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被他掐住下巴抬起了脸。
“我告诉你,”闻司余逼他与自己对视,眼里是直勾勾的挑衅,一字一句说:“我想把你压在床上Cao到腿软,让你逃也逃不掉只能哭着求我,懂吗?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个孩子才对你这么好?要是没有这个孩子,我早把你Cao翻了!”
钟于愣住,“你......”他看见了闻司余发红的、水光泛滥的眼。
他竟然哭了。
闻司余一点都不想听他拒绝说滚的话,也不想让钟于看见自己矫情的样子,直接低头咬住他嘴唇。
这不是吻,是一场撕咬。
闻司余用孩子胁迫他,用感情压制他,捧出一颗被伤得血rou模糊的心让他看自己柔软的要害。他赤诚的二十四岁,仍是蛮不讲理的孩子,在面对喜欢的人对自己无动于衷的情况时,心慌、横冲直撞、手足失措,他无计可施,最后竟只能撒泼打滚。
钟于没反抗,闻司余颤动不安的睫毛就近在眼前,他想,男人的睫毛竟然可以这么长。
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闻司余才离开他嘴唇。钟于面色淡淡地看着他,眼中既无责怪也无波澜,仿佛嘴唇殷红,破了个口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闻司余手脚发麻,脑子里除了“完了”两个大字就是一团乱麻。他投降求饶,头轻轻磕在钟于肩膀上,毫无原则地低声说:“对不起。”
钟于的心一下子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闻:老子喜欢你!
小钟:滚!
小闻:人家真的好喜欢你嘛!〃'▽'〃)
小钟:那我也勉强喜欢你一下好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哈哈哈哈我们小钟的霸道就是这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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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讲的是
钟于并不是感觉不到闻司余对他的感情,他有隐约的猜测,只是心里不想相信。
他是胆小的、懦弱的。
如今在闻司余的迫切注视下,他终于愿意承认自己一直在逃避。
他现在才二十八岁,连生命的二分之一都没到,就已经感觉自己的下半生被定下来了。
来自家庭的熏染时时刻刻影响着他,他有一个因为赌钱输了就会与家人红脸的父亲,一个委曲求全、和醉酒的父亲吵架经常被拳打脚踢的母亲。哪怕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母亲绝望的眼神和去世时如释重负的叹息依然在他梦里反复出现。
小小的钟于反抗过,争辩过,换来的只是成年人的一句“小孩别管大人的事”。
从懂事至今,钟于自责、懊悔、痛苦,惩罚自己日日夜夜都沉浸在过去的噩梦里,他在梦里一次又一次地揭开伤疤,向自己也向母亲忏悔,忏悔自己没能保护她,忏悔自己在母亲决意离婚的时候用眼泪留下了她。
他用孩童的无知与任性把她留在地狱里,他和父亲一样是个赌徒,都在用自己最亲近的人当赌注。
钟于憎恨父亲,也同等的憎恨自己,随着年纪增长,他越来越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身体里也有父亲的遗传因子,易怒、暴力倾向、大男子主义,这些认知让他恐慌,也让他自卑。
他把自己关起来,没有过青春期萌动,钟于一路稳当地来到了二十八岁,他偏偏在二十八岁这一年遇到了闻司余。
说的好听点他是性冷淡,说的直接点他就是丧。他对爱情不抱希望,也不对和某个人结成家庭怀有憧憬。
孩子是意外,闻司余也是意外。
自从那放肆的一晚之后,他明朗的、设定好前路就像被迷雾层层拢住了,一切都在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钟于说:“我觉得......唔——”
他突然捧住肚子。
一阵猝不及防的抽痛,钟于难忍地弯腰,一滴冷汗瞬间从他额上滴落。肚子里像是有一股气流在作乱,毫无章法的顶撞他的内脏,孩子好像也知道两个家长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安地踹他的肚皮。
“怎么了?肚子痛?”
钟于疼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倒吸冷气,闻司余也顾不上问他要一个回复了,扶住他肩膀,直接拦腰将他抱起来。
钟于痛苦的闭着眼,眉头皱到一起,手搭在他手臂上,纤长白皙的手指狠狠嵌入衣料,喉咙里溢出一声痛yin。
闻司余把他安置到床上,自己手足无措起来。
脑子里的东西毫无逻辑地往外蹦,钟于怎么会突然肚子疼?是因为自己惹他生气了吗?
他后悔死了,恨不得打死几分钟前的自己,讲什么屁话,有什么话不能等孩子出生后再讲吗?
这和前几年网上批判的那个不戴套还让自己女朋友打胎的渣男有什么区别?都是禽兽。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