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眉宇英气。
她抽出腰间缠绕着的长鞭,“啪”得一声抽打在地面上,高声道:“徒山医宗,徒心仪!”
一言一行皆泼辣强势, 叶长笺只觉得眼前少女的眉眼像极了小师妹浴红衣, 一时间竟然看得移不开眼, 愣在场上。
他向来放肆大胆, 何时有过如此呆愣的时候。
李君言一拳拍手, 道:“远思这是思春了?”
场上的弟子都震于方才叶长笺使得那招“水天一线”,还未从他打败萧凛中缓过神来,是以整个比武场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李君言这道毫不掩饰的声音,在黑夜里尤其响亮。
燕无虞搓了搓肩膀, 疑惑道:“怎么这么冷?”
他一抬眼, 差点没被站在叶长笺身后的唐将离所散发的骇人气势吓得魂飞魄散,心里直呼道:远思啊, 醒醒吧, 现在不是发春的时候!
徒心仪等了许久也不见叶长笺回礼, 重重地哼了一声,高声道:“前来赐教!”
“教”字一脱口,长鞭嘶嘶破风向着叶长笺面门袭来。
她挥舞着鞭子,虎虎生风,自有一股英悍之气。
叶长笺一直注视着她,眼神不曾错开,鞭子即将落到他脸上时,徒心仪硬生生地将掉转了方向,“啪”得一声,拍打在地上。
徒心仪怒道:“顾念晴,你看不起我吗?”
这一声高亢嘹亮,将叶长笺在太虚游荡的神智唤了回来,他抱歉地一笑,拱手施礼道:“对不住,实在是徒姑娘你生得太过貌美,在下一时看呆了过去。”
徒山医宗的弟子都是薄纱覆面,他又是如何看出徒心仪的容貌?
燕无虞感慨一声,“远思还真是怜香惜玉。”
徒心仪冷声道:“花言巧语听得令人作呕,你若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和我真刀真枪得打一场。”
叶长笺彬彬有礼道:“那是自然。唐门剑宗顾念晴,前来赐教。”
他施了一礼,徒心仪轻哼了一声,“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话音一落,便高高扬起鞭子,明明只有一根鞭子,却好似有千万根,虚影重重,分不真切。
“啪”得一声,抽打在叶长笺的胳膊上,“撕拉”,割破了他的衣袖。
这一声极其清脆响亮,台下的燕无虞看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肯定很疼……”
叶长笺瞥了一眼胳膊,摇头失笑,下一刻,便拿着Yin阳镜迅速动起身,一时间,比武场上鞭影、人影、光影纷纷闪动。
徒心仪的鞭子只打到他这么一下,却再也碰不到他的衣角一分了。
她原本便沉不住气,高声气道:“顾念晴,你躲什么?”
台下的李君言耿直道:“不躲难道站着被你抽吗?”
“呵呵……”
叶长笺低沉的笑声传来。
徒心仪又气道:“你笑什么?”
她这一鞭使出了全部的力道,猛地向着叶长笺脸颊打去。
叶长笺抬手一握,便握住了她的鞭子,徒心仪使劲往回扯,都无法再扯回鞭子,两人僵持不下,她气得涨红了脸,一双美眸似要喷出火来,“放手!”
叶长笺微微一笑,轻轻地一拉,徒心仪猝不及防,被他拉了过去。
徒心仪被他拉到了跟前,眼见他放大的面孔,吓得连忙松了手中的鞭子,脚下一个踉跄便要往后摔倒。
叶长笺放开了长鞭,顺势弯腰搂住她的腰,此时比武台上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皆飞起了数盏天灯,看不清的光线早已束缚住了徒心仪的双腿,她试着抽出脚,却无法动弹一分。
天灯飞扬,辉火熠熠,叶长笺笑yinyin地看着她,眉间眼角皆是不羁与风流。
叶长笺笑道:“徒姑娘,你若是穿着红衣,一定很美。”
他说这话时,眼里藏着不知名的温柔,徒心仪在他的眸子只能看见她自己的倒影,心里砰砰直跳。
台下掌声雷动,有起哄的,也有吹口哨的。
一些弟子知晓徒山世家规矩的,都在喊着让他揭下徒心仪的面纱。
徒心仪连忙挣扎起来,叶长笺放开她,挥了挥手撤除缠绕在她脚上的光线,捡起地上的长鞭递给她,笑道:“得罪了。”
徒心仪红着脸接过,问道:“你这一招叫什么?”
叶长笺道:“灯影联翩。”
此为通天Yin阳镜阳面的另一个技能,是为束缚阵法。
云想容也从瞭望台上飘了下来,温声道:“这一场,顾念晴胜。此次斗法大会的优秀学子为剑宗燕无虞、剑宗顾念晴。”
云水之遥的内部斗法大会实为四大门派间的比试,两位优秀学子皆为唐门剑宗,无异于给剑宗争了光,剑宗的弟子皆笑着鼓起掌来。
李君言与燕无虞都跳上比武台,跑过去一人擂了他一拳。
李君言道:“你小子真看不出来,这是既赢了比武,又快要抱得美人归了吧?”
叶长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