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安达尼一时心跳如擂鼓,鬼使神差地放下了怀中珠宝,晕乎乎地跟着进了内室。
沈淳关上窗户,放下珠帘,又坐在床边,点起红烛。
橘红烛火映在沈淳那张清丽秀美的五官上,正像是:日光轻照白梨花,雪水初化又凝霜。
沈淳将红烛放在床头,见安达尼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便招了招手。
安达尼如同一只红毛小犬,摇着尾巴迎了上去。
沈淳令他坐在身边,又伸出两只青葱玉指,捏住他的下巴。
安达尼连忙仰起脸庞。
沈淳轻轻拨开安达尼的红色卷鬓,眯起眼眸,仔细端详他的面容。
安达尼心跳如雷,拿一对碧绿如水的眼眸盈盈地望着沈淳,似是万分紧张,又似是万分期待。
沈淳不由得轻笑一声,问道:“你是第一次?”
安达尼哀叹道:“嗯因为我爹不许我来花街,也不许我纳妾。”
沈淳道:“喔,怪不得你前几日一直不来花墨台。若是我不弄坏那条项链,你恐怕还没有机会来找我罢。”
安达尼惊讶道:“那条真珠项链真的是你故意弄坏的么?你——”
沈淳忽然低头咬住了安达尼的嘴唇,似乎是不想让他再多说话了。
安达尼一时气血上涌,将那条倒霉项链忘到了脑后,全心全意地与沈淳亲嘴儿。
沈淳那对薄薄的唇瓣既微凉又柔软,安达尼也咬住沈淳的嘴唇,只觉得口中含入了一瓣香橙,心里甜滋滋的。
见胡人少年热情似火毫不扭捏,沈淳也不再压抑。
他拿舌尖在安达尼口中肆意翻搅,唇舌相依,水声啧啧。
花魁吻技高超,不一时就将安达尼吻得头晕目眩,飘飘欲仙,身子骨都软了,浓密睫毛瑟瑟发抖,似是红蝶振翅,可怜可爱。
沈淳眯着一双细长眼睛,见安达尼神魂颠倒,便按住安达尼的肩头,将其缓缓摁倒在床榻上。
安达尼顺服地躺下。
沈淳又动手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衣衫一件件脱了,红发少年便赤条条地躺在烛光之下,不自在地展露着青涩白皙的躯体。
花魁厢房中一时春情更盛。
沈淳那双微凉的双手开始在安达尼身上不住抚摸,从脆弱喉头、圆润肩头、Jing致锁骨、平坦胸ru直到纤细腰肢,沈淳如同把玩珍奇般在安达尼的上身四处撩拨。
或摩挲,或揉捏,或按压,或挤弄,直把安达尼挑拨得脸颊发烫,双颊上那些小小的雀斑都要羞红了。
更别说沈淳的灼灼目光,还如有实质般地在安达尼身上逡巡。
安达尼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任君挑选的一枚宝石,不由得环抱住身体,羞赧问道:“花魁大人,你怎么光盯着我看呀?”
沈淳认真凝视安达尼极雪白纤细的躯体,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胡人身体,从前我听人说,胡人的膝盖不能弯曲,还听人说,胡人浑身皆是毛发,形似猿猴。如今看来,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安达尼失笑,道:“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人家是在蒙你呀!”
沈淳淡淡一笑,俯身躺在安达尼面前。
安达尼也赤裸裸地侧过身,与衣服整齐的沈淳面对面地躺着。
沈淳则捻起自己一缕发梢,用扇子般的乌黑发尾,轻轻搔弄安达尼的左边ru首。
安达尼闷哼一声,只觉得花魁的发梢既柔软又颇有韧性,纤细发尾似有若无地挠过赤裸前胸。
沈淳又稍稍用力,令发尾戳刺安达尼的柔软ru尖,只弄得安达尼胸前发痒,似是百抓千挠,撩人极了。
安达尼气喘不已,羞问道:“这这是什么花样?”
沈淳一手用发尾玩弄安达尼的胸ru,一手则托着脑袋,神色淡然,狐狸眼微微带笑,答道:“这是逗猫的花样。”
安达尼忍着胸前酥痒之敢,将脸闷在枕头里,一头红发凌乱如巢,闷闷说道:“我是客人,不是猫儿”
沈淳这才收起手,又凑过来咬住安达尼的耳朵。
他一边含吮,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在床下,你是我的客人,上了床,你就是我的小猫,什么都得听我的,知道么?”
安达尼低yin一声,想要抬头,又怕扯痛耳朵,便闷声闷气地说道:“就是在床下,我也是什么都听你的。那天回去以后,我心里时不时就想着你,也不知为什么”
沈淳低声道:“小家伙,你时不时想我还不够呢,我要你以后天天想着我。”
安达尼怅然,感慨答道:“花魁大人,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际上霸道得很呐,怪不得能担得起花魁的名头。”
沈淳笑道:“我若是不霸道一些,怎么能驯住西域的野猫子?”
说罢,便从床头取来一盒香膏,取了一点香膏,用掌心暖化开来,涂抹在食中二指之上,再令安达尼仰面躺倒,支起膝盖,分开双腿。
安达尼依言照做,甫一分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