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虽然很生气,但也舍不得太伤了他,只做了一次便把昏迷的人抱去清洗。
江舟软软地靠在他怀里,面色苍白,眉头微蹙,微微发着抖,神情不安而惊惶。
花洒淋下温热的水,他柔黑的头发shi漉漉地贴在额前,衬得脸色白的如雪,脆弱得像只易碎的瓷器。
楚音轻柔地蹭了蹭他的脸,表情慢慢变得很难过,像个怅然若失的孩子,“阿舟......你要是总这般乖巧的在我身边,那该多好。”
他将头埋在江舟颈间,紧紧地抱着他,几乎要将他揉入骨血,永不分离。
尽管事后做了清理,江舟还是在半夜发起了烧,脸红扑扑的,整个人都很滚烫,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蜷缩起来。
楚音俯下身去摸他的额头,他瑟瑟抖了一下,咕哝着“疼”。
楚音一顿,密密麻麻的疼针一样扎在心上,他明明想把江舟捧在手心上宠着哄着,却控制不住选择了最残忍的一种方式掠夺了他。
他眼神一黯,怜爱地吻了吻意识不清的人,然后沉着脸出门催促医生。
医生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对江舟身上明显的痕迹假装看不见,尽职尽责地检查后开了药就默默地离开了,楚音守在床边照顾了他一整晚,也呆呆地看了他一整晚。
天色由暗变明,稀薄的光线从深色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将屋子里寂然的画面勾勒成一幅莫名低落的默片。床边的人一动不动,如守望了许久的雕像,那安静的目光已经结成实质的思念,缠缠绵绵地裹在床上毫不知情的人身上,一点一点绞紧,直至融化殆尽。
忽然,床上的人不安地呢喃了一句,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始终凝视着他的人立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松了一口气,疲倦的神色渐渐涌了上来,他弯腰掖了掖被角,立在床边看了江舟一会,便转身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阳光耀眼的落地窗前,身姿挺拔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接着电话,侧脸被踱上一层金色的光,面色却冷淡,声音低沉。
安静了几秒后,他拒绝对方,“今天没时间。”
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他沉yin片刻,终是应允。“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朝厨房走了过去,不多时端着一杯软糯的白粥上了楼。轻轻推开门,他抬眼看了一眼听到声响而僵硬的人,露出一分笑意,顺手关上了门。
“阿舟,起来吃点东西吧。”
江舟背对着他,闭着眼置若罔闻,宽大的被子只露出一张素白的脸,侧头的姿势让脖颈上的痕迹显露的很清楚,暧昧而yIn靡。
楚音脚步一滞,接着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别靠近我。”
江舟忽然低低开口,声音沙哑而冷漠。
楚音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兀自坐在床边,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人揽在怀里,然后端过碗,另一只手执着勺子舀起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从昨天出发到火车站起,江舟就没吃过任何东西,早就饥肠辘辘了,面前的白粥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看起来极为可口。
他却恹恹地别开头,冷冷地挥开楚音的手,“滚开!”
他的人生一直都是平平凡凡,循规蹈矩的,虽然意外穿越到了这里,不得不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但他始终都没有觉得自己之后的生活会因此而发生什么变化,顺利地完成任务,然后回到现实继续一成不变的生活,这是他认为最正常的结果,就算中途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甚至滞留在这个世界,他也会努力适应下去,安安稳稳地娶妻生子,垂垂老矣。
可昨晚不堪的记忆像是一把锋利的大刀,硬生生地劈碎他的所有安想,被侵犯的耻辱带着永远抹不去的标记刻在他骨子里,发出尖锐的嚎叫。
他不是偏见地歧视这样的人群这样的关系,他只是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成为其中一员,而这成为的方式还是如此地残忍,将他的尊严毫不留情地踩在脚底下。
突然涌起的悲愤让他止不住地颤抖着,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难以启齿的地方还酸痛不已,而他被这样无力软弱的自己几乎击溃。
强压下心里翻天覆地的冰冷恨意,他极力平静下来,脸色冷若冰霜。
被挥开的粥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有些许溅在了床上。
楚音的笑意陡然消失,他按着江舟肩膀,轻描淡写地说:“还有力气的话,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江舟被气得脸色泛红,却只是冷冰冰地别过头不愿看他,姿态抗拒疏离。
楚音低笑一声,手指缠着他凌乱的头发,“不吃东西也可以,如果你晚上还受的住的话。”
江舟脸一白,憋了半天后一字一顿道:“楚音,你真是个混蛋。”
“对,我就是个混蛋。”
楚音坦然承认,凑过去吻他的唇。
江舟徒劳地挣扎了片刻,像是终于放弃了般任他索取,睫毛轻轻颤抖着,神色木然。
楚音按着