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周,孟平舟便痊愈如初,除了更进一层的黑纹,他感到Jing力无限,在病房里憋闷不住,除了向母亲报平安,就整日在医疗区的门口吹风,只有周渺知道他是在等待迟迟不来的君予。
当孟平舟知获自己可以返回区生活时,他也只是问:“那君予回来了么?”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周渺丝毫不体谅他的迫切。
他一个人的脚步回响在偌大的区里,只不过是与阒寂合奏出了更加分明的冷清。
“没有回来啊”
有人无声无息地在他身后戳了戳他的肩膀,把他惊得差点跳到天花板上头去,回过神来,君予就站在他身后,对他眨着眼。
他一把抓起君予的手:“你还好吗?一直都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没有事就提前说一声啊!”
君予的手指在他掌中微微一动,随即他好似触电一样将手抽回来,说:“我没有事。只是波峰结束的时候要观察时间长一点而已。”
“哦,好吧,”孟平舟没有计较他的异常,“反正总算结束了,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
尔后的日子的确如预期中的闲暇,再也没有什么梦魇似的黑影对他们紧追不舍。此前那种刻意为之的沉默在他们二人之间完全消失了,他又做回君予的好学生,唯一存留的异常,就是君予从被他拉住开始,便对与他直接触碰颇为在意,即使只是拿起餐盒时的不慎相贴也需久久平息。
“下面请防卫部新闻发言人安立奎答记者问。”
“在接受采访之前,我想以此为前提:所谓联邦军队以生化武器攻击自由联盟军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明白了这一事实后,请大家尽情提问。”
“安立奎上校,请问您如何解释自由联盟军展示的沾有光气的遗骸呢?”
“安立奎上校,叛军这一次公布的战损比高达五比一,请问您如何看待”
孟平舟在沸反盈天的提问声中关闭了新闻,靠到沙发上,与君予之间隔了个不亲不疏的距离。他想了想,说:“所以政府军到底用了吗?”
“或许用了,或许没用,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大家相信他们用了就够了,”君予沉yin片刻后答道,“这样一来也算是扭转了之前革命军因为劫机形成的不利舆论局面。”
“那这两个不是半斤八两?”孟平舟耸耸肩,“狗咬狗吗?”
“倒也不尽然。因为劫机未必真的是革命军做的。毕竟被篡改之后的飞行目的地并非是革命军现在掌握的三个区域,也很难想象他们在没有发疯的情况下做出这种恐怖分子自毁声誉的行为,但是仍然,这不过是我的猜测,只要大家相信是他们做的,这样就够了。”
“那么革命军是完全清白的了?”
“世界上很少存在最终以完全的真相示人的事情,也很少有你们人类眼中善恶分明的事情,小舟。”
“那很让人丧气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君予似乎想要站起来,步履却有些许虚浮,孟平舟连忙适时地伸手揽住他,然而他一抬头便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双颊绯红避而不视孟平舟的眼睛,“我去洗漱了。”
孟平舟路经浴室时听辨出了隐隐压抑的声呻yin,水声淅沥,他听不真切,在门口逡巡片刻,终究还是难捺关切推门进去,问道:“你没事吧?”
他刚挥散蒸腾水汽,双方就都愣在原地,君予即刻将两只从tun间抽了出去,其上镀染了一层晶ye。他眼角眉梢的媚意还未褪去,水珠从他浸透的发间滚落下来,淌过锁骨划到小巧粉润的ru尖再坠到收得玲珑的纤腰。他微微喘息道:“小舟,你应当先敲门的”
“对不起!我,那个,”孟平舟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直视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我听到声音以为里面有什么事,绝对不是故意,我发誓,看你”
他舌头打了结,正准备退出去,就听到君予唤道:“小舟。”
“嗯,什么事?”他仍然低着头,没有转身的勇气。
“你准备就这么出去么?”
他懵了,其实他又岂会不知自己被那由情欲描染上一层淡粉的冰肌玉骨勾起的绮念,然而他从未习得主动出击的方法。
见他低头不语,君予在他身后追问道:“你现在愿意了么?”
这一声问得有几分试探几分羞赧,还有几分无奈。孟平舟又如何能想到他实在是君予生命中各种意义上的异数——包括对他能轻易惑人的魅力屡次视而不见这一点。
他在原地呆立了几秒,感觉残存的理智被这一句满是期待的恳求焚烧殆尽,果断地抛弃了自己的君子风度转身向君予走过去。他只脱了鞋袜,衣裤都未除就一把拥住那温软的腰肢,而君予捧住他的面颊吻上去,启唇任由他的舌长驱直入,双手逐渐向下游移,去解开他的拉链。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的吻,唇舌纠缠,吐息交融。两人仅隔着一层shi透的布料相贴,明晰地感受到彼此悸动的心跳。等到他终于舍得将君予放开,君予抬腿勾住他,附在他耳边迷蒙地低语:“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