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点了点头,和杰拉德一起站到门前。没有探测晶片的帮助,我现在也不清楚这扇门里是什么情况,但既然都已经决定了,我也不打算在这时候返回,于是轻轻将戴着手套的手放上门板稍微感受了一下,的确能够触摸到这股若隐若现的寒冷。这扇门大概是加入了能够有效隔离温度的材料,所以我也无法判断这里面的温度到底低到了一种什么程度。
我思索了一阵后,拍了两下杰拉德的肩膀,然后就慢慢退回了嘉利米维尔身边。
杰拉德回头往我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太多情绪,但我能够感受到他此时的平静,似乎并不为他接下来所需要去做的事而感到担心。这样的目光也让我稍微放松了一些,不再太过于担心他的判断是否会存在误差。
转头看了看我们后,杰拉德就单手拿着那把PD-194,另一只手握上了门把。我们同时将枪的保险拉开并且稍微抬起,随时防备着有任何突发情况出现。
我原本以为这扇门说不定会上锁,但杰拉德拉开它的过程却意外的顺利,几乎就像是一扇普通的门那样,被他缓缓地向外直接拉开——和之前那些房间的唯一一个不同,大概就是这股猛然呼啸而来的冷空气,在我们能感受到这股寒流的一瞬间,我和嘉利米维尔的脸色就同时凝重了起来。
“退开!”嘉利米维尔低喝一声,并且同时握紧了枪管。
我们也极为配合地直接往后退了几步,站到几个走廊的转角处和墙边,在还能够看见杰拉德的前提下尽可能地远离了那扇门的位置。总是如此,我的面部皮肤还是感到了一阵几乎无法抵御的冰冷,这股寒气就像是刀锋一般,从我的面部割入,一股刺痛感也同时传入了我的脑海。
我轻轻深处手遮掩在口鼻处,尽量不让自己吸入太多的冷气,同时也紧紧盯视着杰拉德的动作。
与我们比起来,杰拉德则几乎什么事都没有,只稍微呼吸了几次,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股寒气的影响,然后就直接走了进去。
我转头看向嘉利米维尔。他会意地点了点头,从后腰包中再次拿出了探测仪,和我站到了一起,然后将探测仪的画面与杰拉德所佩戴的那块晶片所能够拍摄到的画面连接,使我们能够看见房间里的情形。
探测仪上亮起来后,画面显得相当昏暗,只有走廊和墙壁破洞中所穿透过来的一些日光隐隐地从门口照射进去。门内首先是一条不算太窄的小型走廊,走廊不长,但是看起来也同样相当破旧。墙壁和天花板上脱落了许多类似于粉末的东西,但是看起来却又像是沾了水一般,光是用rou眼去判断,感觉就像是一种说不出用处和名字的粘稠物。
杰拉德不会和我们一样去关注这些,他直接就穿过了那条小走廊,走进了房间的内部。而看到房间内部的时候,不仅是他停住了脚步,我们也同时愣了一下。
房间里的确有相当多的感染者存在,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些感染者并不是自己在缓慢移动,而是哦被无数条白布包裹着吊在天花板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正不断灌入这个房间,吹动着这些感染者左右摇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探测仪上会显示这些感染者是正在移动的状态。
嘉利米维尔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起来,我也开始觉得有些疑惑,不过暂时也没有说些什么,等待着杰拉德继续往伸出走去。
但是实际上我此时已经开始思考着这些画面与我们这次任务的联系。理论上来讲,探测仪不会显示任何没有生命,或者血ye已经失去了活性的物体,而这些感染者明显都已经死去了。而且房间里的温度这么低,如果探测仪上依旧能显示他们的存在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些感染者,绝对是才刚刚失去了生命的。
这个可能性缓慢地从我的脑海中浮现的时候,我几乎是无法克制地皱起了眉。而嘉利米维尔也发现了我的异常,和我目光对视到一起,大概也是猜到了我的想法,轻轻点了点头,指了指探测仪上的画面,暂时都没有说些什么。
其他小队的队员也都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呼吸平稳而缓慢,不去影响到我们,同时也避免了会吸引到其他感染者的情况。他们直接在几条走廊上排开,分别守在各个转角处,为我们防备着依旧徘徊在这层楼里的其他感染者的突袭。
杰拉德在这时已经回过了神,慢慢绕过这些缠绕着感染者尸体的白布,往房间里侧走去。他的身体大概还能承受得住这股寒冷,所以从画面上看起来,他的脚步稳定而平和,而且如果他真的觉得支撑不住了的话,应该会直接告诉我。
这么想着,我稍微放下心来,在他绕过一张桌子时,将嘉利米维尔耳侧的通讯器稍微移到了我面前,轻声说道:“杰拉德,去旁边的桌子上看看。”
杰拉德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我们的画面就转向了那张被摆放在墙角的桌子。光线太过昏暗,我们几乎连桌子的轮廓都只能勉强辨别出来,我皱了皱眉,又说:“你耳朵旁边那个通讯器的顶部,应该有一个凸出来的小按钮,把它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