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委屈的转回去。
华亦奇把匡牧人带到上次那间小屋,问他:“今天休假?”
“奇哥,有酒吗?我陪你喝两杯。”匡牧人提了下裤腿,在小桌边坐下。
“你陪我喝还是我陪你喝?”华亦奇叼着烟挖苦了句,却转头喊外面的店员送瓶酒进来。
一瓶刚开封的白酒,两人一人倒了一满杯,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喝了会儿,华亦奇再次问:“休假?”
匡牧人点了下头。
华亦奇暧昧的挑了下眉:“陪女朋友去了?现在才过来。”
谁知匡牧人居然讥讽的笑了笑:“威胁女朋友的老爸去了。”
华亦奇看他,烟头快燃完了,他取下来摁灭在烟灰缸里。
“出了什么事儿?”
匡牧人握着装着酒的玻璃杯,过了会儿,拿起来喝了一口,低声说:“何昌明跑去找秦子夜借钱还赌债。”
华亦奇重新点燃一支烟,吐着烟雾微微眯起眼,这才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他为什么瞒着我一直借钱给何昌明?”匡牧人看着杯子里透明的ye体,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
华亦奇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你弟弟。不过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想补偿你吧。”
“补偿……”匡牧人细细念着这两字,双眼渐渐深沉。
两个人喝光了一整瓶白酒,直到华亦奇的小饭馆打烊了,匡牧人才打了辆车回去。回到公寓已经快要夜里11点,客厅里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匡牧人以为秦子夜睡了,他找出条干净的内裤准备去冲个澡睡觉,却发现阳台的门没有关上。走近几步,就看见了刚才被窗帘遮挡了身影的秦子夜。
秦子夜背对他,撑着拐杖半靠栏杆,手机放在耳边。
匡牧人第一反应就是何昌明不怕死的又在找秦子夜借钱,刚想上去却听秦子夜淡淡的说了句:“再过两周就可以拆石膏了,你跟爸都不用担心。我这边已经11点了,想睡了。”
电话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秦子夜稍显不耐的应了两声,但是挂电话的时候却突然犹豫了一下,说道:“等等,有件事……”
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没什么了,下次再说吧。”
收了线,秦子夜若有所思的看了手里的手机一会儿,架起拐杖。匡牧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高大的身形在他身上投下漆黑的影子,秦子夜转回身来,吓了一跳。
“怕什么?我又不是鬼。”匡牧人及时一手扶住了他的腰,制止他撞上身后的栏杆。
客厅没有开灯,秦子夜借着月光看见他嘴角勾起懒洋洋的弧度,痞气又恶意。
近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虽谈不上融洽,但匡牧人已经没有像最初那样时刻嘲弄秦子夜。但现在,秦子夜却觉得最初那个匡牧人又回来了。
并且当时的匡牧人只是纯粹找茬让他不痛快,而眼前的匡牧人,似乎带着怒与恨!
匡牧人的手从秦子夜的腰上滑下去,把他手里的手机拿了起来,“打电话?你妈打过来的?”
秦子夜想说那也是你妈,但是没有说出口。
匡牧人却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滑动手机看了上面的通话记录,冷笑一声:“澳洲?有钱人啊。你管姓言的老头子叫爸,也是因为他有钱吗?这栋房子、还有你的车,都是他买给你的吧?那老头把你这便宜儿子当亲儿子宠,你们母子倒是很有办法!”
秦子夜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匡牧人喝了点酒,越说越有兴致:“我记得那老头是有个儿子的吧?怎么,你妈有没有把人家的儿子扔掉,好让老头把遗产都留给你这个野种?”
秦子夜的脸色变得冰冷,匡牧人笑了:“不开心了?我说错了吗?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抛弃的女人,做不出抛弃别人儿子的事吗?”
秦子夜不理他,撑着拐杖绕过他,匡牧人却抓着他的肩把他按了回去。秦子夜的后背狠狠撞在坚硬的栏杆上,疼的皱起了眉头。
匡牧人视而不见,凑近他的脸,“急着走什么?你刚才不是想告诉你妈我在这儿吗?为什么又不说了?你们母子过上了好日子,终于有空想起我这个被抛弃的大儿子了是吗?良心发现,想补偿我啊?你借钱给何昌明是在替你妈还债?还是在替你自己还?”
秦子夜这时出现了意外的神色。
匡牧人用身体将秦子夜抵在栏杆上,结实的胸膛挤压下,秦子夜几乎无法呼吸。
匡牧人居高临下清楚的说:“你以为还的清吗?省省吧。叫你妈也省省,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不保证看到她,会不会亲手撕了她!”
“你!”
匡牧人抬手一下一下拍了拍秦子夜的脸蛋,力度不大,然后Yin鸷的笑了笑,退开转身回到客厅。
自此,秦子夜和匡牧人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重遇时的疏远,甚至更糟。
一周后秦子夜去医院复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