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他身上,凶狠地咬上他的脖子。
年轻人抿了抿唇,并不反抗,只是抬手轻轻摸了摸凶兽的毛发。
他的指尖有些颤抖,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抚摸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
白简发觉身下人异常的反应,也愣了一下,松开牙齿。他对年轻人并没有杀心,只是想小小惩戒一下对方,因此并没有下死手。但他没想到年轻人并不还手,下口重了一些,此时鲜血正从颈侧的伤口缓缓渗出。
年轻人似乎并未察觉脖子上的伤口,只是静静看着他,双眼仿佛翻卷着巨浪的大海。
白简前爪拍了拍年轻人的脸:“你傻了?”
年轻人定定地看着他:“你是猫?”
白简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尾巴重重拍下:“我是饕餮!”
年轻人却语气坚定:“你是猫。”
他还补充了一句:“橘的。”
白简觉得自己跟这种沉浸于自己世界里的人完全无话可说。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是一只橘色缅因猫,但那是因为他之前受的伤没完全恢复,只能以这种较弱的形态示人。
他跳到旁边的地板上,低头舔了舔爪子:“行了,你把脖子上的血止了吧,别一会又说我妨碍公职人员执行公务。”
年轻人有些失落地垂下手,坐起身,手本来伸向怀里要拿什么东西,突然动作顿住,抬头问他:“你有药吗?”
白简张嘴露出尖牙:“我这里没有人能用的东西。”
年轻人目光深沉:“我没带伤药,如果你这里没有药,就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
白简甩了甩尾巴,语气坚定:“不去。你自生自灭吧。”
但年轻人只是沉静地凝视着他,眼神像柔韧的丝线在白简心上越缠越紧。白简心烦意乱地抖了抖耳朵,嘟囔了一句:“你怎么这么麻烦。”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变回人形,去抽屉里翻出几瓶伤药,扔到年轻人手里:“你自己处理!”
年轻人“嗯”了一声,给自己上药。但他的眼睛仍追随着白简的动作,即使白简瞪了他一眼,也只是把目光放得含蓄了一些。
白简没管太多,打开夜宵袋子:“处罚的事,明天我会自己去跟管理局的人说,你可以回去了。”
年轻人却道:“不用了,我去申请改变处罚。”
白简狐疑地看向他:“你真的傻了?”
年轻人摇摇头,站起身,掏出手机走到角落,压低声音和什么人对话。
虽然他的态度转变得太过突然,但只要能解决问题,白简就不准备多管什么。
只可惜刚到手的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不然他还可以饱餐一顿当作庆祝。
年轻人那边很快就商量完事情,向白简告知结果:“局长说,可以免去你的处罚,但你必须用其他方式将功补过。”
白简心生不妙,警觉问:“什么方式?”
“做我的……”年轻人顿了顿,眼中隐隐浮现出笑意,“助手,消除厉鬼,超度亡灵,以抵过失。”
白简的眼睛又开始冒金光:“凭什么?你把他电话给我,我自己说。”
年轻人道:“这件事已经决定,无论你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白简冷笑一声,露出利齿,又要扑上去咬他:“就凭你想让我当助手?”
年轻人镇定自若地伸出右手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丰沛的灵力随着皮肤的相触涌入白简体内,蛮横地在身体里走了一圈。
灵力勾起他身体里本身的妖力。两种力量原本应当水火不容,此时却纠缠在一起,渐渐融为一体。白简眯起眼,竟觉得说不出的舒服,比一口气吞了十只九尾狐都满足。
年轻人收回手的时候,他甚至还觉得有些不舍。
年轻人问:“现在可以了吗?”
白简勾了勾唇角:“你如果每天都这么喂我吃灵力,我就答应你。”
年轻人点点头:“好。”
“你真这么喂,小心有一天Jing、尽、人、亡。”
年轻人淡淡应了一句,并不反驳。
白简算是认可了年轻人,美滋滋地坐回床上继续吃夜宵:“明天去办手续?”
“是。”年轻人终于正式做了自我介绍,“我叫牧流昀。”
这个名字,白简听着也有点耳熟,好像听好友连衣提过,应当也是现在风头极盛的几名天师之一。
想想也是,能被派来捉拿饕餮的,绝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只是不知道牧流昀怎么这么好心,肯用灵力来喂他这种“穷凶极恶”的凶兽。
“天色已晚,我想在这里借住一晚,应当没有问题?”牧流昀征询地看着白简。
白简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被子,扔给牧流昀:“旁边的房间都放了东西,你可以睡沙发。”
牧流昀接住被子,看看白简的床,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白简警惕地拍拍床铺:“你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