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龌龊的无可救药,那一瞬间连死的心都有了。转念想到黎恩树,想到那个梦,更觉得自己是玷污了他。
身体往往不受思想的控制。
明明心里对自己万般唾弃,恨不得把身上那人掀翻在地一枪毙了,可身体却在那人的手下越发火热起来。
安羽抱着万念俱灰的心情,紧闭着眼小声呜咽。
郑川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黎恩树那么冷冰冰的声音也能猜到应该不是什么会让人开心的事。好不容易家里能和和睦睦的相处,郑川本想多在家呆会儿,可是黎恩树的事显然更重要些,挂了电话,他疑惑地歪了下脑袋,随即和爸妈打了声招呼,便直奔春光。
郑川的家离春光要更近些,可是郑川刚把车停好,就听到身后发出尖锐的刹车声。黎恩树肯定比他飙得更快。
黎恩树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往电梯跑去,郑川看他这么着急,觉得恐怕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便脚下生风,一溜烟跟了过去。
电梯里,黎恩树终于开口,“安羽到这来了,怕会出了什么事。”
郑川吃了一惊,安羽怎么会到这儿来?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这篓子,他无比懊恼。
其实这也完全不怪郑川。
春光毕竟是很隐秘的地方,会员都心照不宣的保守着秘密,大家毕竟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三流酒吧里的经常发生的那种打架斗殴,贩卖毒品,在这里都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保安什么的也都不会对客人干涉太多。客人之间除非必要也不会进行沟通交流。
况且黎恩树把安羽保护的太好了,这里的手下虽然知道老板有一个养子,却从未见过他的长相。
所以即使这是郑川,也就是黎恩树的地盘,即使安羽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大动干戈报告到最高老板那里。况且这里一般也不会出什么
事。林舟也只是说,自己朋友生日,想要悄悄送他一份大礼而给安羽叫了个人。
郑川调了信息知道何家林在七楼开了包厢,黎恩树便气势汹汹的过去要人。
过去直接踹开了房门,里面一帮年轻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所云,黎恩树冷着眸子扫了一圈直接过去把何家林抓起来,“安羽呢?”
何家林看清楚是黎恩树连忙整理好衣衫,“黎叔叔,安羽在这呢啊。”说着看了一圈发现完全没有安羽的影子,顿时慌了,“他刚才还在呢。”
见这小孩也是搞不清楚状况,黎恩树利落地把他甩开,刚出房门就差点和郑川撞了个满怀。
郑川拉起他的袖子就跑,边跑边说,“电梯的监控录像拍到安羽在六楼被人抱了下去。”
黎恩树看着面前666的门牌号,紧了紧拳头,拿过郑川递过来的钥匙,冷静的插,,进去,拧开。
还没到里间,就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呻,,yin声。
黎恩树神经质的抿了抿唇,掀开色调暧昧的布帘,便看到交叠的两具身体。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亲吻安羽的身体,伴随着声调拔高的一声嘶哑的尖叫,安羽就那样在那人手里爆发出来。
黎恩树顿时红了双眼,像疯了一样,冲过去把那男人揪起来,一把摔在地上。
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黎恩树便一脚踢在那人脸上,郑川清楚地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啪的一声。
黎恩树武术功底本来就好,再加上此时已完全失去控制,那人不一会儿便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可是黎恩树像是还没有完全发泄出来,身体依旧隐隐颤抖。他转头看着从刚才起便双眼空洞瑟缩在床角的男孩,嘴角泻出一丝冷笑。
男人走到床角,一把抓着男孩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劈头就是一个嘴巴子,“婊,子,被人上得很爽么?”
安羽刚才已经哭干的双眼,刷的流下两行清泪。
如果说刚才的心情是灰暗的绝望,那么现在便是掉进海洋最深处,不见一丝光亮,肺部吸不进空气,被海藻缠缚四肢的,末日般的万劫不复。
即使被人剥光了拉去游街,被人砸鸡蛋吐口水,也不及被男人看到自己在别人身下尖叫着释放的一半绝望。
郑川看到黎恩树歇斯里地的样子,急忙过去把他拉开。
可是黎恩树已经完全被愤怒妒忌和恨意控制了思想。他满脑子都在循环播放,安羽被人压在身下,被人抚慰到释放出来。那画面,像落进平静湖水里的一片落叶,激起层层涟漪,涟漪层层推进,越来越强,像暴风雨一样把湖水整个搅得天翻地覆。
郑川又吼了他一声,黎恩树这才稍稍恢复,看到自己揪着男孩,便下意识的松开。男孩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床上。
可是这床和男孩的组合场景在黎恩树看来却无比刺眼,他一把抓起男孩胳膊,胡乱套上衣服,拖着他,踢开地上那不知是死是活的身体,推开郑川,步伐冷静地走出房门。
郑川立即跟了出去。
嫌拖着男孩走路不便,黎恩树便单手扣着他的腰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