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这标怎么就不听使唤呢,你再教教我。”韩也嘴和抹了蜜一样,一口一个姐。
不管他和谁说话,眼睛总不时觑向伍月,连话也都是说给伍月听的。
不傻的也都看出火候来了。那张姐一嘴的酸味儿:“韩公子,我们哪有资格教你呀,我们笨得什么似的,这车间可就这么一个巧人儿,你让她教,别因为你是我们这边的,人家不愿意教。”说着向伍月努嘴。
韩也给张姐使眼色,怕她说话伍月不爱听。
伍月“哗”一声推开面前的瓶子,站了起来,干净利落地说:“想学就直说,别在那儿敲锣边儿。”
她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走到韩也身后,弯身看他贴的标。
韩也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软玉温香贴近了自己,鼻息里闻到那熟悉的淡淡体香味,不禁狠狠吸了两鼻子。
也不和别人调笑了,两手端着酒瓶子,微歪了身子乖乖拿给伍月看。
别看他手生得好看,手指还长,被女人们夸生了双好手。可这手贴起标来比螃蟹走路也强不到哪里去。
好好的商标,被他贴得极丑,不仅皱缩到一起,还七扭八歪的。
伍月上手“嘶”一声把他贴的标给撕了下来。有懂眼色的,把新商标递了过来。
伍月揭下一张给韩也做演示,她平时贴标快得很,几乎几秒就一张,现在完全是慢动作,先粘底边,然后快速把气泡推出去。一边贴着,嘴里一边干净利落地讲解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女孩儿柔软的胸口几乎贴在他身上,ru尖似有若无地触碰着他的身体。
韩也哪顾看贴标,一阵心猿意马,只觉得身子热了起来,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呯呯直跳。
看到她灵巧的手指,忍不住就想上去抓在手里。
“啪”一声,伍月伸手把他手打开了,“先别动,看我示范。”
周围女工轰地都笑起来。
韩也脸一阵发烫,不是因为她打他手尴尬,是她用力的时候,胸口重重撞了他一下。
有首歌叫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韩也觉得他也被撞了,是被二十岁姑娘结实的ru房撞晕了。
心里升腾起一种隐密的快感,似乎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和伍月在暗里调情。
示范完了,伍月拿了一个光溜瓶子让他贴,韩也顺势贴了一张,照样的皱皱巴巴。
伍月手撑在台子上,扭脸看他:“我都教到狗肚子里去啦,你行不行啊?”她眉挑起来,嘴唇几乎贴在他耳垂上,低低地恐吓,“不行就圆润地——滚开。”
耳垂热热的shi濡,她一吹气,韩也受不住撩拨,下边一下硬挺起来。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韩也接她话茬儿,眼神却没看她,他怕再看她,自己控制不住。
轰一声全车间人都笑了。车间男人干得是力气活儿,说话都粗鲁,特别是和女人,总爱在话里话外占点便宜,开点黄腔。
韩也说出这话,大家都习以为常,男工们都跟着起哄。
“滚,瞎起什么哄。”伍月冲他们骂了一句,回自己位子干活去了。
韩也悄悄伸脚踢了踢伍月,伍月瞪他一眼,韩也手里拿着商标,低头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春风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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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韩也最不喜欢的事就是陪许雅逛街。不过许雅还就喜欢拉上他,还振振有词地说:女为悦己者容,她就是为了韩也才买衣服,衣服如果韩也不喜欢她不就白买了嘛。
两人总为这件小事闹矛盾。不过这天,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许雅一提出要他陪她去逛街,韩也一口就应允了。
许雅拉着韩也进了巴宝莉专卖店,一进去韩也就一屁股坐在休息区玩手游,许雅一条条试围巾,每试一条都要征询一下韩也的意见。
韩也就抬头看看,要么摇头,要么说可以,要么说还不错,许雅却总是不满意。等了半个小时,韩也手机也玩烦了,抬起头看许雅还在镜子前试戴,那些女售货员仍旧耐心细致地陪着笑。
这些姑娘们也够不容易的,韩也心想,他忽然就想到了伍月,如果是她,她一定会做的更好,或许等不了半个小时,顾客就已经满意而回了。
再看许雅,则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了。她和他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来都不知道人间疾苦,从来都以为人们就该围着她转。
其实这么看着许雅,她真的很漂亮,是三中的一朵花,典型的白富美,不管哪条围巾戴在她身上都是锦上添花。
许雅最后挑了条粉格的羊绒围巾,跑到韩也这边来,转了一圈:“韩也这条怎么样,好看吗?”
韩也竖起拇指:“特别好看,very very good”,他这么一说,许雅自然高兴,连售货员都给逗乐了。还对许雅说:“小姐,你男朋友长得真帅气。”
对许雅来说,别人夸韩也,比夸她自己还高兴。让韩也陪她逛街,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