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了一家,什么人家是住在县城里的,有大院子,里里外外有仆人伺候,过去就是少nainai的命,而且还能给七十两银子的聘礼呢。而且人家那户的少爷是家里老大,一直没成亲。
这两桩亲事做了对比,怎么看都觉得是陆广增介绍的那一户好,于是陆张氏就拍了板,把陆秀秀嫁到了这一家。陆秀秀毕竟是二嫁,又没法跟人家陆千山比,但是好歹家里给做了两身儿新衣服,拿了十两银子的压箱底儿,坐着骡车被陆广增送去了县城。一下地就被一抬小轿子抬走了。
陆秀秀怎么都没想到,她自己的亲大哥会为了银子坑了她一辈子。
等陆张氏和陆大田回来,发现陆广增和小张氏都不在家,不光不在家,连衣服什么的都收拾走了,顺便还偷摸的顺走了陆张氏的钱匣子。
陆张氏差点儿没厥过去,急吼吼的招呼剩下的三个儿子去找人。可是这上哪里找去?陆广会压根都不知道陆广增什么时候走的,就这么悄没声的不见了。因为这件事,陆广会想起来就骂,不光骂陆广增,还骂陆张氏跟陆大田,说他们掉钱眼子去了,为了那点儿银子把自己老闺女都卖了,以后死了得下地狱。
陆张氏因为这个,好长时间都没睡好觉,想起她老闺女就哭,哭的眼睛都肿的不成样子,原本的Jing气神儿都消了大半。也是那时候起,陆广会就一点儿都不怕陆张氏和陆大田了,再后来干脆分了家,甚至还把属于陆广增的地也分走了。他们这家一分,陆广会直接用篱笆泥砖把西厢房全部圈了起来单独隔了个院子,每个月除了给点儿钱,再也没有踏进过老两口的房间。
用陆广会的话说,就是嫌晦气,宁愿每个月花点儿钱,都不愿意再看见那个晦气的屋儿了。
陆广会分家不久,陆宝珍拎着小包儿哭哭啼啼的回来了。陆张氏见大闺女回来原本心里挺高兴的,可是一问才知道,大闺女都四十来岁的人了,竟然被夫家休了回来!
他们家大闺女陆宝珍,也四十多岁的人了,谁承想竟然被休了!
陆张氏简直不敢相信,怒道:“你给他们从家生儿育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他们简直不是个东西!我要去告他们!”
陆宝珍拽着陆张氏的衣服嚎啕大哭,“娘啊,你可别去啊,娘啊,我以后可咋办啊!”
陆张氏一再逼问才知道自己这个大闺女究竟做了什么事儿,她竟然敢借着陆千山的名头跑出去放印子钱,而且还给从金树说了一户大家小姐,给自己小儿子从银树和一户据说家里人有在京城当官儿了的旁支的姑娘定了亲,然后在家里成天摆老太君的架势,压的婆家一家子都抬不起头来。
可谁知道从金树娶了大户小姐之后可能是觉得自己真的就跟太子妃有亲戚关系了,整个人都飘了,放着家里怀着身孕的媳妇儿不管,拿了钱出去胡混,跟一群地痞流氓学的不像样子,竟然想要强娶一家庄户人家的闺女做妾。那闺女不乐意,结果被从金树给用强了,然后好好的一个姑娘直接跳了河。
姑娘家的大哥回来知道这件事气的不行,也正巧,他认识的兄弟里面有人在沈烨手下当兵,于是就把这件事捅了出去。这下可好了,简直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不管是放印子钱还是骗婚或者强娶他人做妾,各个都是大罪!
从金树被打了一顿板子流放了,从银树被退了婚,从此躲在家里都不好出门。从兰兰原本被夫家捧在掌心里哄,这件事儿一出,哪怕是大着肚子也没用,直接被冷落了,夫家甚至去衙门告状,强行把从兰兰在正妻的位置上撸了下来,做了个妾。
至于陆宝珍则被罚了好多钱,坐了两年大牢。从牢里出来就接到了一封休书,硬是被夫家赶出来了,门都没让进。
陆张氏哭骂道:“你是不是傻?他们家就是个丧门星,你看看把咱家克的,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叭嚓他们家,你真是气死我啦!!”她不敢指名道姓,只会骂他们家。
陆宝珍心知肚明,只是哭道:“没想到他们家竟然如此心狠,我之前还找人想去找他们求求情,毕竟也曾是亲戚,姐姐妹妹的喊着。可谁知道门都没能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陆张氏跟着一起骂,娘俩骂够了才去休息。但是没多久,陆宝珍就被陆张氏强硬的嫁去了很远地方的一个老鳏夫。陆张氏自私的很,她心疼闺女,但是更心疼自己。
陆秀秀被卖给痨病鬼守活寡,当她知道要用银子赎回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想要去见见自己曾经放在心尖子上的老闺女,只是想起来这件事就哭闹一次,顺便把陆广增骂一顿。
陆宝珍是她的大闺女,曾经也心肝儿rou的疼,逢年过节家里做了什么年糕酸菜蒸了大rou包子什么的,一定要给闺女送一些过去,就怕闺女想家里这一口吃不好饭。可是呢,陆宝珍被休回来之后让人看了笑话,再加上她什么都不做,就每天躺着等吃。
陆张氏被烦的不行,干脆跟老鳏夫要了十两银子,以走亲戚为名,愣是把大闺女送去了山里。
至于二闺女陆宝珠,她是个机灵的。当初陆宝珍放印子钱她就跟着放一点儿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