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如此清晰,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真的扎根在这个世界的感觉,而因为此时独特的情形,让这个扎根,充满了**的味道。
羽歌夜深情地吻住他的唇,手指温柔地摸着楚倾国头顶尖尖的犬耳和蓬松的无法克制地不停摇晃的犬尾,扶着楚倾国,让他跪伏在地上,这个姿势会让兽型为犬的兽人尤为亢奋,楚倾国用手捂着脸,羽歌夜却用手绕到他胸前,让他抬起身来,清楚地感受到摇动的越发频繁的犬尾下面,那不停动作的巨大事物。
竹筏在奎河上静静流动,两个交缠的身体释放着最原始的渴求,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离开这条河流,就再也不是他们能如此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世界。
那道惊天的白光无疑同样传递到了北莽和西凤,此刻的青格尔草原,一幢白顶帐篷之外,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刚刚进入早春尚显寒冷的草原寒风里,也□着上身,用手中细长的刀锋,削着一块木头。那天白光冲天而起的时候,被打扰了好事的他还颇有些不满,但是看到了白光之后,他却陷入了痛苦的抉择。
“红袖,不要愁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能多活这些年,已经感到很幸运了。更何况神使能治好我的病,也不过是个传说,若是不能,你可要遭受万世骂名了。”朔长绝撩起帐篷帘子,担忧地看着莽红袖。莽红袖连忙进了帐篷,掩上帘子:“别凉着。”他细细看着朔长绝的脸,当初朔长绝请他出山,还在云京城外和他成了真正的那萨,简直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日子,然而纵有北斗七劫这等神功护住朔长绝的心脉,这几年里,他还是慢慢的衰弱,苍白的像是一缕随时会消散的影子,自己想要为他留下一个孩子的想法,都没办法实现。
“你是朔族,我才是莽族,这话,怎么是你先说呢?”莽红袖看到朔长绝比雪还白的脸,当年让他爱到骨子里的肤色,如今却成了他最痛恨的,若是长绝肤色能黑一些,红一些该多好。他拿出刚刚用刀锋雕琢的木头,上面依稀已经能够看出一个人样:“我练了好久,想雕一个你的石像,做你的墓碑,但是我太笨了,怎么也雕不好,所以我决定不让你死,把这个难题留给我们的孩子。”
“红袖……”朔长绝想要挡住莽红袖的嘴,却被莽红袖握住手掌轻吻手指:“叛国骂名算得了什么,无论成与不成,我都要为你搏一次。”
朔长绝看出他心意已决,只能紧紧握住莽红袖的手。
“灵感大王,父神祖庙天现异象,陛下请您和果实回京商议。”帘外语气恭敬,莽红袖却冷下脸,若只是请他回京,何必派来一千北辰Jing锐,又何必派吕家那个小子,亲自来请。神使虽然有近千年没有出现,但是关于出现神使的征兆记载,却不是秘密,而朔长绝的病,在冰冠王城也是人们茶余饭后喜欢谈论的作料,在这样敏感的时候,派这些人来请自己回京,单说这份防范之心,就已经让他心寒。
“还请回禀陛下,如今北莽英才辈出,有你们几个就已经够了,莽红袖闲云野鹤惯了,年纪也不小了,怕是不能为陛下效力。”莽红袖缓缓提起了面前的“长绝”刀。
为首将士,正是吕箜篌,他沉默片刻:“灵感大王,可是要去大隆朝见神使吗?”
莽红袖点点头,横刀身前,做好了拼杀准备。
“灵感大王,当年我参军,就是仰慕大王英武,从军之后,又在大王帐下,受益良多。然而生为北莽人,同饮铁马水,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吕箜篌提枪抱拳,诚恳致歉。
“从今日起,便再无灵感大王了。”莽红袖手指拂过刀刃,上面窜起道道雷电,随着莽红袖的残影,窜入了围困住帐篷的士兵中,这道残影如雷电般迅疾闪过,甚至没有几个人来得及防上一招,所有的马匹,都被割开喉咙,痛苦地倒在地上。
“多谢大王手下留情。”后面的士兵,自然知道莽红袖这是不忍杀戮自己昔日手下,都纷纷感动的高喊。
然而莽红袖却面目Yin狠地看着站在帐篷门口,手中白莲枪正指着帐篷的吕箜篌。
“吕箜篌,你欺人太甚!”莽红袖向前一步,吕箜篌毫不犹豫把枪尖送进了帐篷,莽红袖震怒至极,却再不敢动。
“小吕,你回去禀报陛下,我二人即使入了大隆,也绝不会帮助大隆攻打北莽。”朔长绝细长手指拈着白莲枪尖,如同拈着花朵一般,吕箜篌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帐篷,松开枪尖,站到莽红袖身边,才说出话来:“没想到国师法力竟到了如此地步。”他死心地倒提长枪,却不死心地劝道,“以国师如此实力,都没法治愈自己,那个大隆的神使,就真的有这逆天的本领?”
“箜篌,等到有一天,你有了自己爱的人,你就会知道,人活一世,珍惜眼前四个字,最是难得。”莽红袖抱着朔长绝跃上马背,提着缰绳对守在已经死去的战马边的将士们抱拳道,“对不住兄弟们,多谢了。”
“大王一路走好!”即使被莽红袖砍死了骑兵最重要的战马,他们还是真诚地祝福莽红袖。
看到此情此景,吕箜篌知道就算自己武艺可以比肩,智谋能够媲美,但是在笼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