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丝绸。质地轻软,薄如蝉翼,色彩绮丽,令多少达官贵人爱不释手。此时官营织造也日趋成熟,却织不出如江家的上品绸缎。但是江家一直拒绝与官营合作,且不说这养蚕织段之术是江家家传之秘,入了官营,就不能再随意贩卖,江家的丝绸有不同等地,品质不同,价格也不同,针对各式人售卖。一旦入了官营,平民百姓就再不能轻易购买。可见这江家主人也是个义商。
“爹爹,我们去哪?”车轱辘压过土地,耳边的风吹的江忆柠神清气爽,他看向沉着眼眸望着前方的江思凡,不解的问。江思凡这次从扬州做生意回来便匆匆的带上江忆柠赶路。
“去一个朋友家。”江思凡听得江忆柠喊他,回首微微一笑道,“他家里有个和你同样年龄的小朋友,你们一定能成为朋友。”
江忆柠听完眉头微微一皱便马上舒展开,挂上甜甜的笑,“是吗,那真好。”心下却作呕,一定又是和江家的那些子弟差不多骄纵蛮横的人,一样地会欺侮他从小没有娘亲。
江忆柠的母亲自出生后就不在了,江思凡告诉他,母亲是因为生了大病走的。江思凡从小怜惜江忆柠失去母亲,对他疼爱有加,衣食上从未亏待他,但是身为江家继承人,自然要四处奔走,也因此并没有注意到留在家里的江忆柠处处被江家子弟刁难。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狗崽子。”江淮心带着一帮江家旁系子弟嘲笑地看着江忆柠。
“我是我爹生的,我爹和你爹是亲兄弟,我是狗崽子,那你爹是什么,你是狗杂种吗?” 江忆柠冷着眼看向眼前的人,他的靴子被人在里面放了钉子,此时脚上破了一个小洞正在汨汨流血。
江淮心的母亲是青楼从良的姑娘,平日最恨拿他母亲的事作梗,此时听了江忆柠的话脸色已然发青,“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没了妈果然没教养!”一个旁系子弟见江淮心吃亏,忙说道。
“我再没教养,以后也是江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们几个旁系都要看我眼色看我心情做事,今 天你们几个人,”江忆柠看了一圈眼前的人,沉着嗓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稚嫩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几个旁系子弟都是十三四岁的叛逆少年,此时一听江忆柠这娃娃没有吓得大哭反而威胁他们,一时间火冒三丈,“跟这没娘的说什么废话,打他!”
一群子弟一哄而上把江忆柠围住拳打脚踢。“别打脸,会被看出来!”不知谁说了一句,其余人的拳脚都往江忆柠身上招呼。
江忆柠抱住头,不哭也不喊,眼神中却是一片Yin森冰冷。
“阿宁,阿宁。”耳边传来江思凡的声音,“啊,怎么了爹爹?”江忆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刚刚竟然睡着了,梦到了之前江家子弟欺负他的场景。
“我们到了,下车吧。”江思凡说完便弯腰出马车,在路边站定了,抱下江忆柠。
江忆柠抬头看向前方,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匾额上刻着东方二字。
只见一位高大的玄袍男子从门口大步跨来,端的是丰神俊朗,他开口也是浑厚深沉的嗓音,“思凡让我好等,一路颠簸了吧,哎呀这就是阿宁吗,瞧这小脸煞白的,一定是累到了,快进去吧。”说着便一把抱过江思凡怀中的江忆柠,“哎呀,阿宁长得真像他娘亲。”
江忆柠还未在这人聒噪和沉稳的身形不搭中缓和过来,下一秒便被抱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闻言抬头惊异地问道“你见过我娘亲?”
只见东方少爽朗一笑,“是啊,阿宁和你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同样的国色天香。”
“你那张嘴累了吗?要不要叫下人沏壶茶给你解解渴啊?”江忆柠还想问其他有关母亲的事,却听得一讥讽的声音传来,他看向东方少背后,只见是一美妇人,一拢红衣,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此时神色竟带着欣喜不似刚才言语讥讽,她看到江忆柠看向她,开口笑道,“果然和你娘亲长得一样。”眼神是说不出的慈爱温柔。
“阿宁,这是你东方叔叔,这是你东方婶婶。”江思凡对江忆柠介绍眼前这两人,待江忆柠叫过他们后,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向东方灵问道,“怎么不见侄儿?”
“小崽子睡午觉呢,阿宁且随我去把他喊起来跟你一起玩儿!”说完笑着从东方少手中抱走江忆柠,江忆柠挣扎了下,开口道:“婶婶,我忒重,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吧。”东方灵展颜一笑,随即把江忆柠放下,牵着他的手往宅子里走。
东方府邸大的惊人,走了一刻钟江忆柠心里暗暗叫苦,前几日被江家几个子弟捉弄脚上的伤还未好,这么一走大半天许是伤口又裂开了。脸上却是神色不变。
“小崽子被我惯坏了,要是欺负你,你就使劲揍他,揍不过就来告诉婶婶,婶婶和你一起揍!”东方灵边牵着江忆柠,边对他说,江忆柠听着啧啧乍舌,天底下竟有这般帮着外人的娘亲?“你莫要慌,以后这就是你自己家。你娘亲和我情同姐妹,按理你是唤我一声小姨,叫婶婶忒的生分,以后你便喊我小姨吧。”
江忆柠知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