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湿漉漉的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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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先替她掖了掖被角,才捡起滑落在地板上的丝绸衬衫披上赤裸洁白的身体,细碎的乳白蕾丝层层叠叠,宽松,轻软,仿若撒了洁白糖霜的舒芙蕾一般。
那些砾金的发丝长而坠,在阳光下光华流转,温温软软地搁浅在她的手臂上和腰侧,又丝丝缕缕地坠入柔软的白棉被中。
肌理之间冰滑生温,她沉入满目混沌的情欲之中,旧年的记忆仿佛枚裹挟着冷冽寒风的秋日落叶一般狠厉刺着她被欲望掌控的大脑皮层之中,最后却只不痛不痒地消散于缠绵悱恻的吻中。
露格萨才愣神的功夫,少女已经轻盈地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露格萨看着她环顾四周,方拿起床头陈旧破烂的语音机,问道:“能麻烦送两套衣服和早餐上来吗?”
这是肉体与灵魂的最终结合。
年长的女人热情地回应着,细碎地去亲吻着她的唇瓣,在唇齿间留香依存,银丝血珠,暧昧糜芳。
晨时的光芒炫目而凌厉,从未阖紧的斑驳窗口打落一束又一束来,能清晰地瞧见那些尘土飞扬,明明只是细微的尘埃而已,却又能在阳光的照耀下灿烂若萤火。
这种时刻她却只想亲吻她的唇。
露格萨瞧她好玩,一时起了捉弄她的兴趣,勾着唇点头笑道:“好啊。”
爱丽丝则回过头,瞧见梦里的那只绿眼晴红狐狸正在支着头望她,如梦里清晰记得的那一双翡翠般的眸子眼角纤长,左眼下三寸偏颊上生着颗褐红色的痣来。,
爱丽丝听着耳畔从未听过的粗俗不清的叫骂声,不禁沉了脸色,冷声道:“我会给报酬。”
满目白里泛泛,仿佛每一个午后的茶点中轻柔洒下的雪白糖霜一般,她最终枕于那方绵软,沉沉睡去。
吻是一个奇怪而又奇妙的东西,它变化多端,让人琢磨不透,却又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红痕来。
宛若恋人般的目光带着整个清晨和煦灿烂的阳光。
黑巧克力与白百合牛奶沉淀进冷泡的红茶,火红而热烈的是那些灿若云霞的玫瑰,鲜红的酒液沉淀着浓郁的香气,像极了细碎的红绿柱石,红樱桃与草莓,交织着黑樱桃与蓝莓,久了便浸放出了覆盆子的气息。
这是一个交织错乱,光怪陆离的恶梦与美梦。
和的信息素在沉淀着廉价香味的酒店房间昏暗的玫瑰灯光下相互交织,缠绕着绵软温和的粉玫瑰花,却不曾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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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冲撞,嵌合。
浴室算是这种情趣酒店的一个显着特点了,半朦胧的酒红玻璃外细细垂坠着一枚一枚丝绒所编织的玫瑰花帘,爱丽丝饶有兴致地拈起那些柔软的花瓣,雪白的指尖于那些花间的珍珠串中游曳着。
她把语音机搁回桌上,又转头向露格萨笑着问道:“一起洗澡吗?”
她既承受着旧年记忆带来的疼痛,也终沉沦于如落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求生稻草的情与欲之中。
暖色调的房间光影交错,未着寸缕的纤细少女,肤色雪白且细腻,在晕染着的红光中闪闪发光,散着微卷如水光波动着般的金发,长而软地垂坠着,本来平齐的刘海微微散开,纤长浓密的睫毛仿若蝉翼一般扑打
浓烈的光芒刺激爱丽丝雪白薄软的眼皮,透过隐隐约约可以清晰瞧见的血管与纹理,她便慢条斯理地睁开眼睛,使得蔚蓝流淌。
露格萨更加确定,那是一个属于贵族的少女,那种举手投足间带着的优雅与高贵与家世教养密不可分。
她便朝她笑道:“早安。”
半面寒冰,半面烈焰,像是搭上了往天堂而去的独角兽过山车一般。,
双手交缠,唇齿相依,肌肤互触。
那是一个她从未真实触及过的世界。
露格萨冷笑着看身上的少女似乎是茫然无措地皱起了眉头来,刚想伸个懒腰起身走人,却见少女转过了头望她。
娇小的少女伏在她的身上,金发丝丝缕缕地挂连在洁白的肌肤上,爱丽丝轻手轻脚地宛若一只小兽般垂下了头颅来靠进她的唇畔。
被褥下的身躯赤裸交缠,她的手还搁在女人的绵软的胸乳之上,实在不难猜出昨晚发生了什么。
女人的指尖则勾勒着少女未曾人事的阴茎,从柱身缓缓描摹到龟头,恶意地舔弄着铃口。
露格萨却是只看见自己胸前的小麻烦摊子睁开了眼睛,终于舍得放过她的胸抬起头来。
丝绒的玫瑰与萤润的珍珠一同摇曳在酒红色的磨砂水纹玻璃上,红与白鲜亮而明艳,氤氲着沉沉酒红的如雾光泽,酒店房间秉承着情趣套房一惯的搭建装扮,阳光从坠着鲜黄的流苏穗子的朱红窗帘间打落,穿过覆着的那层硬实的雪花纱帘,直勾勒着细细碎碎的雪花光影。
露格萨只撑着头去挑眉望她,果不其然听见语音机那头传来的嘈杂声和少女一脸的茫然。
她轻柔地吻上女人的唇瓣,却仅仅只是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