!为什么之前熊烨旗会消失?又为什么会回来?还有他伤得这么重,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活着?”
天际的那一丝光蔓延开来,仿佛一颗火种,从局部照亮到整个天空。昨夜似乎下过雨,地上还留着些许积水,映照着珍宝阁,积水被风吹皱,带得水中的珍宝阁也弯折了。
风吹进了屋中,第六幅画轻轻吹起,沈潋洲上前压住,转头正准备回答白舜华的话,却只感受到周围的空间瞬间扭曲了一下,再恢复时,就看见谭川以及逍遥宗的众人站在了光圈之中。
“舜华!”谭川一落地就跑到白舜华面前,像是护宰的母鸡一般,正面则直视着许丘和沈潋洲,一脸严肃。
“师父?你怎么来了?”白舜华先是一惊,随后一喜,抓着谭川就问了起来。毕竟对他来说已经离开宗门一百多年了。
“我要是不来,岂不是任由广仪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欺负你?”也不知道谭川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谭川啊谭川,你脸上那两个招子是摆设吗?也不看看你徒弟现在是什么修为,当界还有几个人能欺负得了他?”许丘冷哼道。
“嗯?”谭川不解。
夏伯明原本覆在佩剑汪恣上的手也放了下来,“师尊,如今舜华的修为在你我之上。”
谭川一愣,仔细分辨了白舜华周身的气韵,发现自己竟无法探察白舜华的修为了!
“师尊。”白舜华欣喜道:“师尊,我现在是大乘后期!离登仙仅一步之遥啦!”
“闭嘴!这话能随便说?”谭川担心白舜华乐极生悲,忙习惯性地教育起他来。随后又猛地想起修真界有修为低的不得妄议比自己修为高出一个境界的修士的惯例,然而逍遥宗历来是不顾这些的。
一边防备着沈潋洲和许丘,谭川一边细细地查探起白舜华来:“怎么样,这些日子他们有没有欺负你?现在你的师尊和师兄师姐们都在这里,别怕,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白舜华心里一暖,“师父啊,他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