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还跟本尊回家了!也不知道沈家人知不知道江湖上的传闻,如果也误会他们是一对就悲剧了!
“想家啦?”白舜华把沈潋洲的失态理解为近乡情怯,“要不然你回家看看吧,这里是后山,那再往前走几步应该能看到你家。”
话音刚落,沈潋洲一个神行千里就往前跑,气得白舜华直嚷嚷:“喂!沈潋洲你这家伙等等我!!”
好不容易跑到沈潋洲身边,就看到他呆愣愣地看着山下的府邸。
“那就是沈府啊,好气派!”白舜华不禁夸赞。
眼前的沈府绵延数公里,府中亭台楼阁远看就觉得颇为Jing致,是真正的高门大院,可见沈潋洲确实出身大户人家。
沈潋洲的神情却愈发凝重:
“可……沈家早就在二十年前被歹人毁于一旦了啊。”
白舜华被这句哈吓得狠狠地往后退了两步,浑身颤抖地道:
“我的天……我说哥……你别吓我啊!”
从穿到这张画来后就一直心情沉重的沈潋洲被白舜华的表现逗乐了,“我吓你做什么?”
“谁知道呢?兴许你觉得吓我有意思?”
“嗯,吓你是挺有意思的。”
“你!”白舜华一甩手,“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在这周围找灯还是进这个疑似沈府的地方看看?”
沈潋洲沉yin片刻才道:“既然这座沈府摆在我面前,身为那场浩劫的幸存者,我理应去看看里面究竟是我真正的亲人,还是什么妖魔鬼怪!”
“赶紧给我找套得体的衣服。”白舜华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摇了摇头。
沈潋洲本想从储物袋中给白舜华拿套衣服,却想着袋子里还憋着一只熊呢。
“先去沈府吧。”
“也是,你家肯定不缺衣服。”
两人来到沈府门口,白舜华原来想轻叩门扉,却发现自己轻叩根本叩不出声音。
沈潋洲上前啪啪啪拍着大门。
沈府大门慢慢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位带着高帽穿着讲究的管事。
“啊!二老爷和二夫人回来了!”沈管事喜道。
沈潋洲有些不解。
“你排行老二啊?”白舜华问。
“我是宗室长孙。二老爷和二夫人……叫的应该是我爹我娘。”
“啥?”白舜华震惊了。
然而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们消化信息,沈管事带着两人进府,等不及的宗室堂弟沈潋航先跑过来道:“见过叔父叔母!”
沈潋洲知道了,他和白舜华被众人认作了他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可他自幼和母亲长得像些,而且白舜华也不像他母亲,这怎么会认错?
不知缘由,只能来之安之。
四顾,儿时记忆里的沈府还是老模样。
沈府正中的议事厅是接待来宾用的,自家人则多住在后院,绕过正中的议事厅便是一个中嵌“仁德”二字的高大影壁,在白舜华看来,沈府既有北方四合院的感觉,又有南方Jing致的小桥流水和亭台楼阁景观,走了好一阵子终于来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他们家住在南面,是一个大三院。
白舜华看沈潋洲熟悉地行走着,也不去搭话。他知道,沈潋洲一定很怀念这里。
整座沈府是威严又不失风趣的,一路行来能看到丫鬟们在踢着毽子,进了沈潋洲自己的院落后,一个可爱的垂髫小儿跑了过来直接扑到白舜华身上,开口就软糯地叫:“娘亲!”边说还边蹭了蹭他。
白舜华瞬间石化。
见白舜华没反应,小娃子有点疑惑,转头看向表情微妙的沈潋洲:“爹,娘亲怎么了?为什么穿得这么奇怪?”
沈潋洲把娃子从白舜华身上扒下来抱好,想了几个叫法,最终唤:“宁宁,娘亲最近身子有些不爽利,我们先进屋好不好?”
被唤作宁宁的孩子听话地点点头。
白舜华失魂落魄地跟着沈潋洲进了屋。
屋内北边的一张紫檀木茶桌分坐着二人,屋子里东边的墙壁上挂着字画,西边的多宝阁上摆设着多件古董,南边朝着院子大门。
“明远、凌珍回来啦!”那二人起身招呼。
沈潋洲颇为别扭地喊道:“兄长、嫂嫂,持家辛苦了。”
“哎!怎么出去一趟就生分了这么多?”饶彤爽朗地一笑,“还有,凌珍啊,你这穿的是什么?”
白舜华回神,赶紧道:“嫂……嫂嫂是吧?出门遇见了劫匪,被打劫成这幅样子,让您见笑了。”
“劫匪?!”沈明卓急了,“无恙否?可否报官?”
“没什么大事!”白舜华又担心事情被闹大。
“自打你们出行啊,母亲一直惦记着你们。可这事……也不知该不该和母亲说。”
“母亲爱Cao心,此事便不必与她说了。我自行处理便好。”沈潋洲拍板,“劳烦哥嫂Cao心,我们稍作休整便去见母亲。”
“嗯,你有分寸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