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殿,寝室
龙涎香的袅袅清香让人心平气和,但此刻灵犀的心情完全平静不下来,永夜踏入寝室时,他正坐于床沿,拿白布擦拭剑刃。听见脚步声,灵犀的手指下意识一动,不小心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魔帝微微蹙眉,坐到少年身边,抓起其手一道暗光闪烁,将伤口迅速治愈,本身轻叹一声:“放不下?”他松手环住灵犀的腰,将之揽入怀中:“那个罗刹海少主,叫什么来着?本帝根本就不记得呢。”
“给帝君送了一个罕见的灵族,被下旨封为罗刹海少君,命令夹于给罗刹海的那堆天材地宝中,您居然不记得了吗?难不成年纪大、老糊涂了?!”清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比往常更甚。
可永夜很清晰的感受到,话语出口之后,灵犀突然僵住,他收紧了手臂没有说话,半晌后听见一声沙哑的道歉:“帝君,恕灵犀失礼。”
如此说着,少年垂下眼眸,魔帝不过做了最普通的事情——接受麾下进献的礼物,因礼物不听话而有所调教。说到底,自己的不甘不过是弱rou强食罢了。
永夜暗叹一声,灵犀之言称得上冒犯,但他回过神来,心底奇异的没有升起怒意,只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干脆便言归前题:“别转移话题,那个人叫什么来着?传旨之事,本帝只是让下面人照旧拟旨,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礼仪上对效忠本帝的势力进行赏赐以示重视。”
“摩罗天。”灵犀语气冷凝的回答,当年醒来,自己全无记忆,只有些许微薄之力与本能,在丛林中被几个罗刹族历练的外门子弟发现,一番激斗后,被擒住剥光衣服欲行不轨之事,俊逸的青年恰好路过,见状制止了本族子弟,救下绝望的自己。
其歉意满满,言是罗刹少主,几言几语便骗得自己全心全意信任,将己身失忆且无有亲人的境况坦言相告,还与之一道离开算是熟悉的丛林,结果灵犀阖眸深吸一口气,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事已至此,未来如何,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对他倒是记忆深刻。”永夜眸色微微一沉,抬手捏起灵犀的下颚,一个掠夺性的吻,与珠帘床幔一起落下。灵犀的衣衫被尽数剥落,双腿被分向两旁,他挣扎性的又踢又踹,被堵住的唇发出模糊的呜咽,可这种反抗于攫取者不过尔尔。
“灵犀,摩罗天骗你是怕你未全信他之前,自己实力不够暴露真相,让你发现后烈性子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随手脱下衣衫,永夜松开唇舌,慢条斯理的说道:“至于本帝”魔帝揽着少年温热却发抖的身躯嗤笑一声:“在本帝没玩够前,你连自尽以保清白的机会都不绝会有,懂吗?”
灵犀扭头避开永夜落下的吻,似乎是认命没有再反抗。但这种默认反而不如素日的反抗让永夜尽兴,仅发泄过一次,看着灵犀含泪亦不掩冷意的眼眸,他莫名没了兴致:“罢了,你休息吧。”抹去灵犀眼角的泪珠,永夜把人抱入浴池,自己走了出去。
朝霞宫
出了昭容殿才发现宫内其他宫殿尚处于重建状态,永夜扫了一圈,只发现一栋建筑免于毁灭,不由找上门去:“你怎么做到的?”
“因为,我有个好哥哥啊。”凌轹巧笑嫣然道:“即使这令牌上的神力只能用一次。”
永夜扫了一下,恍悟的点点头,凌轹走过去给他泡了一杯茶,永夜端详这套最顶级五彩玉所制的茶具:“说起来,凌霄真是富裕啊,五彩玉易得,顶级难得。”
凌轹低头为空了的茶盏续水,眼底寒芒闪过,抬眸却一派优雅从容:“兄长不过半君级,帝君作为君级,一定比他更富裕吧,不然怎么撑得起整个魔宫的消耗呢。”
莫名觉得这话是明褒暗贬,可直视过去全无破绽,永夜沉默了一瞬间,果断将之翻过。他手接过茶盏悠闲品茶,半晌后,深深呼出一口郁气:“唇齿留香,果真是好茶,但比茶更有价值的,是你用的茶具与本身娴熟的茶艺。”
被夸赞的凌轹笑得嘴角显出酒窝:“帝君过奖,看昭容殿是少有被护住的呢,比我这么吃力好多了。”
“本帝正好在而已。”永夜淡淡说道,想到灵犀这次半死不活随便自己折腾之状,莫名皱了皱眉。
凌轹低头翻出一封信递给永夜,嘴上笑道:“原来如此。这是兄长刚刚传来的信,说暗中给帝君。”
“嗯?”永夜接过来一目十行一瞧,继而恍然大悟,难怪凌霄知道灵犀入宫那天,砸了一个杯盏。他抬眸表情略有复杂:“你看过内容吗?”
凌轹摇摇头:“帝君没看呢,我总不能越俎代庖。”
“”俎,人族祭祀时摆祭品的礼器,庖,厨师凌轹你是故意的吧?永夜抽抽嘴角道:“凌霄和灵族在外历练几个王族高手有比较好的交情,之前听说有灵族被送入魔宫,本着朋友之谊跟他们说了。”
魔帝语气微顿,又继续道:“因灵犀入宫,灵族在外的王级顶峰鞭长莫及,可他毕竟是他们的族人,是故,派人对罗刹海下了暗手。那个摩罗天醉酒调戏冰副帅,是因为酒中被加了引起幻觉让人丑态毕露的幻灵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