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侯深深地看着玄德帝道:“臣但求晋皇子殿下一夜。”
连候在殿门口的李福临也冷汗直冒,他第一次遇到如此难解地局面。
兰晋却是执意劝道:“儿臣本就是由父皇的精血成长起来的,儿臣的一切都是属于父皇的,为父皇分忧本是份内之事,父皇不必介意。”
因为,常乐侯是他不可能放手的人。
可是长辈的私事,他又没有权利插手。
池水温热,水波轻漾,如同一双大手在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肌肤。
兰晋有些不高兴地睁开眼睛,吃惊地发现搂着他的竟是一身怒意的玄德帝。
不过,眼下常乐侯亲自把这个机会送到他手里,就不要怪他搅局了。
他似乎没有理由反对。
兰晋低声应诺,起身站稳之后一脸认真地向玄德帝道:“儿臣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父皇,江山与常乐侯,在父皇心中哪个更重。”
皇上纠结。
他心中打定主意,对玄德帝道:“父皇不必顾虑儿臣,常乐侯的请求,孤可以答应。”
其实,玄德帝也清楚。这么些年,常乐侯虽然未娶妻生子,但也不可能真为他守身如玉。一直以来,常乐侯居于江南,他刻意不去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一切也都未发生在他眼前,他可以不计较。
“晋儿,你不必如此。这是孤与常乐侯之间的事情。”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玄德帝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直接点明了他和常乐侯的关系。
他真的很想对玄德帝说,情情爱爱对一个帝王来说真的只能害人害己。
看着父皇纠结痛苦,而常乐侯悠然自在。
兰晋在侍监的服侍下,褪去所有衣物,赤身走入池中。
“是,谢父皇教诲。”
兰晋本来就被常乐侯打量得奇怪,一听此话就觉得肯定有古怪。
整个玉清池是用蓝田玉镶嵌而成,水光潋滟,极尽奢华。
只见常乐侯走到兰晋面前,将晋皇子殿下细细打量了一遍,似深情感慨道:“臣与陛下当年相遇,陛下也正是晋殿下这般年纪。虽然时过多年,可是看到晋殿下,不由就想起当时初遇的美好时光,真是令人怀念。”
到了沐浴洗漱的时候,他直接让侍监带他到玄德帝惯用的玉清池。
玄德帝的心情还带着回忆中的甜蜜,亲切地道:“远文但说无妨,你是知道的,无论什么事情,孤都会尽力答应你的。”
他在玄德帝的寝殿心安理得的午睡、之后又让小太监找了两本书过来看。
此话一出,不光玄德帝,做为当事人的兰晋也被这话惊呆了。
玄德帝没有说话,沉默地走向殿门口,似是默认。
而且,看样子父皇还很在乎这个情人。
玄德帝目光复杂地看着兰晋,沉声道:“晋儿,孤早就教导过你,不论何时何地,为君者不可轻易置于险境。”
玄德帝有些不可置信,甚至失态地看着常乐侯。
玄德帝一听这话更加郁结,常乐侯也有些诧异地看了兰晋一眼。
却突然被人从水中拉起。
此刻,兰晋也很郁闷,因为长得像父皇年轻的时候,父皇的情人就想睡自己。
常乐侯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更别有深意地道:“若陛下同意,臣就答应两年之约。”
“父皇,您怎么来了。”
做为情人,他的心里实在有些放不开。
晚膳的时候,他味口不错,还多添了半碗。
兰晋舒服地把整个人都沉到池水里,任身体肆意的飘浮。
“你...”玄德帝指着常乐侯,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说出来都是伤人,既伤别人,也伤自己,最终无话可说。
情人看见年幼的皇子长得像皇上。
而常乐侯却是郑重地对玄德帝道:“臣有个不情之请。”
玄德帝看着眼前身高几与自己相若,虽一丝不挂却坦然倔强的儿子,已然成熟的身体,硬朗的胸膛,修长结实
不管结果如何。
兰晋却无任何的不自在。
这算什么事情啊。
父皇现在不就是为此失了分寸吗?
皇上的情人要分手,皇上不愿意。
三人诡异地沉默着。
听常乐侯忆起当年,玄德帝不禁也有几分甜蜜的向往。
想要睡一睡皇子,便答应不分手。
看着玄德帝离去的背影,常乐侯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
常乐侯萧远文又道:“那今夜就借陛下的龙床一用了。”
但是做为帝王,诱人的交换条件,还有晋儿所说的话又在提醒着他,这是伤害最小的办法。
可眼下,一个是他少年时代就相知相伴的情人,一个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生儿子。
玄德帝的脚步一顿,转身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常乐侯,似悲切又似傲然,终是交待一句:“好好照顾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