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新兵营也结束了一天的训练。
王宇拖着疲惫的身体鬼鬼祟祟地往营地外面走去。他一路躲躲闪闪好不容易看到了外营门口,这都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被巡逻的士兵给逮了个正着。
“干什么的?”
王宇被脖子前泛着冷光的矛头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就要拔腿开跑。好在他智商还在线,不然今天阎王殿可就又要添位新成员。王宇在心里不住吐槽:他nainai的,要不要这么吓人。“大哥,我迷路了。”
如此拙劣的谎言也就能骗骗小孩儿,巡逻的士兵明显就不信“你是什么人?”
看来这些丘八也不傻啊!“我是召字营的新兵。训练结束就到处转转,一不留神就到了这里了。”
士兵扫了王宇一遍,张口就往他头上甩了一顶帽子“新兵?不会是细作吧?”
王宇被这话吓得都要跪了。相信传言要不得!是谁说当兵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
“冤枉啊!大哥。我真的是新兵啊,只不过是个火头兵。”
“火头营的?”士兵目光一闪“你们营头是谁?军职为何?归何人管辖?”
“火头营统领为戚威戚统领,官职为左偏将座下都校尉。”
听了王宇的回答,士兵总算把长矛从他的脖子上拿开“火头营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生命威胁被解除,王宇总算松了一口气;讪笑“呵呵,我这不是迷路了嘛。”
“火头营离这里可不近。你该不会...”士兵说着扫了他一眼“是想逃跑吧?”
不得不说,士兵真相了!要知道王宇有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任谁突然从和平年代来到战火纷飞的时空都会蛋疼吧。现在的王宇不是以前的王宇,他只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孤魂。他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别说是打仗,一辈子连架都没打过。所以当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战场还成了一个兵的时候;内心简直是崩溃的。他不是以前的王宇;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对家国也没什么归属感。因此,他完全没有兴趣冒着小命玩完的危险冲锋陷阵。虽然他只是一个火头兵,理论上来讲用不着战场杀敌。但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是很惜命的!能怎么办?当然得想法子逃跑了。
于是乎这半个月以来,他拟订了不下十几个的逃跑方案。他今天之所以会来这儿,就是想趁着士兵吃饭的空档再勘察一遍地形。谁知道好死不死的就给逮住了。逮住他的那个大个子还贼Jing,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意图。当然,对于这一点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笑话,当逃兵可是大罪,不死也要脱层皮。
唉,该怎么样把眼前的大个子糊弄过去呢?
此时,兵营突然就传出了“嗡嗡”的号角声;而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王宇一惊:不会是敌袭吧?
士兵听见号角声,也没心思再管王宇;冷冷丢下一句话“此处不宜久留,速速离开!”
“诶...”本打算问问看什么情况,结果士兵爽快地留给他一个背影。
正纳闷着,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大将军回营了!”
大将军?是那个大将军吗?在这里待了半个月,王宇对一些情况也有所了解。能被称为大将军的,整个兵营只有一人;那便是整个定北军的首领---定北大将军萧桓。定北军里关于他的留言有无数:五万兵力打破敌人四十万大军啦,一天之内连下三城啦,可以徒手举起战马啦...总之,在定北军将士看来无所不能的,是他们心中近乎神的存在。上至骠骑统领下到伙夫走卒,几乎都把他当成一种信仰。
王宇对大家这种类似脑残粉追星似的行为嗤之以鼻。终于在某次,不自量力地发表了一点自己的观点;然后,他就被火头营的士兵狠狠地修理了一顿。从那以后,他就被迫成了萧桓的“死忠”。没办法,谁让他拳头不够大。老实讲,他对萧桓其实还挺好奇的。这半个月萧桓都不在兵营,所以他一直没见着。猛不定这会儿遇上了,王宇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长得有三头六臂。
辕门被快速地拉开,一队骑兵迅速接近。远远看去,为首那人身披银甲头带银盔,腰间横斜三尺长剑,胯下战马嘶鸣;威风凛凛,气势无双。应当就是萧桓没错了。由于隔得太远,加之王宇又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近视;所以没能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等到马队进入了大营,王宇看清楚了萧桓的脸。然后,“咕嘟”咽了一口口水: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面如冠玉,鬓似刀削,长身玉立,气宇轩昂。没节Cao地看着萧桓那张脸默默犯起了花痴,是觉得哪儿哪儿都中意——极品啊!极品!怎么办?好想搞!
王宇是个颜控癌晚期患者,还是个喜欢男人的颜控癌晚期。这种属性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暴露出来,主要是因为兵营里的人都不符合他的审美;也不是没有长得好看的,就是吧都糙得不得了。这怎么行!关于审美这个问题,王宇的标准是相当gui毛的。他不仅喜欢吹毛求疵,还极其爱鸡蛋里挑骨头。太高太矮太胖太瘦...但凡只要有哪怕那么一个缺点,都会被无情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