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抬头看着浮尧,却没有反抗,“你的伤不想好了?”
浮尧却只是紧紧地搂着他,一双狭长的凤眸勾魂摄魄般地望进花梅令的眼中,“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哼。”花梅令鄙夷地轻哼了一声扭过头。
浮尧这下又搞不懂了,花梅令这到底是拒绝他了还是接受他了?怎么一会功夫就两种态度轮流变了这么多次?
其实花梅令是在心里为自己抱不平,他不懂自己一世英明神武,身边肥环瘦燕,其中也不乏聪慧伶俐的,更是有东阳白凤这样堪称千载难逢的绝世好受,怎么最后偏偏是掰弯了别人倒霉了自己呢?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愿意承认他喜欢浮尧,尽管不排斥这样的亲密接触,可一看见浮尧那因为他的亲近而亮闪闪的眼睛,花梅令就浑身受伤。
思及过往,悔不该当初啊!
一阵风吹过拂开帘子,浮尧看见车外驱车的人是白抚,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他反倒有些惊讶白抚怎么过来这么久才追上来。
浮尧问:“我们去哪?”
“周游。”
“周游?”
花梅令点头,想了想又转头挑起漂亮的眉毛,“怎么?你不愿意?”
就是以前浮尧也经受不住花梅令这样的挑逗,何况是现在只是睡了一觉就明显地感觉到花梅令对自己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怎么会?”浮尧说,“你没有事情要处理了吗?”
花梅令的眸子暗了暗,浮尧见状心一沉就听见花梅令又道,“没有了,我们只要管好自己的命就可以了。”
其实三天前花梅令收到庄内线报,战天下已经清醒了,只是伤还是有些严重一直在庄内修养。碧柳山庄的人送来口信是希望他过去看看战天下的,但花梅令想了想最终没有去。
战天下受了伤,武林盟的人自会加强警戒,而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又何必冒着危险去看他呢?
为了逃避孟三千和武林盟的追踪,花梅令带着浮尧边走边玩,一个地方停留绝不超过三日。每次离开一个地方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这种天涯游子的情绪难免有些悲伤。
但相比之下浮尧却是心情很好,游遍五湖四海本就是他的目标,此时能携爱人的手共同走遍大江南北更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尤其是这两个月来花梅令对他甚是和颜悦色,无论是在露宿荒野还是住宿客栈,两人每夜相拥而眠花梅令也再没反对。
无形中,浮尧知道花梅令其实是认可了他的,这几乎是他从出生起最开心的一件事,更是一段最难以言喻的幸福时光。
就这样游游逛逛,这一天两人到了洛阳。此时已是九月,洛阳城也遍布着金秋的景色,丰收的时节老百姓看上去也是喜气洋洋。
“你在洛阳有事要办?”浮尧问,因为来洛阳的这一段路他们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悠闲。
“想带你看一个节目。”花梅令笑。
两人当天在客栈住下,第二日一早花梅令便带着浮尧和白抚到城中最大的酒楼醉乡居,花了二十两挑了个好位子。
临近窗边,浮尧坐下来只见窗外是一个高台小榭,凉亭上挂着白色的纱幔风起而翩翩起舞。酒楼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十分嘈杂。
没一会便有人上来主持,“我们今年的琴艺比赛第一个出场的是怡湘坊的小青姑娘,她要弹的曲子是!”
一阵吆喝和掌声后,对面的高亭中便走进去一个姑娘,她戴着面纱抱着琴,朝四周的酒楼、茶馆中的客人鞠了一躬才开始弹琴。
琴音缭绕如一曲清泉,浮尧不太懂乐曲但还是听出了这曲子中的忧愁哀伤之意。转头见花梅令始终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琴音。
这位姑娘之后又陆陆续续上来了许多其他姑娘,她们大多来自洛阳的歌舞坊和ji院,但也有许多当地的大家闺秀,这让浮尧有些不理解,一般正经人家的姑娘应该很避讳这种与歌姬同伍的行为才是。更让人有些诧异的是,浮尧听了一上午这么多女子上台反反复复弹的却只有两首曲子——和。
曲子倒是好曲子,但听多了总会腻,看着依旧闭着眼的花梅令浮尧终于问出口,“为什么只有两首?”
“诶,这位客官,这你就不清楚了吧!”那位主持耳尖的听到了浮尧的话连忙对二楼中的客人解释起洛阳一年一度的琴艺比赛。
“洛阳的琴艺比赛是为了纪念当年一曲惊天下的薛晓静薛姑娘。薛姑娘出身怡湘坊,曾是洛阳歌舞坊最火的琴师。当年薛姑娘一曲惊为天下人,不知吸引了中原多少五湖四海的朋友前来观看,薛姑娘偏爱花,人长的又是花容月貌,于是有了个外号叫花娘。”
“花娘的琴弹的出神入化,琴音婉转引人入境,而她最出名的便是和这两首曲子。有人曾言‘洛阳有两曲,一曲斩思绪,一曲断哀愁’这说的就是和。”
“二十五年前,武林盟战盟主曾光顾醉乡居,只因听了薛姑娘的一首便抛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迎娶了薛姑娘,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