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夢想</h1>
沒有意外,宋寒悅果然被他吸引,「你是在諷刺我說的話?」
「妳說過什麼?」,陸凡眉毛輕挑,裝糊塗。
宋寒悅不屑地瞪著他,「幼稚」
陸凡眼皮往下一拉,也幼稚地做了個鬼臉,餘光瞄到她手上的那枚鑽戒,臉色一冷,「妳沒事就走吧」
他冷不防地下起逐客令,宋寒悅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聲音冷冷地說,「會走的」
陸凡重回到螢幕前,良久卻不見她離開。一抬頭就聽見她輕聲地說,「我羨慕你,至少生活裡還有夢想」
似乎再怎麼想隨心的過日子,生存在這社會裡都很難離開制度般的生活機制。
工作掙錢,維持生活,餵飽肚子,為所需的一切付費,這是人類社會正常運轉的齒輪,而通常都漸漸遺忘了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Jing神世界。
有多少人在艱難的日子裡只求個溫飽,卻日復一日,失去了最重要的靈魂,通通成了巨大齒輪下的奴隸,又有多少人為了不成為奴隸,迷失在無邊的沙漠裡,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那一條道路和井水,也有的人經不起考驗而半途而廢,成了荒漠裡的風沙。
所以,他是多麼的幸運擁有難得的夢想,幸運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追求。
幸運到讓人羨慕。
她想,理想的確是撐不起他的生活,但至少生活沒有辦法決定他喜歡的夢想。
「妳沒有嗎?」,他問。
宋寒悅搖頭。
「寫作文的時候總會寫一個吧」
「忘了,肯定是我亂寫的,所以忘了」
「在時尚圈裡也不是?你們女人不是最喜歡拿這個當夢想了嗎?」
宋寒悅一聽,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等你來工作一個禮拜就會知道了」
陸凡笑了出來,問,「那還不辭職」
「辭職了我去喝西北風?」
「我看妳其實並不怎麼討厭,如果真的厭煩,妳還能做到編輯?」,他不算安慰的安慰她,「不是人人都有夢想的,那只不過是一個寄託」
陸凡的話在宋寒悅心裡盤旋。
她討厭嗎?她不知道,只不過是還算得心應手罷了。
她沒有夢想也沒有目標,即便是多麼不切實際或微小的,她都沒有。從小到大她就像個傀儡一樣,沒有主見,沒有目標,聽從父母的話讀書,考上他們希望的學校,接受他們為她安排的未來。曾試著想反抗,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看到同學因為現狀的困境或是未來而煩惱時,又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幸運,不該做些無謂的掙扎。
一度以為會這樣持續她胸無大志又有父母保護做主的人生,直到她遇見了杜承睿。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叛逆,翹課、晚歸、說謊,成績也跟著直線落下,這些情況在對她抱有期待的父母眼中全是失望。他們用盡各種辦法想分開她和杜承睿,最後祭出了轉學,而她以死威脅,換來了他們一句“不要後悔”,和痛心的一巴掌。
那天晚上她跑到了工作室,想要有杜承睿的安慰,想要在他懷裡大哭,想要他心疼她臉上的紅腫,卻發現他早已回家。
整整一晚,她獨留在黑暗的空間裡默默哭了很久。回到家後,她媽再給了她一掌,告訴她再一次不回家就永遠不要回家了,他們也不會再大半夜地出去找人。
宋寒悅捂著臉頰,看見她媽的眼睛裡聚滿了淚水時,她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裡爸媽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彷彿她是一個陌生人,每到深夜,她總是難過的想哭,但這些沒有什麼能阻止的了她想和杜承睿在一起的心,即使是後來杜承睿在高三那年離開了也沒有讓她後悔。
撐過了徘徊、遊蕩、迷惘,直到考試最後三個月,她強打起Jing神,好不容易才以低空飛過的成績進入了不算好也不算差的學校,父母勉強地重新接受她,可她卻不再是以前任人擺佈的宋寒悅。
大學期間她半工半讀,用她跟在杜承睿身邊一年的日子裡學來的時尚知識,闖進了時尚雜誌圈裡打滾,畢業後捨棄了企業的錄取,正式栽了進去。
沒有人理解她的選擇,甚至多數時候她也不明白,一個杜承睿究竟有多大的影響力讓她還在這個高壓的環境裡堅持下去。
宋寒悅唇角揚起一抹快而淡的苦澀。若說夢想是寄託,那麼杜承睿就是她的夢想吧。
現在想起來,雖然覺得很蠢,可青春年少,轟轟烈烈的愛一場,也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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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外,宋寒悦果然被他吸引,「你是在讽刺我说的话?」
「妳说过什么?」,陆凡眉毛轻挑,装煳涂。
宋寒悦不屑地瞪着他,「幼稚」
陆凡眼皮往下一拉,也幼稚地做了个鬼脸,馀光瞄到她手上的那枚钻戒,脸色一冷,「妳沒事就走吧」
他冷不防地下起逐客令,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