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利醒来时,发现自己穿着干净的睡衣,身上搭了条小毛毯。原来我刚刚只是做春梦吗?艾弗利刚要松口气,就看见凑过来的林恩后颈的腺体被咬肿了,裸露的皮肤上有许多淤痕,面对这如山的铁证,他一时怔住了,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千古名言“我会对你负责的”。
林恩倒显得比他镇定多了,递给艾弗利一杯冰柠檬水,“我刚刚看你体征都正常,就没叫医生,你现在有不舒服吗?”
艾弗利摇摇头,捧着水杯半晌没动,“抱歉,林恩,下次我要是再发癔症你一定要揍晕我。”
“我才不要呢!”林恩在地上放了个厚坐垫,坐下来把头靠在艾弗利大腿上,“我自愿的啊,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我可开心了!”
艾弗利用指尖点了点林恩的眼角,“眼睛都哭肿了,嘴上还逞强。”
林恩转头把脸埋下去,“我这是喜极而泣”
“你现在还喜欢我吗?还想和我结婚吗?”
“喜欢啊,我要结婚,你别想劝我放弃!”林恩撑起身体,仰头注视着艾弗利,眼睛里亮晶晶的。
艾弗利揉了把林恩凌乱的头发,点点头,“那就结,后天工作日我们就去登记。”然后他又赶紧在林恩欢呼雀跃之前按住他,“现在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你在军队曾经做过信息素改造吗?”
林恩摸了一把后颈,有些疑惑,“没有啊,只是平时会用阻隔剂或者伪装剂,毕竟要让陌生人闻到那不跟野蛮人一样了嘛。”说着林恩又伸头在艾弗利怀里磨蹭,“不过我一直都想让你闻,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你不喜欢吗?”
艾弗利摇了摇头,他知道刚被标记时会极度依恋,于是他用掌心摩挲林恩的腺体安抚对方,先放下对林恩信息素气味的疑问,继续说自己的事,“还能走吗?我带你看个地方。”
艾弗利刚打开阁楼,林恩就脱口而出,“塞壬号海盗船!”看来他已经认出这是艾弗利被劫持的地方。
“对,大部分情况你应该都知道了,不过有些细节我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过。”艾弗利顿了一会儿,倾诉自己心理Yin影还是很艰难,“当时有个海盗背叛了自己的身份,偷偷给我药物和营养剂,让我恢复了些意识。”
艾弗利又深吸了一口气,“我本来想感谢他,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帝国救援部队,就得知所有海盗都被击毙了我他的死亡给了我很大的打击”
林恩环抱住艾弗利,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捏了捏,“我知道回忆这些让你很痛苦不过你还记不记得其他细节?我执行过一些同盟国相关的任务,或许我能帮到你。”
“我当时意识也是模糊的,只看到他头发是褐色的,很年轻”艾弗利叹了口气,“他应该是喜欢我才冒险做这种事他吻了我”
林恩突然激动地站起来,“艾弗利,我们现在就结婚!”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是你的了。他虽然但我对他不是喜欢,只是感激和愧疚”
林恩情急之下跨坐到艾弗利腿上摇晃他的肩膀,“求你了!现在就登记!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艾弗利只好给民政部打电话,要求行使皇子特权立刻进行远程婚姻登记。当他把电子结婚证展示给林恩时,对方欢呼了一声,迅速用个人终端打出了一份军事保密协议要艾弗利在配偶栏签名。
“艾弗利,你看我!”林恩摸出一个做旧的骷髅耳钉戴上,光学伪装改变了他的外貌,他抱住艾弗利动情地吻了一下,“别难过,我好好的呢,我以后一直陪着你!之前都是因为军事保密条例我才不能告诉你,看在我一直努力要和你结婚的份上,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你”艾弗利怔住了,眼前的青年确实就是他印象中海盗的样子。五年里他一直笃定那个海盗有个忧郁悲惨的人生,没想到事实上对方竟然这么活蹦乱跳的,还成了自己的。
“那你回答一下,那段时间你都在哪?都干了什么?”艾弗利有些艰难地开口。
林恩把艾弗利的脑袋搂在怀里,轻柔得仿佛对方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人质,“五年前,我本来在边境的加里奥自治区执行任务,后来意外被海盗团看中做杂役,军方就给了我潜入同盟国的新要求。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就出了那件事,我就找机会上了塞壬号,尽量接近你。”
艾弗利叹了口气,“所以是有你做内应,我才能被毫发无损地救出来。林恩,原来你为我做的根本不止我自以为的药剂那后来呢?”
“后来军方认为我的身份很有价值,要求我趁乱投奔海盗团另一个首领,之后三年我都在同盟国,帝国瓦尔基里要塞的档案记录只是为了掩护我。等我一回帝国就来找你了,记得吗?”林恩说到这有些忐忑,因为那次谈话没说几句艾弗利就拂袖而去了。
艾弗利扶额无奈道,“我们当时都多久没联系了,结果你在汤普森伯爵的沙龙上就问我被劫持的事,我把你拉到一边,你还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当然生气了。”
林恩跪在地上挤到艾弗利两腿之间,挑逗地用下巴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