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校的路上和万济一路走,在学校前一个路口便提前分开。早早地进了教室,还没把作业掏出来就被王蕴文一巴掌拍在背上:“昨天忽悠的吃鸡直播看了没!”
原本就心事重重的万祺被一掌拍到课桌上,疼得他脸都扭在一起:“我靠干嘛,肺都被你拍出来了。”王蕴文还是嬉皮笑脸地:“怎么这么虚,不会内个还没好吧?”
他白了对方一眼:“有没有生理常识,这个要静养。”一巴掌便把对方推走了,“别烦,我还有作业没做完呢。”
“没事,这个不收,老师课上对答案。”蕴文趴在桌子上,闷闷地回答。
结果真如他所说,数学卷没有收,只是在课上对了答案。万济教他的题答案都是对的,剩下压轴题的最后一小题没教,“求求你了让我刷模卷去吧”——想到这里万祺抿了抿嘴,压下一个笑——老师花了大半节课自己推着推着还发现自己一开始就写漏了个变量,半个昏昏沉沉的上午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几节课也是这样,人到中年的女老师读着阅读的答案,语调逐渐慵懒。阳光从窗外透进来,仿佛这不过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工作日之一。
直到中午吃过饭后,他远远地就看见那个高个子的学长倚在教室外的栏杆,向他挥着手的时候,他才觉得大难临头。
逃是没有办法的,对方既然知道了他的教室,总是会堵过来的。万祺只能硬着头皮,僵着四肢,假装直直地经过学长时说一声:“跟着我。”他从余光里瞧见学长挑了挑眉,流氓味十足地手插在兜里跟着他。他拐到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楼梯下,才梗着脖子回头,“学,学长,你找我什么事?”
对方笑得灿烂,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我叫石清水。”
万祺被噎了一声,但很快回过神来:“石学长,我知道我们上次的见面有些我希望以后你不会再对我做那种事,我是不会配合你的”
对方的嘴角扬得更高了:“那如果我威胁你呢?”他的手向下探,被万祺颤抖的手死死抓住,“看你的样子大概也是知道的,这种事不能到处说。说了,就会有同学来找你,男同学,比如说昨天那个救了你的小子。他们会把你逼到墙角,要求摸摸你的那个小逼,然后再捏一捏,最后把他们的鸡巴放进”
“闭嘴!”对方的语气越放越轻,如棉絮般的嗓音不知是让万祺该惶恐还是情动的好,他浑身轻抖,不禁骂出声,喊出口以后才忙不迭堵住自己的嘴。
对方发出气声的笑:“哈哈当然,他们也可以叫你怪物,流言会充满整个学校。女孩子会不大像之前一样,在篮球场上为你尖叫。男生会对你流露出厌恶和渴望的表情。你会因为玷污了学校的名声被老师叫过去,委婉地劝你退学最后你被人欺负到受不了,自动扒开自己的逼来讨好别人,结果一次不小心怀孕了,你就只能辍学,被赶出家门,卖逼为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苟延残喘。”
“这样看,给我口交一次是不是很划算呢?”
万祺看着石清水面上挂着笑,嘴里却说着这些狠戾的话,完全愣住了。他当然知道这都是,这都是幻想但为什么呢?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只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不小心出了点差错,就要被这样被这样威胁,这样提心吊胆,被这样侮辱,就是因为一个,差错。为什么爸妈没有在他们发现自己的畸形的时候,就把自己给扔在大街上?要是他没出生几天就被冻死就好,也谈不上被这样肆无忌惮地欺凌。
“学弟,你觉得怎么样?”石清水的发梢透过阳光,在万祺盈满泪水的眼睛里化作光圈。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破了空气之中的静谧,“什么声音?”有人转头向窗外,这样问,没有得到回答,就又转回来了。
万祺当然知道自己放学以后要惨了,但他也不敢带上王蕴文——倒不是他被那人的威胁给吓到了,他只是,还没做好准备。也许行吧,他能和对方打一架,解决了这个问题,就没事了。
当他被打得一颗牙都扎在嘴rou里的时候,他便不这么想了。他还是真没在意会不会打死人啊,万祺这么想,啐一口血在地板上,腹部便又挨了一拳。石清水甚至没有等到放学,不过是在化学课下课他出来倒水的时候就把他给气势汹汹地拽走,所幸没被同学瞧见。他脸上的巴掌印已经看得不明显了,但还是咬牙切齿地暗骂着他:“小兔崽子居然还敢打老子,跑得倒挺快再跑啊!”
把他扔到学校后门的角落里,便打了起来,万祺刚开始还能反击两下,扭打成一团,到后不知怎么被拧了手腕的筋,一使劲就生疼,便沦落为单方面殴打了。被打得没了气,嘴角带些血和淤青的样子让石清水十分得意,又有些情欲上来了,他伸手就去扯万祺的裤子。万祺已经被揍得没了反击的力气,两只软绵绵的手还被猥亵的预告似的揉捏了一下,那种诡异的触感让他麻了半边臂膀,他一下子眼眶酸的不行,呜咽着就掉了泪。
“噗,娘们儿唧唧的,难怪长了个逼。”石清水一边扒下他的内裤,一边还笑着嘲讽他,“不过你放心,我啊,会把你jian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