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的提议不可谓不诱人,对小来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他一口答应下来,两人合计了一下,那计划也是俗套得很—利用小服务生的身份,找机会给他老板下药。
“这是我在特殊渠道弄到的药,只要他能喝下去,后面就是属于我们的了。”
陈柏递给小一枚项链东正教十字架吊坠,打开吊坠背面,里面有几颗小药丸。
小将吊坠握在手里,嘴巴快要咧到后脑勺,一脸势在必得。
然而元素当天并没去酒吧
布求仁这边,他第二天就拉着小可怜去搬东西,室友看着他们整理东西一脸不悦,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小可怜不愧是小媳妇,房间不大东西一堆,除了堆成小山的衣服外,还有不少烹饪书,布求仁甚至在床底下吧啦出好几个哑铃来。
“就这些了吧?”
“厨房里还有一些”小可怜不大敢说话,他怕布求仁看到厨房里的东西撅过去。
布求仁来到厨房,乖乖!双立人刀具,珐琅锅,胶囊咖啡机,要不是曾经有个案子,甲方要求活动赠品是中高档厨具,布求仁还真就被蒙混过去了。难怪这室友不想小可怜搬走,这走了,少了个厨子,也没人打扫卫生,房租翻倍,生活质量严重下降。
“李侗,蒸蛋器我就不带走了,你自己留着蒸鸡蛋吃吧,还有电热锅也给你,平时可以煮泡面。”小可怜夹着个蒸汽熨斗,手里还抱了俩箱子,别别扭扭地往门外走。
布求仁本来很天真的想,男人嘛,粗枝大叶的搬家能有多少东西?搬家公司用不着,叫辆面包车就得了,结果他和小可怜来回跑了三趟才全部搬完,累出一头大汗。
“我说你那点儿工资够花吗?我看你这锅碗瓢盆都不便宜啊!”布求仁还没缓过劲来,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
“是不太够不过”小可怜还没把话说完,布求仁的手机响了。
“有个活儿,我明天下午得出去见个熟人,晚饭不回来吃了。”挂了电话,布求仁交代。
“哦。”正巧李侗刚发来消息,埋怨他走太突然,兄弟一场想吃个散伙饭。小可怜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主动汇报行程,于是也给布求仁说了声。
布求仁觉着那李侗贼眉鼠眼不像个好东西,可也不打算过度干涉小可怜的交友,只让他早点回家。这么多行李,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拾完的。
第二天,小可怜如约来到李侗预定的火锅店,两人当了一年多的室友,倒是很少这么出来吃饭。
两人坐在大圆桌前涮着火锅,热腾腾的牛rou在红汤里翻滚,吃得人一头热汗。
“兄弟,你这可就不地道了,谈了恋爱马上就搬了出去,这一个月房租我得多出一千五!你说咱这种没编制的合同工,每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难熬啊。”李侗首先哭穷,他和小可怜都是合同工,两人也是因为这才有缘合租,如今看着他要脱离苦海,李侗心里很郁闷。
“年底考试,你好好考,是会有机会进系统的。”小可怜只能笨拙地安慰道。
“你不打算考?”
“”
小可怜对这工作是真的不在意,最近他心里有了些别的想法,打算过段时间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见他不回答,李侗给自己倒了杯啤酒,自顾自地喝起来,“也是,就凭你爸,一句话的事儿,哪用得着考试啊。”
李侗悔啊,这吕希希和他同住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家里的情况,他以为大家都是草根,后来对他告白,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还火速勾搭了一个做牛nai代理商的妹子,他是贪图喝nai,可是一想到吕希希那健硕的身材,就辣眼睛。可谁知道,因为他一下请了快半个月的假,领导还批了,于是有同事就八卦到人家吕希希是正经官二代,虽然爹不是公安系统但据说也有些实权,让儿子当协警只是为了体验生活混混日子。
早知道就答应了,混到体制内再甩了也不迟啊!李侗真的是悔青肠子。然而现在也不算太晚。
李侗喝得有些上头,身子一发软,越来越往小可怜身上赖。
“吕希希,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之前是我没想清楚。”
“你你坐好,我有男朋友了,男男授受不亲!”
小可怜将李侗扶正,眼睛瞅着大门口那根拖把,想着是不是该拿过来把李侗给撑着。
“这才多久啊?你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喜欢上别人?我们可是一起住了一年!”
小可怜急得都冒冷汗了,满脑子想得是布求仁要知道了,会打断他第三条腿!
“我我就是喜欢上他了,一见钟情,我去买单!”小可怜避之如蛇蝎,拿起双肩包就往前台走。
李侗牙都快咬碎了,凭什么啊,他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凭什么他要为了工作和生活苦苦挣扎,而别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想要的东西。
小可怜买完单都不敢回桌,直接就跑了,一边走一边给布求仁发信息,坦白从宽。
前因后果说完。
吕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