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起贼心。”秦朵指着冯氏不屑道。
“朵朵,她是做的不对,我们做事要有自己原则和底线,但是我们不能失了做人的底线,再说了,娘背她出来又不会少一块rou。”许氏又岂会不知秦朵的反应为何这么大,不就是觉得她们现在跟周正夫妻不对会吗?
但这次他们状告周正夫妻已经成功,周正夫妻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样就够了。
秦朵却被许氏的话给气乐了,指着周正夫妻不可思议地道:“你跟没有底线的人谈底线?”
秦朵觉得许氏在跟她说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天色不早了,你们走不走?”站在县衙台阶上的周长康,看到许氏母女只顾着说话,一点想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便催促道。
她们回的是自己的家,一会儿他办完事儿还得赶回来。
“走走走,差大哥请。”听到周长康催促,许氏赶紧对他躬身道。
周长康直接从她们面前经过,来到牛车边直接跳了上去。
待周长康坐稳后,许氏和秦朵先后上了牛车。
“都坐稳了吗?坐稳了要走了。”牛车车夫回头高声道。
“大哥,坐稳了,走吧。”许氏笑着对牛车车夫说道。
“好咧——”牛车车夫应答后,一甩牛鞭,牛车便缓缓向前行驶,不一会儿便上了大街。
有了牛车,大概一刻钟后,许氏等人便回到了香河镇,金牛村和铁岭村离香河镇也就四里路,而且牛车的车费是由周正付,所以许氏让车夫赶着牛车直接到铁岭村。
她们还要到周家拿那三十两赔偿的银子,只不过,许氏还是有些担心周正和冯氏会拿不出那三十两银子,她们去了也是白去。
秦朵则是一路上都在欣赏沿途的风光,进城时她们都急着赶路,根本就没心情看风景,现在她不但靠赢了,还额外得到三十两纹银的赔偿,秦朵的心情非常好。
“周正,你赶紧拿三十两银子给秦朵。”牛车一在周正家的院门口停下,周长康立即对趴在牛车上的周正说道。
“差爷,你看我这个样子,走不了。”周正指着自己渗着血的屁股说道。
“你不想执行大人的判决?”听到周正的话,周长康脸拉得老长,他当差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一听周正的话,就知道是在耍赖。
他既得了大人的吩咐,就一定要把这件事儿给办好。
“差爷,不是我不执行大人的判决,而是我真的走不了。”周正讨好地说道。
“不能走,这样总能走了吧。”
“啊——差爷,你轻点儿,轻点我,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周正的话刚一说完,周长康就对着他被打的屁股一巴掌重重地打了下去,痛得周正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连蹦带跳地往院子走去。
刚才执行的时候,他明明看到他的那些同寮下手根本就不重,下手真重了,那二十大板下去,周正的屁股早就皮开rou绽了,现在只是渗了那么点儿血丝,能有多痛。
听到周正要去拿银子给秦朵,还趴在牛车上的冯氏立即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头还不停地摇着,只是周正已经跑进了院子,根本就听不到,也看不到。
周长康紧跟在周正的身后进了院子,许氏和秦朵则站在牛车旁等着。
见阻止不了周正,冯氏怨恨地看着许氏和秦朵母女俩,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秦朵想,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银子是周长康拿出来的,看到三十两银子就这样进了秦朵的口袋,冯氏急得当场流下泪来。
“谢谢差大哥,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和我娘就先回家去了。”将三十两银子往自己兜里一揣,秦朵笑着和周长康说道。
“嗯,走吧。”该办的事儿都办完了,他也该离开了。
“好,那我们走了。”得到周长康的应允,秦朵拉着许氏就走。
“朵朵,我还没——”
“娘,我肚子好饿,咱们快点儿回家煮饭吧,吃完饭我还有事儿要跟你商量。”秦朵打断许氏的话,连珠炮似地将自己心里所想倒豆子似地都说了出来。
“你有事儿要跟我商量?什么事儿?”果然,一听到秦朵有事儿要跟她商量,许氏的注意成功地被秦朵给转移了。
“咱们回去吃了饭再说吧,我肚子真的好饿。”秦朵总是嚷嚷着肚子饿,就是不肯痛快地告诉许氏她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你这孩子,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许氏很不满秦朵总是拿肚子饿来搪塞她。
母女俩慢慢走远,两人的谈话声也越来越模糊。
周家的院门口,趴在牛车上的冯氏怨恨地看着许氏和秦朵渐行渐远的背影。
☆、游说
“什么?你要到县城的药堂里做药童?”回到家,许氏便拉着秦朵进了房间,追问秦朵要和她商量什么事情,当秦朵告诉许氏她要到县城里的‘怀仁药堂’做药童时,许氏震惊地站了起来,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