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弱孩子,如今再见,却已是心怀不轨的大隆悦王,他立刻小心起来。
“鲁大人想必以为我是在挑拨离间吧?”羽歌夜眉目微垂,背着双手,毫不避讳地戳穿自己心中所想,“没错,此次我来,便是要说服鲁大人,和我一同出征,拿下冰冠王城。”
鲁圆琳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明明才二十出头,还很年轻的真正青年,说的竟然不是希望自己支持他起事,反攻云京,而是让他攻打冰冠王城!
“雨露雷霆,具是君恩,当年便是我坐上了龙庭,也要让鲁大人让贤出来。”羽歌夜话语犀利至极,全无半分遮掩意思,他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鲁圆琳,“当年父皇让鲁大人从寒族之身,执掌皇城九门,就是看中鲁大人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更且统兵有方,有大将之才。如今只是调往边关,戍守的不是云京城门,而是大隆国门,鲁将军就志气消沉了吗?大人随我来!”他伸手拉住鲁圆琳的手,轻轻一纵便跃上城门楼屋顶,千钧关城门本来就是全城最高,如今站在屋顶,更是能放眼四野,无物可挡。
羽歌夜转身指着千里荒原,“千钧关从来是战争险地,守城主将身先士卒,更换次数最多,若非我逼迫北莽签订城下之盟,怕是鲁将军现在也已经身死了吧。”
鲁圆琳对于成为千钧关主将的芥蒂,无疑就是这座关城最常面临战争,身为主将,都会战死沙场,他甚至认为自己和发配充军的罪人没什么区别,如今被羽歌夜揭破真相,既痛恨又羞恼。
“若是北莽和大隆还在征战,鲁将军会不会已经死了?”羽歌夜骤然放低声音,鲁圆琳也随之心里一松,轻声道:“或许吧。”
“为什么会死呢?”羽歌夜问的低声,却骤然放大了嗓音,“因为你会战死,为什么你会战死,因为我相信鲁大人是个忠肝义胆的猛将,是个会为国出征战死沙场的英雄!”他回身一指,“看看这数万儿郎,厉兵秣马,只待与北莽虎狼一战,鲁将军,难道你就想和他们老死边关,任由北莽安居荒土,过上几十年,再来劫掠我大隆,伤害我们的子子孙孙吗?”
鲁圆琳深深呼出一口气,哈地一笑,这不是讥笑,而是仿佛释放出了胸中的闷气:“当年先帝遗诏,说四殿下有开疆拓土之能,我一直以为陛下高看了你这黄毛小儿,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让老鲁心里,止不住想要冲出千钧关去,杀他个痛快。”从悦王殿下到四殿下到黄毛小儿,鲁圆琳的话不恭敬,心却已经向着羽歌夜。
“壮志饥餐胡虏rou,笑谈渴饮北莽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羽歌夜缓缓yin出这首即使跨越时间空间也能燃起所有男人心中热血的诗,鲁圆琳满眼激动,却最终冷静下来:“四殿下,我鲁圆琳是个鲁莽人,你能说动我,却还有三关主将,未曾说动。”
“你以为我为何要来千钧关?”羽歌夜伸手轻点极东方向,“前一阵我带着八千白马义从去了云京,全被我的皇帝哥哥发配到了剑门关,都在当年和我共同征讨北莽的黄豹林帐下。”他又遥指极西,“雁南关现在主将楚凤歌,其实真名楚倾城,和关门之下,我的悦王君,是同胞兄弟。”他最后淡然微笑,“而界碑关主将,现在已经回来了。”
一句回来,让鲁圆琳激动莫名:“莫非,莫非,是唐清刀大人?”
唐清刀镇守西北,被称为西北王,不仅扛住北莽多年进攻,未让大隆子民遭受劫掠,更是利用两国征战,把大隆年青一代兽人,全都拉到战场,亲身经历战争,无论是后来安居六院的斑斓院希烟凌,还是入了云京担任提督九门皇城卫统领的鲁圆琳都曾在他的手下,唐清刀一人的威望,就足以震慑整个西北军,更别提羽歌夜处心积虑,让沈听河耗费大半手中资源保住了楚倾城和黄豹林,更布局让羽良夜亲自把八千白马义从这把“利刃”亲自送到了西北。
如果这样Jing心布局,羽歌夜还拿不下西北四关,他又何谈征讨北莽?
千钧关燃起了烽火,沿着边关烽火台一路燃烧,此时雁南关关门下,莽红袖木然站立,这位威风一世,手猛心细的北莽灵感大王,此时已经全然熄灭了心中激动。
雁南关主将也算一时英雄,派了两千铁骑将他团团围住,看似俘虏,其实保护。但是一旦真的把他迎进城去,便是包庇叛国逃犯,等于打破大隆和北莽当年盟约。这位年纪轻轻武艺不凡的将军,已经亲自带兵和北莽遥遥对峙,暂时喝退了追兵,但北莽下次来袭,就不是几千Jing兵,而是大军压境,以一关主将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为了他,弃家国于不顾。
“那个傲慢的让人厌恶的小子被泡软了之后,大隆的傲骨也都断了,长绝,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莽红袖握紧手中的长绝刀,已经做好了实在不行就带着朔长绝翻阅横断山脉,然后潜伏进西凤的准备。
“且不要太早下论断。”刚开始迟疑的是朔长绝,一旦做出决定,稳得住的反而也是他,“羽歌夜晋级神使,绝不是无奈被逼。他成了神使,大隆皇帝便不可动他,甚至我怀疑,连我的病,他也算在了其中。”
“他算计你?”莽红袖一听到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