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经离的很近了。正好那个时候有辆巡逻的警车路过,那人好像是被警车的灯光闪了眼,一偏方向就撞到了路边的路灯。”
“他骑车撞了路灯,你的手怎么会受伤呢?”
“他方向改太晚了,车把手挂到了我的衣服,连带着我也摔了出去,就把手摔伤了。”
秦子夜借着路灯的光看他的左手,外衣的袖子都裂开了,不知道里面伤得怎么样。秦子夜很担心,陪着匡牧人一起去最近的药房买了外伤药。
回到公寓,秦子夜把客厅的灯开到最大,匡牧人把袖子挽起来,便见左手小臂上已经血污一片。
秦子夜接了一盆清水给匡牧人处理伤势,最后上了药。
匡牧人的伤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几天就能好,可秦子夜仍然很后怕。这次的事都是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不小心,是个意外,可他就是心里慌慌的,很不安。
秦子夜抱怨:“那个人太粗心了。大晚上的、又是这么黑的路,还开那么快。”
匡牧人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他听到身后有机车的声音回头,恰好警车的灯光闪过,那一瞬间那个男人盯着他的眼神像是错觉一般,很凶悍……
他确定他不认识那个人。
刚才出事时匡牧人正在跟秦子夜通电话,手机掉在了地上,屏幕裂开了,但不影响使用。匡牧人的手机响了,秦子夜很意外的看见那居然是宋俊豪打过来的。
匡牧人接通电话,不知宋俊豪说了什么,就听匡牧人说:“只是擦伤了手臂,不碍事,不影响工作,不用放假。”
“……我现在在朋友家里,已经处理过伤口了。”
“……多谢宋先生关心,我会注意的。”
匡牧人挂了电话,秦子夜问他:“宋俊豪找你有什么事吗?”
匡牧人耸了下肩,把手机塞回裤兜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了刚才的事,打过来问我伤得重不重、需不需要休息。”
“宋俊豪对你好过头了吧?你只是他的一个员工而已。”秦子夜疑惑道。
匡牧人道:“有时我也觉得他似乎太照顾我了,在我进皇冠之前,只跟他见过几面罢了。”
“会不会跟你以前差点把宋文哲打死有关?”
匡牧人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难不成你还以为他故意对我好让我放松警惕,好背后捅我一刀?宋俊豪想对付我,用得着这么弯弯绕绕?”
“可是……”
“行了,别瞎猜了,”匡牧人揉了揉秦子夜的脑袋,“宋俊豪不是这种人。”
秦子夜对他这么笃定有些意外,匡牧人已经站起身,准备走了。
秦子夜也站起来,轻轻拽住他没受伤那只手,小声说:“今晚别回去了吧。这么晚了,刚才还出过那种事,我不放心。”
匡牧人觉得秦子夜担心过度了,但他很喜欢他的担心,便笑道:“好。”
因为秦子夜明天一早就要上通告,匡牧人的手又有伤,熄灯上床后两个人只做了一次。结束之后,黑暗中,秦子夜躺在匡牧人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说:“搬回来我们一起住吧。”
匡牧人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没有回答。
秦子夜又道:“要不我搬过去跟你住也行。”
匡牧人道:“你不嫌我那张单人床太小?”
秦子夜蹭着他的胸口摇头:“小了好,可以紧紧的挨在一起。”
匡牧人低低笑了两声。
“一起住,好不好?”秦子夜又问。
匡牧人在他脸上亲了下,“好。”
这次的事对匡牧人和秦子夜而言只是个意外,但在宋家却是掀翻了天。
宋俊豪的书房内灯火通明,宋夫人坐在沙发上,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保持着一贯昂首挺胸的高傲姿态,然而她挺拔的身躯却是僵硬的,脸庞也是苍白的。
她身前的茶几上扔了一个文件袋,大概是扔下来的人用力过猛,袋子破了,里面的照片、录音笔、甚至是文字版的通话记录等等都露了出来。
宋俊豪杵着拐杖,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宋夫人。
宋夫人的神色没有一丝慌乱与心虚,很坦然,亦或说是那种一切都大白后不必再遮掩什么的解脱与释然。
宋俊豪道:“看来只是给你一些暗示是不够的,你不到黄河心不死,一定要逼着我跟你撕破脸才满意吗?”
“撕破脸之后你打算做什么呢?跟我离婚吗?”宋夫人淡漠的问。
宋俊豪缓缓摇头:“要跟你离婚的话,20年前我就离了,何必等到今天?我可以忍受你做任何事,唯独不能忍受你伤害我的儿子!所以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离开宋家一步,你在盛星的股份依然在你名下,但你不享有任何职位与股东权利。”
宋夫人的脸色变得铁青,她仰头看着宋俊豪,仿佛不认识他般:“你的儿子?文哲也是你的儿子!他差点被人打死的时候,你关心过他吗?为他出过头吗?而现在你不但要禁足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