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反刺,意识到对方收手了,沈潋洲迅速回招,内力反噬,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白舜华一早来到自己的院子看到的就是自家大师兄把沈潋洲打出血的情景。
“大师兄!!”白舜华迅速飞奔过来搀扶住沈潋洲,“你欺负沈潋洲干什么?”
“啊?”正准备上前扶沈潋洲的夏伯明一脸懵逼,随后叹了口气,暗想自家小师弟果然已经“嫁出去”了。
“不关夏兄的事。”沈潋洲忙解释,“我们方才在院内练剑,我没注意到夏兄已收势,幸好反应及时,不然伤到夏兄我可难辞其咎。”
夏伯明露出一抹孺子可教的笑容,说了一句和自家师父师妹如出一辙的话:“沈潋洲你果然是个靠谱的好青年,舜华交给你,我很放心。”
白舜华:“???”
“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夏伯明掏出一瓶丹药:“小沈啊,内力反噬可不是小事,赶紧吃了这药休息休息,舜华,好好照顾小沈。”
“他明明是跟你练剑才伤着的,怎么又要我照顾?”
夏伯明绷着一脸“我的好师弟果然还没长大”的表情道:“师父昨晚都跟我说了,你们十日后成婚,夫夫间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
成婚?
十日后??
“大师兄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白舜华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夏伯明看了他一眼道:“哦?师父还没跟你说么?你也别太激动了,还有十天。”
“不……不是!什么叫成婚啊!我跟沈潋洲成婚!?”
“对啊,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喜欢的人?行了小师弟,别矜持了,咱们逍遥宗可不是什么喜欢玩矜持的门派,如果不是顾忌他们广仪宗比较看重形式,我们早就给沈小弟喂个药扔到你床上去了,还用得着这么费工夫?不过咱们逍遥宗除了师父和四师妹之后便没有大办过婚事,这次也算是全宗人一起热闹热闹。”
“这都是什么鬼!”白舜华整个人都炸了,“我不是跟师父说过了我不喜欢沈潋洲么?”
没有去看周围或震惊或沉思的眼神,白舜华拖起沈潋洲就走,“我们一起去跟师父说清楚!”
沈潋洲其实比白舜华还要震惊,可他历来会隐藏情绪,被白舜华拖着走时他内心已经波澜壮阔,心道:“原来师尊曾说的逍遥宗诸人思考方式异于常人的话诚不欺我!”
刚路过逍遥宗的藏书阁门口,白舜华就看到了门上大红色的绸缎,忙着往柱子上绕绸缎的非宗出弟子还道:“宗主说这是白师兄最喜欢的地方,一定要弄得华丽一点。”
所谓的华丽就是往藏书阁柱子上绕红绸么?!这是藏书阁啊师父!咱们逍遥宗的历代宗主的棺材要压不住了!
再往前走,白舜华发现就在他前往自己房中的这点时间里,弟子们已经把桥头的石狮子戴上了红花……
再看旁边的树木主干也被妆点了不少红色……
总体看来就是喜气洋洋的。
临近练功房,白舜华已经被一路的所见所闻惹得火冒三丈了,席霏霏看到二人,不自觉地又添了一把柴:“哈哈哈,师父你瞧这小两口,一早就手牵手来给我们请安了。”
谭川也甚是高兴,“真是懂事!一定是潋洲这孩子教的,咱们舜华可没那么懂礼貌。不过潋洲啊,我们逍遥宗不重视这个,早上还是要睡饱,行礼什么的,重大节日祭典上意思意思就好。平时不用那么认真。”
沈潋洲眼睛一眯,白舜华以为这家伙也生气了,便对自家师父道:“师父啊!我都说了!我和沈潋洲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甚至连朋友都不一定算得上,充其量就是个队友!而且画卷事件我真的是无意中参与进去的!师父你也知道我的能耐,完全没有能跟广仪宗大弟子一起打怪升级的水准啊!”
“我倒是觉得,沈潋洲可不仅仅把你只当个队友啊?”席霏霏一直在观察沈潋洲,她的小师弟懵懵懂懂的,然而她可不糊涂。沈潋洲外表温润但内心清冷,如果这两个人真的郎无情郎无意的话,沈瀲洲絕不會与小師弟如此靠近。而且在席霏霏看来此子具有仙人气质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哦……说到大器,席霏霏修习过透视之术,她刚知道沈潋洲就是白舜华喜欢之人时就代她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师弟看过了,这位沈首徒阳气充裕,器大这个基本是有了,就是不知道活好不好,看来她还得费心贡献一些自己和师父的闺房读物给这两位小辈才好。
“行了,你们就别害羞了。”谭川只觉得这两个家伙不坦率得有些可爱,干脆自己全权做主得了。
“谭宗主。”沈潋洲终于开口,白舜华望着他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希望。
“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生身父母已亡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且让我回宗门问过师尊后再行定夺。”
这一刻,白舜华真心觉得沈潋洲帅呆了!这理由简直充分到爆!既给了逍遥宗面子又委婉地拒绝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
“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