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亚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躺在一间放了许多仪器的房间,身上插满了管子,一个满天白发的小老头在他下腹那忙着什么。一旁的带着口罩的助手不断给他擦去额头的冷汗。他想起身看看究竟发生什么,可是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个梦持续了很久很久,期间还看见乔奈德.林的身影,他和老头一起说了些什么,最后还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舒亚其实很怕父亲的笑容,每次乔奈德对着自己笑的时候都没好事。
后来,插在身上的管子和身边的仪器都撤走了,他被推入一见白的耀眼的房间。那里昆仑正在焦急的等待着。看见昆仑那张有些普通而又僵硬的面孔,舒亚才觉得悬起的心放了下来。毕竟昆仑是自己的人,从前不管受了多大的伤害都是他治好的。
就这样,舒亚在半梦半醒之间躺了近一个月。
再次醒来时,舒亚模模糊糊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林先生,一切很完美,令堂恢复的很好,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有性生活。我还为他做了处女膜,嘿嘿!”
老头特有的金属摩擦一样的笑声让舒亚一瞬间清醒过来。他耳旁充斥着“性生活、女人、处女膜”这样的字眼。这时他脑子里才闪现过乔奈德和他谈话的那一幕。
“我知道你醒了!”乔奈德浑厚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手术很成功,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亲爱的孩子。”
舒亚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猛然坐起来趴在床边干呕了几声。由于没有进食,他呕了半天也吐不出东西,只是起来太猛,大脑缺氧又头晕眼花的倒下。
“这是正常反应,令堂要从生理和心理上都接受身体的变化。”铃木老头慢悠悠的说:“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了。”说罢走了出去。
“舒亚。我们有很多时间来适应你的新生。”乔奈德走到他身旁,看着儿子憔悴狼狈的面容说:“不过,一个月后就是林家开发布会正式承认你身份的时间,我希望那时候你可以表现得好些。”
舒亚抬起眼皮看着从来都很陌生的父亲,虚弱的点点头。
“当然,我希望你不会再做出傻事!”乔奈德又说:“你母亲将你送回我身边,总是希望你能摆脱她的命运。如何你随随便便死了,去那个世界时你想好怎么面对她了吗?”
这几句话说的极轻,可对舒亚来说却入千斤巨石一样压了下来,他无力的闭眼,然后用力点头。
乔奈德满意的看着儿子的反应,难得将手放在舒亚的额头上说:“宝贝儿,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不过习惯后你会爱上现在的身体。接受你的命运吧!舒亚.林。”
舒亚第一次听父亲连名带姓的称呼他,只是现在的他除了浑浑噩噩的脑子和沉重的身体外,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
乔奈德不在乎儿子的冷淡,他看了看手表就轻轻的走出去,这段时间他在小儿子身上耗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他需要投入工作中去。
舒亚已经睡不着了,确定了乔奈德离开后,他重新爬起来,一只手就颤颤巍巍的往两腿之间伸过去。腿间还贴着纱布,在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少什么器官后他才略显轻松一些,只是原来光滑的会Yin处可以明显感觉到多了些什么。
舒亚小时候在贫民窟里见过一次双性人,那是天生的生殖器畸形,同时拥有男性和女性的器官。后来这个人十二岁就被父母卖给了一个放高利贷的人做性奴,听说之后还被倒过几次手。舒亚很清楚他们这类人的命运,没想到类似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舒亚不知道母亲是否了解自己身体的秘密,但他很清楚自己可能会面临比之前更加严苛的考验。当有些事情既定事实后,舒亚开始渐渐的冷静下来,没有了最初听到这个荒唐计划时候的奔溃。他双手抚摸过还贴着纱布的地方,感觉出那下面的凹凸不平。听说这个地方连接着子宫和卵巢,自己的父亲就想用这样的身体来延续他们家族稀薄的血脉和寿命。
“看来我并不是一无是处了”舒亚喃喃自语。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是欣慰还是哀怨,就像照着书本读一句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一周后是出院的日子,乔奈德亲自从欧洲回来接小儿子。他带着一众保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舒亚正半裸着身体扣着衬衣的扣子。
见一行人进来,舒亚并没有表现出慌张,而是冲着乔奈德笑了笑说:“很高兴你能来,父亲。”
乔奈德沉稳的点头,看着儿子不紧不慢的扣着衬衣的扣子,裸露在外的胸口和腹部皮肤像雪一般白皙。住院的这段日子让舒亚在南美晒出的麦色皮肤退回了本色,又因为手术失血,现在白的几乎透明。
舒亚是东方人修长的形体,细腰下是被紧身牛仔裤包裹的翘tun和长腿,有一种不同与或高大或粗旷的白人种的细致和性感。跟随着乔奈德进门的保镖不是第一次见这位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少爷,但这个时刻却不约而同的长大嘴巴。
乔奈德也注意到手下人的反应,他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等着舒亚慢动作似的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