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因为一个人怎么能够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他人呢?这是危险的,不安的,充满了毁灭可能性的。
但掌控与被掌控的关系里,其实只有一种方式是不安全的体现:那就是掌控者不够优秀。
因为不够优秀,他不知道怎么样去调节疼痛和安全之间的平衡;因为不够优秀,他抵抗不了掌控另一个人的权力欲,将两个人最亲密的享受变成了单方面的宣泄;因为不够优秀,他不知道怎样让被他掌控的人处于一种健康而又自由的心理状态。
别说这是不可能的。难道个人不是被政府所掌控?而合格的政府不会产生暴政。
张高岑仰着头,被迫静止了呼吸。
他沉默着,听到了耳膜中愈发剧烈的心跳声。
窒息所带来的感觉不仅仅是疼痛,那是一种综合起来的难受,喉间干渴般炙热和瘙痒,舌根处断裂一般的痛苦,眼前逐渐模糊起来的世界,还有耳边的忙音,到一定程度之后他的自我其实已经死去了,他在半生半死的状态中徘徊。
他因为忍受不住而开始呼吸了,被勒住的喉咙让这种呼吸变得极为困难,他张大嘴,眼白上翻,鼻翼扇动,脸上的肌rou抖动起来,像是在跳着什么滑稽的舞。
自始至终张医生都没有挣扎,但现在死亡逐渐接近,生理性的恐惧让他开始挣扎了,弧度很小的。
他抬起手试图扯开勒紧他的脖子的铁衣架,但已经变形的衣架被楚天磬看顾着,楚天磬的手也牢牢地按着他的肩膀,控制着铁丝勒紧他的脖子的程度。他观察着张医生的呼吸,这可不是他平常会做的事情,但现在愤怒让他在无比狂躁的同时又无比冷静。他在心里数秒,而张医生小小的挣扎也停了下来,断断续续、间隔很长地呼吸了几下。
看起来张医生快要不行了。
可与此同时,只有张医生自己才知道他经历了多么强大的快感——不仅仅是rou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他的rou棒已经在裤子里勃起了,而且濒临射Jing的边缘,他的心中在恐惧的同时又无比痛快,因为这样熟悉的痛苦和濒死,仿佛也带来了某种常人难以体会的快感。
楚天磬猛地松开了衣架。
而张医生对此的反应几乎是立竿见影的:他猛地扑倒在地上,剧烈地喘息起来,一边喘一边咳嗽,发出一种极其沙哑的、好像干渴了几个月那样的声音。
“一般情况下我应该说‘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保证不会松开手’。”楚天磬蹲在张医生身边,眼神跟着张医生转来转去,“不过我觉得你不属于‘一般情况’,你好像挺享受窒息的。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说,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保证这件事不会再发生?”
张医生渐渐止住了咳嗽,他抬起头,双手还捂着脖子,呼吸艰难,但脸上已经对楚天磬露出一个微笑。
“我猜你要说‘At your service’?”楚天磬看懂他的意思了。
然后他回了张医生一个温暖的笑容。
第23章 西泠送药给发烧还工作的楚泰宁,楚泰宁清理身体,给张医生打电话(质问)
“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弟弟,楚天佑。”
十五分钟后,简单收拾好自己的张医生端着两杯煎茶走了过来。他给了楚天磬一杯,然后在楚天磬的身边坐了下来。
“您想要我照顾二少爷?”张医生说,“您认为二少爷有什么危险吗?”
楚天磬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张医生真相,最后他认为可以稍微说一点实话:“小佑他……他很吸引一些奇怪的人,某些男性好像特别容易对他产生一些……不太让我愉快的幻想。”他停了一下,“当然我能确定这种幻想也不会让小佑觉得愉快,但是他是个好孩子,就算不愉快也会放在心里。”
“所以您认为,如果他没有果断地拒绝,会让他的那些仰慕者做出过激的举动?”张医生敏锐地说。
“这不是我认为,已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了。”楚天磬想起叶筠,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总之我出差的时候你就搬到我们家里去,我会想一个合适的借口告诉小佑,你不用担心。”
“可以,大少爷。”张医生同意了。
但楚天磬还是觉得不保险。张医生最多在便宜弟弟放学之后和周末的时候看着对方,却不能保证小佑在学校里的时候也很安全……一说到学校,他就想到了另一个人。
也许他可以摆脱叶筠照顾小佑。
新文设定大纲的时候他就是依照便宜弟弟身处的环境来设计攻的身份的,张医生和叶筠刚好就是能够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包围在便宜弟弟身边,而且在便宜弟弟离开家乡后依然可以跟随着对方离开的身份。
依照设定,叶筠以后会和便宜弟弟上同一所国外的大学,只不过他们不是同一个系。这么算的话,照顾便宜弟弟好像可以长期地交给这两个人——前提是他们靠谱。
但张医生会听话吗?叶筠会听话吗?就算已经和这两个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他还是觉得不太能信任他们。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