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玉一听“艳郎君”这三个字便打了个颤儿,勉强镇定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gui公谄媚一笑,硬是将团扇塞入若玉手中,又拍了拍手,左右两侧一下子涌出了数名少女。
少女们巧笑嫣然,将张若玉团团包围,把他推去了侧楼。
张若玉是大惊失色,但一看到手中团扇,再想起辛艳那张肖似六奴的容颜,心思又活泛起来。
辛艳一定就是六奴,方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六奴不好与他相认,所以才用这种婉转方法来见他呢!
思及如此,张若玉便老老实实地跟着少女们登了飞星侧楼。
先是沐浴净身,将里里外外都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换上一身洁白寝衣,进入楼顶一间闺房。
少女们点燃烛火,纷纷退下,张若玉在床边独坐,手握团扇,心中忐忑不安。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主楼内乐声停住,宴席散去,想必辛艳也要回楼了。
果然,不一会儿,屋外便传来了慢悠悠的脚步声。
张若玉是心跳如擂鼓,不由得站起身来,紧张万分地等着辛艳。
那辛艳一推门进来,就看见张若玉呆呆地分着双唇,露出了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辛艳勾唇一笑,傲慢极了。
他步履摇曳地走到若玉面前,抬手搂住若玉的肩膀,低头笑道:“怎的?小郎君是等不及了?”
辛艳个头高挑,又穿着高底木屐,竟比张若玉还要高了半个头。
他此时已卸了红妆,近看之下,那妖艳眉眼之间分明带着明晃晃的锐利英气,比起面若好女的六奴要更像男人。
而且,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比温柔轻言的六奴更有男子气概。
张若玉不意被这男花魁结结实实地揽在怀中,只好挣扎着抬起头来,急切地问道:“你、你可是六奴?我是若玉阿,你还记得我吗?”
辛艳笑意更深了:“小玉儿,你怎的进了我的屋子还想着别的男人呢?甚么六奴,我听也没听说过的。”
张若玉心底一凉,殷切期盼终究还是落了空。
于是他推开辛艳,将团扇放在桌案上,自己坐在床边,哀声道:“我想找六奴我以为你是六奴,我才上楼来的。”
辛艳将秀眉一挑,往张若玉身边一坐,调笑道:“喔,原来你喜欢这个六奴。你想和他共赴巫山,所以才上楼?”
张若玉面色一红,羞怯地说道:“我只是想见六奴罢了,共赴巫山我并没有这个想法。”
辛艳则将一对嫣红薄唇凑到张若玉耳边,吐气生热,暧昧低语道:“男人与男人之间行事可不容易,你若是莽撞,恐怕会将六奴弄伤。”
张若玉心中一跳,急切地问道:“这怎么说?”
辛艳于是坐得更近。
他与张若玉腿贴着腿,身子贴着身子,隔着衣物磨蹭着彼此的肌肤。
张若玉也猜到辛艳要做什么,脸上烧的更红,忙低着头往床塌里躲去。
辛艳则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爬上床来。
他手脚并用,腰摆如柳,媚眼如丝,香气袭人,头上鎏金步摇轻轻晃动,晃得床帐内是一片珠光宝气,赤色华裳上绣的火红榴花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就好像风一吹就能活过来似的。
张若玉背靠墙壁,躲无可躲,便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眼睛一闭,胸中那颗躁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但他听到床上窸窣作响,紧接着,唇上一热,一只柔软舌尖顶开他的双唇,将一枚药丸渡入了他的口中。
那药丸触津即化,一下子就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张若玉吓了一跳,慌忙地张开眼睛,却见辛艳眼眸微睁,漆黑如夜,正直直地注视着他。
辛艳的舌尖还在张若玉口中肆意翻搅,两人的津ye混在一起,弄shi了张若玉柔软的嘴唇。
张若玉此生还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又猜到辛艳给他吃的药丸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时间脸上更臊,抬手想要推开辛艳。
谁料,他甫一抬手,却觉四肢无力,体内更是升起一股异样燥热,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辛艳又轻笑一声,这才收回软舌。
唇分时,还有一缕银丝连在两人之间,暧昧极了。
张若玉浑身脱力,一下子就软倒在床塌上。
辛艳笑眼盈盈地看着张若玉,张若玉羞得不行,只好将烧得滚烫的脸埋在枕头里,气息不宁地说:“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辛艳摘下十指上的鎏金指套,慢条斯理放在一边,然后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张若玉薄唇间的小虎牙。
张若玉连忙闭紧嘴巴,却不小心把辛艳的食指指尖含在口中。
辛艳眼神一沉,立即俯身过来。还将食指伸得更深,拨弄着张若玉的软舌。
张若玉不敢咬他,又没力气把他推走,只好可怜巴巴地含着辛艳的青葱玉指,拿一双shi漉漉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辛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