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嘘安静下来,没事的,安杰利可,你很安全。”雷德夫从容地安慰着手脚被绑的安杰利可,帮助他把他的眼罩口塞取下来。
“雷德夫先生?”昏头涨脑的安杰利可困惑又警觉地看着对方。雷德夫他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五岁,不可能是抛弃妈妈的那个混蛋。
“我不是你的父亲,你不要乱想。”雷德夫笑了,嘴边有个浅浅的窝,看起来他心情不错。他彻底调查了少年,自然知道为什么他们母子会在底层里辛苦谋生,也知道他们搬家频繁的原因——为了躲避这孩子的亲身父亲。
“那那街角的黑色轿车是您的?”安杰利可虽然问着,可神情已然确定。看到对方沉默,他试探着开口:“先生,您是一名绅士,为什么做跟踪这种事?”
雷德夫答非所问,“你说你喜欢满天星,为什么把我送到你家里的花丢进垃圾桶看也不看?”
因为我以为是那混蛋送来讨好妈妈的!安杰利可几乎要咆哮出声。
安杰利可有些害怕,他最近老觉得被人跟踪,原本以为是抛弃哥洛丽亚的混蛋。可是,现在什么情况他真的搞不懂了。他知道雷德夫·尼尔森,只是因为对方曾一度流连自己打工的酒吧,自己也有一两个月没有见过他了。他的认识中,雷德夫只是一名有些腼腆和古怪的严肃绅士,他完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绑架他!!!
“就是这里,属于雷德夫的私人小岛,是他从死去的父母手里继承的遗产之一。如果要说与世隔绝的话,这里是最佳场所。”哥lun警探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美丽又孤独的小岛,一回头,剩下的两人只顾着吐得昏天黑地完全没理他。
好不容易打理好自己,杰奇半躺在摇摇晃晃的船上,有气无力道:“这片海域看着美丽,实际风浪不小,还有不少暗礁;真不知道这么偏僻可怕的地方怎么被你挖出来的”
这也意味着一旦有人被囚禁,既难以从外界获得帮助又无从逃跑,杰奇说的没错,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警探胡乱想着,内心迷茫又激动,安杰利可·霍夫曼,你,会在那里吗?
“海lun娜,他有进食吗?”雷德夫看着女仆比划着在这个岛上只有自己看得懂的手语:“没有,他现在睡着了。”
他合上自己手里的书,起身从椅子上站起,吩咐他现在唯一的女仆:“去准备晚餐吧,记得煮些牛nai和蘑菇浓汤,不要太油腻,不好消化的就不要做了。我去看看他,不要过来打搅。”年轻的哑女点点头,顺从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雷德夫轻轻上楼,用钥匙打开厚重的房门。房间里光线柔和,白色窗帘被风轻轻吹起,桌上的花瓶里插着还带着水珠的蓝色满天星,看起来十分可爱。
轻轻走近,复古式的四柱大床上只看到一个不明显的隆起。雷德夫突然觉得心都要化了,一片柔和温暖。他的天使,安杰利可·霍夫曼,正在昏昏沉睡。
你有疯狂地迷恋一个人吗?在他面前,你只能卑微地渴望着占有,却永远得不到满足。雷德夫也说不清为什么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如此爱恋不惜违法绑架囚禁。也许是血ye里遗传自家族的霸道因子,也许是对方美好得就像自己的梦。
雷德夫悄悄弯腰,看着对方晕红未退的脸和呼吸带出的丝丝热气有些发呆。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对方饱满白皙的额头,“怎么还是没退烧?”他皱着眉头,想着晚上还要再准备点退烧药。
也许是凉气惊到了安杰利可,他嘟哝几声,似乎就要醒来。
雷德夫吓了一跳,他反射性地缩手,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般紧张地看着对方,心里惊涛骇浪;安杰利可挣扎着醒来,似乎还有些不清醒,迷糊地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等他看清自己床边站的是谁后,他的呼吸频率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谁也没有说话,安杰利可的表情很复杂,有厌恶有轻蔑更有一股难以藏匿的愤怒,可他似乎顾忌评估着什么,谨慎地不肯出声。
雷德夫似乎从内里冷静下来了,他面无表情,伸手向安杰利可靠近;安杰利可有些惊慌,他不知道对方又要做什么,当下有些抗拒地躲避着。
雷德夫一把遮住了对方的眼睛!他的手掌感受到安杰利可慢慢转动的眼球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就像是世界上最美丽柔弱的蝴蝶在亲吻他的掌心!
他翻身上床,将强作镇定的安杰利可笼于自己身下,安杰利可似乎十分反感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倔强地咬牙挣扎着;雷德夫冷酷又强势地镇压了一切反抗,同时又很小心地不让自己压到身下的安杰利可,他看到那张总是吐出伤人话语的美丽嘴唇,霸道地吻了上去——!!!
“嘘嘘嘘,冷静下来。你在这里,我也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雷德夫笨拙地低声安抚着激动异常的安杰利可,在对方看不到的时候亲密又微笑着和他低语:“听话,别动了,你的伤还没好,我不会碰你的别动!你碰到它了!”安杰利可的脸色很难看,他呼吸很久才开口道:“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雷德夫没有回应,他只是绻绻地感受着安杰利可的气息和温暖的皮肤;“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