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我当真了</h1>
左宁从来都不知道一个钻戒的分量会有那么大,明明只是以克拉来计重,可戴在她手上,却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被压得沉甸甸的。
转头偷偷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男人,再悄无声息地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秋逸墨并没逼她马上给出答案,可他一边说着会给她时间慢慢考虑,一边却已将那枚戒指紧紧地套在她手上,表示不管她愿不愿意,戒指的主人都只有她一个。
所以从昨天早上两人在山顶看完日出下来,到今天早上他开车送她回公寓,期间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们一起吃饭、散步、做爱,戒指也都一直在她手上戴着。
这也在不断提醒着她,现在,好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什么都不去考虑,只自私地接受六个男人对她的好了,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可是,做什么选择?
就像当初约定那个三年的协议时说的一样,从六个男人里选一个,还是六个都不要?
她依旧坚定地不想要婚姻,不想要爱情,可是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对她的好,她也真切地感受得到,就这么自私地推开么?他们受得了么?她又真的舍得么?
脑子里一团乱麻,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在电梯里了。
秋逸墨自然早发现了她的异样,但这种状态,他乐于看见。要是他都求了婚,她还没任何反应,那他才真是半点希望也不会有了。
文凯安早已在左宁的公寓等着,按照他们先前规定好的“交接”时间,左宁确实是晚到了半个小时,不过他脾气好,也没多说什么。
“那你赶紧去机场吧,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见她这活脱脱就是出门前妻子叮嘱丈夫的模样,秋逸墨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随即又将这个吻加深,直到她的呼吸都被纠缠得有些紊乱,他才松开她低声道:“好,等我回来。”
在文凯安面前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和秋逸墨shi吻,左宁突然有些心虚,讨好地对着文凯安笑笑:“你好早啊,是今早刚从家里出来吗?”
“我昨……”文凯安目光一滞,死死盯着左宁的左手,“你们……他跟你求婚了?你答应了?”
随意搭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西装裤,他的语气中竟有几丝轻微可察的颤抖。
左宁下意识地用右手挡住那枚戒指,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她才又匆匆伸手去摘:“不是……我还没答应,我……”
戒指的尺寸刚刚好,还不至于太紧,她只稍微用点力便取了下来。
之前在秋逸墨面前她是真不敢摘,如今秋逸墨离开了,她也是真不敢戴。
这还好是被文凯安看到了,要是被其他四个男人看到,那才是腥风血雨的开始。
“所以,他确实向你求婚了,而你也没拒绝他。”文凯安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嘴角的笑容带了几丝苦涩。
见她有些歉意地看着自己,他又摇了摇头:“没事,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把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回房间,看着抽屉里藏在盒子里的另一枚钻戒,左宁就觉得心里那块大石头更重了。
虽然当初方经纶把戒指塞给她时,显得极其随意,可她也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只是她一直用方经纶并未跟她求婚为借口来麻痹自己,可如今,还要继续装傻吗?
从房间里出来,见沙发上的文凯安正盯着笔记本,左宁自然地坐到他身侧:“你在看什么?”
瞥了眼电脑屏幕,左宁扬扬眉:“拍卖会?你又要高价买古……这是王徽之的兰亭序么?你要拍这个?这个应该很贵的吧,起拍价只怕都要好几千万,不过也确实很有珍藏意义,我要有钱我也愿意拍这个。”
文凯安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知道这个?”
“兰亭序谁不知道?中学的时候背过,我现在都还记得。”
“我是说,王徽之。”他的眼中像是有什么光芒闪过,“一般人看到兰亭序,都会想到王羲之,你怎么只看一眼就断定这是王徽之的?”
左宁指了指图片旁边显眼的大字:“喏,这里写着晋代和真迹四个字,既然是真迹,那肯定不是王羲之的了,所以我猜是他儿子王徽之那帖,其实这些我不是很懂,要是说错了你别笑我。”
文凯安微笑着摇摇头:“你没错,而且,你已经是我见过最懂这个的女孩了。”
“哇,我都年纪一大把了,还女孩?”
文凯安伸手替她把飘落的几缕发丝别于耳后,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炙热:“知道吗?因为这些个兴趣爱好,我从小就被人笑称老古董,身边的朋友无论男女,没一个跟我有共同语言的,现在,你是第一个。”
“就因为一个王徽之?”
“算是吧。至少,看到我电脑上这个页面,你跟别人的反应不一样。”
“可能是我比较喜欢历史吧,因为写小说的缘故,查过很多资料,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