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镜头和好奇打量或激动平淡的眼神打量着他们,钟于忍不住往闻司余身后缩了缩。他这么久没出门面对过镜头了,有这样的情绪很正常。
闻司余却将他从身后牵到了身边,手上力道有点大,“钟老师,紧张了?”
钟于如常笑了笑,“有点儿,不太习惯。”
跟拍导演这个时候很合时宜的追问:“那钟老师这段时间都去干什么了呢?”
钟于状似认真的沉yin了一会,慢吞吞地说:“休息一段时间,做了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那可以透露一下是什么感兴趣的事吗?”
钟于不好意思地说:“瞎写点东西。”
话头又对准了闻司余:“首先要恭喜我们闻哥最近喜当爹,前几天你和钟老师因为家里宝宝一起上了热搜,能不能说一下为什么是你们俩一起去医院。”
“谢谢。”闻司余哥俩好的搭在钟于肩上,面不改色地说:“钟老师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我家啊,我就拉着他一起去了。”
跟拍导演仿佛明白他话里不愿意透露与妻子有关的太多信息也不再问这方面的事,废话,他可不是陈飞,陈飞有胆子套路这些艺人,他不敢。
一想到陈飞的套路,他就忍不住捏了把汗,觉得陈飞这人可真的不怕得罪人。
他们和艺人谈的时候意思是请几对朋友一起上综艺玩玩,但在陈飞的安排里,这几对朋友,一共八个人,在每一期开头都会以抽签的方式不分男女重新组成cp,而每一期都会按照游戏和观众投票排名淘汰最后一名。
艺人签综艺都是签的四期,打的名号也是和朋友出来一起游山玩水,完全不知道还有被淘汰的可能。
他可真怕陈飞哪天晚上就被人套着麻袋打了。
做完录前采访,闻司余和钟于暂时被安排到一个小房间休息,大概是出于在车上发生的事或者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钟于一进门就先观察墙角这些地方有没有摄像头。
没有,他安心了。原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不会对镜头这么在意了,但镜头的存在感还是太强了,他没法让自己忽略这个庞然大物,这么一个小时下来,他后背已经出了不少汗了。
这反应可真讨厌。他在心里说。
房门咔哒一声,他放下包的瞬间就被背后一股大力推攘到了墙角,闻司余掐着他下巴逼迫他抬起头吻了上来,重重在他唇上反复碾磨、舔舐,舌头毫无阻拦地闯进来,勾着他很大力地吮吸。最后在钟于嘴唇上狠狠咬了一下,闻司余低声说:“你怎么这么乖,啊?”
刚才躲在他身后就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那么乖,那么软,要不是场合不允许,他真想把钟于揉进自己怀里。
钟于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嘴唇被闻司余咬的泛白,很快红肿起来,眼神是茫茫然的无辜。
闻司余被他看得心动,低下头在他眼皮上又亲了一下。
“是不是不太习惯?”他不知道钟于有轻微的镜头恐惧症,单纯以为他长时间在家休息体力跟不上。
钟于说:“还行,就是头有点晕。”
“怎么会头晕?”闻司余于是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好点了吗?是不是揉太阳xue会更有效果?”
钟于失笑:“没那么严重,我眯一会就好了。”
两人在长沙发上坐下,闻司余不依不饶拉着他在自己腿上枕下,“行啊,你躺我腿上眯会,我顺便给你揉揉。”
钟于一个不慎被他拉了去,躺都躺下了,也懒得起来了,而且躺着好像是舒服多了。
钟于闭上眼,闻司余温暖的指尖在他紧绷的太阳xue处力道适中地按压揉动,眼前黑暗里飞也似地飘过一路上绿色的生机勃勃的树木,第三个隧道前的小山谷里有一谭清澈的潭水,钟于听到溪水流动的清凌凌的声音,和幼鸟发出的清脆声音混合在一起。
早起和坐车带来的疲惫感随着胸口浊气被一起排出去,钟于即将从身体不停的坠落感中沉入梦乡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看过的本子吗?”他闭着眼问。
闻司余顿了一下,他知道是他的新本子,此刻为钟于提起这件事而感到诧异,随后响起含笑的声音:“还没看,要黑幕我当男主角吗?”
然后他见钟于睁开了眼。
钟于睫毛很长,这个睁眼的过程在他看来十分缓慢。
先是睫毛轻颤了一下,然后原本铺在他下眼睑的睫毛随着眼皮的动作轻轻飞了起来,像一只蝴蝶。这个开合的过程莫名让他想起了花朵的绽放,鼻尖甚至因为这个幻想隐隐飘起了花香,混杂着点雨后泥土里泛出的青草气息,很舒服。
“这个剧本被明锐拿走,他筹备得差不多了,大概这个月或者下个月就开拍了。”
明锐是近年的新秀导演,他手上只有一部权谋类作品,去年各大奖项倒是有几个提名,只是一个奖都没拿。闻司余没想到钟于会把剧本卖给他,更别提现在主动说起这件事了。
钟于犹豫了一下,一个新导演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