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醒后的徐翼止不住想,和谁滚上床不好,怎么偏偏是林栖呢?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这些问题徐翼没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明白,他选择落荒而逃。
昨晚林栖喝得那么醉,说不定会喝断片不记得发生过的事……徐翼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直到快闷窒息才放过自己。
……可万一他要是记得呢?
徐翼想来想去,要是林栖还记得,他就装出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很无所谓地这么说——不就是打一炮嘛,成年人了,有什么的。
脑子里思绪纷杂,徐翼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折腾了一晚上他确实疲惫,这么一睡他就直接睡到了傍晚,中途徐妈妈妈来叫过他,没能把他叫醒。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饭点,徐翼是被饭菜香味弄醒的,他换好衣服起床下楼,看到饭桌上坐着一大桌人。昨天是他家去林叔家,今天反过来了。
林栖也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翼总觉得林栖在盯着他看,可他对上徐翼的视线时,那人又似乎很自然地把目光落到别的地方去了。
徐妈妈招呼徐翼坐下,一边给他盛了饭,一边道:“昨天让他去接小栖,他也没把人接回来,今天早上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回来之后就睡了一天……”
徐翼暗叫不好,他下意识先看了一眼林栖。
目前战况不明,他不敢贸然开口。
林妈妈也道:“我家这死孩子中午才回来的,问他昨晚看见阿翼没有,他说没有。”
徐翼竖着耳朵听,听到“没有”这个词,眼睛亮了亮。
徐翼不慌不忙地开始撒谎:“是,我昨天去了他朋友说的那个地方,没见着人。”
“那你去哪了一晚上没回来?”徐爸爸问。
徐翼脑子转得快,马上想好了托词,谎话说得滴水不漏:“后来朋友找我,我就和他们玩去了,玩到天亮,玩太嗨了,忘了和你们说一声。”
林栖全程没有说话。
他早上是在酒店里醒过来的,刚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有点懵,他记忆中昨夜他好像和谁做了。按说一个喝醉酒的人不一定能人事,但在该死的信息素驱使下又没有什么不可能。他隐约记得他还把对方弄哭了,那人越哭他就越来劲,最后不知道来了多少发。可是醒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连信息素的味道都没留下,就仿佛他做了一场梦。
但他是真的不记得对方是谁,醒来之后他努力回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是徐翼。然而想到这个答案他又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怎么可能,徐翼讨厌他讨厌得要命,怎么可能和他做。他会觉得是徐翼,多半是平时想他想得多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和别的人睡了,林栖就直犯恶心。
回家后他妈问他见着徐翼没有,他说完没有之后,他妈又说徐翼昨晚去接他了。
林栖因为这一句话,从“和别人睡了”的自我厌恶中挣脱出来。
所以他是真的和徐翼……
平时要是爸妈喊他过来徐翼家,他一定找百般托词,但今天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来了,他想向徐翼求证。
可是听到徐翼的说法之后,林栖又开始茫然了。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起徐翼现在的模样,可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因为是冬天,南方人家中又不会有暖气这种东西,在场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徐翼也不例外,羽绒服加围巾,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他总不能上去叫人家把衣服脱了让他看看有没有吻痕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一直想写的脑洞!!就突然开文,更新频率暂时是一周一次(会有人看吗
☆、第二章
徐翼这次回家,暂时就没打算走了。他今年大四刚要实习,实习地在本省省会。之前他也想过是留在他上学的北方城市还是回到家乡发展。说实话当初去天寒地冻的地方,他多少也带了点冲动的少年意气。
高考完填志愿,林徐两家人商量着让两个小孩都留在本地省会的大学,他俩成绩不相上下,最好是能在一间学校,互相有个照应。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俩平时见着面就开始互不给对方好脸色看,但在大人看来,这都是青春期小男孩间小打小闹。
大人觉得他们是小打小闹,两位当事人可一点都不这么认为。填志愿前徐翼罕见地主动找了林栖,他没加林栖微信,就直接拨了从小到大背得滚瓜烂熟的对方家电话,接电话的人正好是林栖,徐翼没好气地问:“你要报什么学校?”
林栖嗤笑一声:“干嘛?还真想和我报一间?”
徐翼当即被这声笑激怒,他也冷笑一声:“想太多,可不敢和林公子当同学,为了避开你而已,你爱说不说。”
林栖啪地把电话挂了。徐翼后来还是从父母口中打听到,林栖是要留在本省的,他便与之对着干,专挑那些离家几千公里的学校填。
等录取通知书到了,一切已成定局,任凭徐爸爸怎么抽闷烟,徐妈妈怎么唉声叹气,也于事无补。徐翼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